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還不至于這樣近距離看了一次還學不會,當下也拿起水稻開始拍打了的起來,苦中作樂的在心裡給自己配樂。
八十!八十!八十!
如果真有八十就好了!
燕安深吸一口氣用力拍打下去,一畝地收割帶脫粒才27文錢啊!
27文錢,看似有點多,但這個地方的物價好像也高啊!
起初她們剛來的時候許是别的村民都在午休,偌大的田野裡也隻有她們兩個忙碌的身影,等時間推移後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看着她們兩個忙碌的身影很是新奇。
其實主要是新奇燕安,在燕安早上出現在地裡幫着一起收割時她們就已經注意到了,隻是當時不敢上前來。在經過一早上的時間,燕安醒來後失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南涯村,此時下午還看到她在地裡忙活,有些人便湊了上來攀談。
“燕秀才,你真失憶了嗎?”一個四十多歲的嬸子好奇的打量着燕安。
相比起别人身上的粗麻衣裳,燕安身上還穿着棉布長袍,看起來還是一副讀書人的打扮,再加上她白生生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下地幹活的人。
燕安也實在是累了,尤其是自己的兩條手臂,酸痛得不像話,也正好停下來歇息下。
“嗯,不知道嬸子怎麼稱呼。”燕安不好意思抿嘴笑笑,态度很是和善。
看着她這樣,那幾個跟着一起過來的人也不由驚訝,以往燕安遇到她們雖也會有禮數的叫叫,但哪會像現在這樣讓人覺得和善親近。
“我姓楊,就叫我楊大嬸。”最先跟燕安搭話的那個嬸子說道。
“嗯,楊大嬸,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秀才秀才叫着。”燕安朝她們腼腆笑笑,自己以後能不能繼承原主的衣缽都難說呢,被人叫着秀才怪不好意思的。
“好好,真俊呐。”那幾個嬸子笑眯眯地應道,盯着燕安的臉好一頓瞧,燕家二老很寶貝這個女兒,有什麼好的都留給她,自然養得也是極其出衆的。
眼角餘光瞥到了不遠處還在埋頭收割水稻的溫瑛,眼中不由浮現出些許可惜的神色。
可惜啊可惜,娶了個女人,溫瑛也可惜,嫁給了個女人,如今兩個女人生活得這般苦。
燕安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對這種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也隻能笑笑就開始繼續幹起活來,希望她們能夠看到自己這個情況而識趣點兒離開。
她還有那麼多水稻沒有脫粒呢,哪有時間跟她們閑聊!
“哎,燕安啊,脫粒不是你這麼脫的,注意發力,不然你手臂要酸痛死的。”周邊的嬸子看她幹活的模樣連忙說道,還好心的幫她指正了出來,教她怎樣能夠輕松省力一點。
燕安按照她們說調整好,臉上不由露出些許真切的笑容,“謝謝嬸子們,燕安受教了。”
看着她這副模樣,那些嬸子笑得合不攏嘴,笑着朝她擺擺手,轉而也回自家地裡忙活了。
燕安看着她們,雖然熱情了一點,但性子還是很好的,還會教自己東西!
她又埋頭繼續脫了一段時間谷,身邊卻突然遞過來了一個水囊,燕安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去。
“喝點兒水,不要太累了。”溫瑛說道。
經曆了好幾個小時的勞作,再加上頭頂太陽的照射,兩人的臉上都是紅彤彤一片,汗更是不要錢的往下流,後背的衣服布料都打濕了。
“謝謝。”燕安接過水囊,朝她燦笑道。
溫瑛迅速移開視線,轉而像是去看燕安脫下來的那些稻谷似的走到麻布袋子旁,看了看也沒見她說什麼,将快滿了的袋子紮好後,拿了個新袋子重新放好。
燕安看着她這樣不由說:“你也要注意時不時休息下才行,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這人是真的好少歇息,燕安真怕她這樣高強度的勞作,以後給自己留下一些暗傷。
“嗯。”溫瑛語氣平平地應了聲,她自己也解開水囊喝了口,目光看向遠處那些勞作的人,聲音有些低的說:“她們先前跟你說什麼了?”
雖說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她大緻還是知曉那些人的為人,但她也很清楚燕安以前是怎麼待那些人的,有點兒怕她們會跟燕安講一些不好聽的話。
“沒說什麼啊,哦,她們說我發力的方式不對,教我怎麼更輕松的脫粒呢。”燕安說道。
所以這人剛剛專程一趟過來給自己送水,為的就是問這個?
溫瑛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燕安那張臉上,或許明白她們為何待燕安的态度會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