如果柊月在的話,他大概要揍那群滿腦子□□的長老們一頓,說“不準逆我cp”之類的話。但是現在他不在場,在場的是雖然親了臉,實現過angry kiss但是依然非常純情沒有捅破窗戶紙的dk們,因為過分羞澀都不好意思挑明上下位。
這就導緻,一時半會兒,真的沒人來否定長老們對五條悟的下位猜想。
沒人否定,那群長老腦子就開始靈機一動了,延伸到了更遠的地方:
“不過,悟君,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再生至少一個,不管是對五條家還是你們倆都好。”
五條悟氣笑了,那群老家夥的人生裡除了自己的享受,大概也就隻有“生”一個概念,這點不管世界重來幾次也沒變過。即使嘴上喊着“神子大人”“悟君”,聽起來尊敬,實際上也沒怎麼把他當人。
之前催着他生三個生五個的,後面甚至以為是他生孩子都堅持要生兩個。嘴裡說的是照應,心裡想的都是生意。
當然,比他更憤怒的是夏油傑,本身就在為五條家的态度生氣,這種催生的态度更是讓他炸了鍋:“悟不是什麼任憑你們擺布的東西,他是活生生的人!”
想了想,他咬咬牙,豁出去:“這個孩子,是我生的。”
當初是因為他的原因,柊月作為若鏡有了這樣的身體,孩子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怎麼不算是一種他生的呢?
“不,傑,咱們倒也不用讨論到底是誰生的,畢竟咱們倆誰都搞不出第二個了。”五條悟阻止夏油傑把戰火攬到自己身上,在這方面夏油傑總是比他本身更激動。
礙于這群爛橘子都是五條悟的長輩,雖然為老不尊但是總不能真的全打進醫院。夏油傑以非常記仇的眼神掃過每一張臉,決定回頭想辦法讓他們傷筋動骨。
“傑,要不要揍他們一頓?”
“啊?”
念頭被叫破,夏油傑還懵了一下。但是五條悟笑着看着他:“來嘛,不能鬧大難道還不能揍他們一頓嗎?别忘了老子是六眼,五條家不會再有第二個六眼,老子也不能看着你在心裡憋氣。”
夏油傑活動了一下拳頭:“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五條悟點點頭:“啊,超級明顯的。”
“刷啦——”随着姑獲鳥領域的展開,垂下大片竹簾,把長老們分隔開,房間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兩個dk獰笑着走近那群年邁的老人,竟然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那個反派。
總之,他們痛快下手揍了長老們一頓。
另一邊的柊月還渾然不知那邊發生的事,他讓五條拓海帶着他逛了一圈五條家小孩子們上課的院子,然後又退出來,又要去别的地方。
“那邊是五條家的廚房……”
“這邊是長老們住的地方……”
“那邊是神子大人專門的院子……”
“這裡是類似于高專的忌庫,專門用來存放一些珍貴咒具和咒物的……啊,您對這個感興趣嗎?不過裡面的東西都被封印住了,沒有長老們的允許不能動的……”
五條拓海也沒想到,這個孩子不對自己其中一個爸爸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感興趣,反而喜歡忌庫。不過,這樣的性格,也确實不愧是神子大人的孩子,是個小小的武癡。
柊月淡定地說:“沒關系,我們就隻看,不做什麼需要長老們允許的事。”
“好、好的。”
如果單純隻是看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畢竟長老們自己有時候都會帶人過來,炫耀五條家的館藏。尤其是禦三家其他兩個家族在的時候,長老們炫耀一次能和顔悅色一整天。
不過别的都無所謂,但是門口其實有個小小的考驗。五條拓海沒忍住,稍微落後柊月一步,看着他邁過門檻,毫發無損,于是偷偷松了口氣——作為領頭人能跨過門檻不被攻擊,證明這個孩子身上流的确實是五條家的血。
在捍衛五條家利益和崇拜六眼這些事上,五條家的爛橘子,呃,長老們,教育得一向很仔細,就像禅院家的男尊女卑、加茂家的血統論一樣,屬于是如吃飯喝水一樣的本能。
進了五條家的忌庫,裡面擺着數量相當可觀的咒物和咒具,散發着一看就很強的咒力波動,最深處甚至還有兩根宿傩的手指。
“那就是宿傩的手指,千年之前的詛咒之王宿傩當初死後被封印,因為也有五條家的手筆,所以先祖帶走了一部分他的手指,并且封存在五條家。”說到這裡五條拓海的語氣不免有些驕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聽到了吸溜口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