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父親,因為我作為若鏡,天生有靈力,所以加入我的血能保證護身符的成功。”柊月振振有詞,“不過,當着大家的面割傷自己确實不好,我下次會注意不在大家面前做的。”
“不,不是這個問題。”夏油傑有點頭疼,總覺得好像自從養了小孩之後類似的事情就在不斷發生,“是你不該通過傷害自己來進行一件事。”
這方面真是跟悟一模一樣。記起來自己還要就五條悟跟漏瑚戰鬥時,不在乎自己身體直接貿然莽上去這件事算賬,夏油傑這麼想着,但是看着柊月注視着自己的眼神,莫名也有種理虧的錯覺。
“既然可以達成目的,那為什麼不可以?”
“……”有時候真是情願這家夥普通一點,每天最發愁的事是在幼兒園裡有什麼不合胃口,和誰不想成為朋友之類的煩惱,而不是各種上天入地還有密謀(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柊月那群退休的付喪神們已經是在光明正大地滲透了)怎麼推翻咒術高層。
〈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系統發出了一點大哥不笑二哥的聲音,不知道在同情誰。
隻能說這一家子互為報應吧。
夏油傑一時語塞,回顧一下發現自己和五條悟都是沒有立場說需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家夥,于是開始久違地懷念起正在出差的夜蛾老師。
這裡需要可靠的成年教師對某些不良兒童做出關于人生的指導!
但是就像他之前所說的,可靠的成年教師現在還奔赴在出差的路上,家長裡相對來說比較靠譜的枷場先生和妻子暫時出門一陣子,把女兒們托付給了其他家長。嗯,其他家長,其他家長表示自己也沒有這樣的勸孩子經曆,你們自己的小報應自己想辦法吧。
所以,夏油傑隻能用家長的權威,或者說仗着柊月對于家長的愛,嚴肅聲明不允許類似事件發生。
總之夏油傑給了柊月一個“回頭等從總監會回來好好跟你讨論這件事”的眼神,心事重重地帶着柊月和五條悟回了學校,給最近被針對的七海和灰原、還有以防萬一的硝子派完護身符,再繼續心事重重地和五條悟一起作為家長陪着孩子去見那群膽小如鼠的老頭子們了。
總監會一看就是那種非常有年代感的建築,貪生怕死的老爺爺們設立了一重又一重結界,唯恐有一點威脅被放進來。一層層的鳥居,就是結界驗證的入口。
輔助監督帶路,一家三口在後面跟着。走到一半,五條悟忽然止步,提出一個有些脫線的想法:“咱們一家口是不是現在都沒有合照?要不現在在這裡照一張吧,留個紀念。”
萬一柊月沒收住跟總監會幹起來了,那這裡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在這裡拍照,聽起來就很有紀念價值。
帶路的輔助監督露出走在路上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一口瓜的震撼:“……”
不是吧?雖然大家私下裡都知道最近準備晉升特級的五條悟和夏油傑身邊出現了一個酷似他倆的孩子,也隻是以為他們找到了一個非常巧合地跟他們長得像的遠親。現在五條悟忽然毫不避諱地來了句一家三口,莫非這個孩子真是他們的?
不,也可能是他們決心收養這個孩子……那也不能稱作一家三口吧!
好怪,真的太奇怪了。難不成咒靈操使本身……還是說是和六眼一起,才能創造新生命?
這是他這個輔助監督可以吃到的瓜嗎?
雖然這麼想,但是手卻很實誠地在口袋裡盲打,試圖把充滿芳香的大瓜平等地分享給身邊的每個人。
“悟,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尊重高層。”夏油傑嘴上這麼說着,卻沒有否認或者阻止的意思,甚至從口袋裡掏出了相機——為什麼口袋裡能放下一隻相機啊喂!可惜沒人回答這個問題,“不用手機,我這裡有台相機,拍出來效果更好,回頭洗出來就放在床頭。”
“您好,請問方便給我們拍一張嗎?”
輔助監督:“……”
輔助監督本能地點頭:“啊,好的,沒問題。”
輔助監督:“……”他恨自己這張下意識就同意咒術師們請求的嘴。
這是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