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五條悟對着受了無妄之災的乙骨憂太道了個歉,“他的腦袋可能不是特别好使,如果你想要什麼賠償,比如說玩具之類的,老……呃,我可以買過來賠罪。”
“不、不用了,謝謝。”乙骨憂太怯生生地把手縮回去,上面白白淨淨沒有牙印,可以确定柊月好歹下口的時候手下留情了。
“你還餓啊?”五條悟彈了一下柊月的腦門,“不會又要變小了吧?”
跟嘗不到咒力味道的人沒有共同話題!滿腦子都是咒力的柊月氣哼哼地撇過頭去。
一大一小雞飛狗跳地走遠了,留下風早和真和乙骨憂太面面相觑,然後風早和真默默掏出一根棒棒糖塞進乙骨憂太手裡,飛一樣跑出去了。
乙骨憂太抿了抿嘴,把棒棒糖放在枕頭邊,讓被子蓋過腦袋:希望這群怪人能夠離我遠點。
事實證明在這個世界上不光沒有神明,還有墨菲定律。簡而言之,就是越不想來什麼越來什麼。
經過郵件上的溝通,兩個爸爸達成一緻,押送“犯人”柊月和“從犯”風早和真去打針。
“哎呀,小朋友真棒!完全不哭呢。”在震天響的哭鬧聲裡,面無表情的柊月得到了護士的表揚和一枚粉粉嫩嫩的貼紙,“下次也要來這裡補xxx的二針疫苗哦。”
不哭不鬧不亂動,長得又甜美可愛,雖然手上的小标牌對不上性别讓護士懷疑自己的眼睛,但是很快自我說服——這麼漂亮的孩子誰能忍住不給他試試小裙子呢?
柊月憋屈地跟着五條悟走了出去,路上婉拒了好幾個小男生的求愛,實在沒忍住,發出疑問:“為什麼和真不用打?”
小夥伴不打看着自己打,和跟小夥伴一起打,區别可太大了!
至于一邊的風早和真,嗯,因為在護士姐姐給柊月打針的時候積極伸手試圖代替,所以被五條悟以“幹擾别人工作”的名義控制住了。
“嘛……”五條悟一攤手,理直氣壯,“因為需要夜蛾老師幫忙找人給他上戶口,沒有戶口也沒有身份證明的小朋友,是不能打針的。”
“這個沒有人情味的社會!”越來越像小孩子的柊月,發出了黑化的呐喊。
“嗯嗯,這個社會太冷漠了。”五條悟忍着笑帶兩個小不點離開,“所以反對現狀的你,該去給裡香送溫暖了。”
祈本裡香明顯營養不良,所以醫生建議她留院觀察。
又回到兒童住院部,但是柊月覺得這個路越走越熟悉,直到打開門,開開心心地撲進夏油傑懷裡:“父親,你有沒有聞到好香的味道?”
“嗚嗚嗚……”旁邊響起強行忍耐的哭聲,柊月有點費解有點好奇地轉過頭,和乙骨憂太對上眼。
柊月:“……”
柊月想了想,試探着打了個招呼:”……嗯……你好嗷?”
乙骨憂太狠狠抖了一下,重新鑽進被窩裡。
“哎呀,好漂亮的小姑娘。”乙骨憂太床邊守着的女人輕輕感歎,“你好呀,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啦?”
“我叫柊月,已經五歲,今年就要過六歲生日啦!”柊月掰着手指頭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姐姐,你是他的姐姐嗎?”
“我看起來很年輕嗎?”乙骨媽媽捂着嘴笑,“我已經是兩個小朋友的媽媽啦,你應該叫我阿姨。”
“阿姨好!”
一邊旁觀的五條悟本來在跟夏油傑分享柊月的打針黑曆史,見狀小聲、吐槽:“是遺傳了你呢,花言巧語、看上去就很會哄女人開心。”
夏油傑對此的回應是微笑着給了他一手肘。
乙骨媽媽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不好厚此薄彼,對風早和真也打招呼:“你好呀,你叫什麼呀?”
風早和真默默躲到柊月身後:“你好,我叫風早和真……今年……嗯……今年六十……今年六歲。”
五條悟:六十?你剛說了六十對吧?
這下子真是小不點們的年齡比他們鞋碼大了。
“這樣啊。”好在乙骨媽媽作為同樣内向孩子的母親,并沒有繼續為難風早和真,“柊月,你們是同齡人呀,平時是不是很好的小夥伴啊?”
“是的!”
嗯……内向,不愛吭聲,但是柊月幹壞事會在一邊幫忙或者望風,柊月指哪兒打哪兒,這怎麼不算一種默契小夥伴呢?
“媽媽,哥哥,我們回來啦!”一個紮着辮子的小姑娘拉着身材中等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