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醜的新把戲嗎？”蝙蝠俠摘下面具，他堅毅的外殼碎裂，露出裡面早已傷痕累累的托馬斯。

托馬斯伸出手，他想要觸碰這個幾乎是他兒子翻版的孩子，就算是假的也好，他實在太思念布魯斯了。

可他看着自己蒼老的，傷痕累累的手，和路德維希那張精緻、白嫩的臉蛋，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茫然無措起來。

這不是曾經救死扶傷的手，這雙手上早已占滿了鮮血，這樣的他，要怎麼觸碰那個純真的孩子？

路德維希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甚至沒有憐憫，他如同拜訪一個久未謀面的親人那樣，微笑着将自己的臉貼在托馬斯的手心。

“或許，這是來自新世界的把戲”路德維希安慰着這位老爺爺，他經曆了太多悲傷與痛苦，失去了愛人和孩子，原本美滿的家庭一夕之間變得支離破碎，他值得這片刻的安甯。

他不指望托馬斯立馬相信他，但他的出現讓托馬斯平靜下來，這就是一件好事，至少Barry現在有解釋的時間了。

Barry從地上爬起來，他看着祖孫二人的互動，在托馬斯背後說到

“托馬斯先生，我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我說的是否是真了。”Barry撿起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的戒指，那裡面儲存了他閃電俠的戰衣。

“看着吧，蝙蝠俠”Barry展開戒指，出現的确實一套黃色的制服。

這一下，連路德維希都有些驚訝，他明明記得閃電俠的服飾是紅色的，而他的敵人，逆閃才是黃色。

“我明白了，這一定是逆閃搞的鬼。”Barry攥着手裡黃色的制服，氣的咬牙切齒“一定是逆閃改變了過去！我們要搞清楚逆閃到底做了什麼。”

托馬斯揉了揉額頭，這一切簡直就像是鬧劇“真是可笑的妄想，你比小醜更适合阿卡姆。”

“不，你不明白。”Barry搖頭，他向托馬斯訴說他那被逆閃毀掉的人生。

“...原本在巷子裡活下來的是布魯斯，成為蝙蝠俠的也是他，真不知道逆閃做了什麼才把世界變成這樣糟糕的樣子。”

“等等，你說什麼？”托馬斯聽見了讓他震驚的事情

“是的爺爺，在我的時間線上，父親還活着。”路德維希刻意隐去了那些和Barry故事裡相悖的事情，比如他的爺爺托馬斯也沒有死在巷子裡，比如他父親現在還不是蝙蝠俠。

路德維希确定蝙蝠俠不是布魯斯，他大部分時間都和布魯斯在一起，布魯斯忙着學習，和照顧他兩個孩子，沒有時間去做第二份工作。

所以他和Barry是兩個世界線得嗎？

目前看來，是的。

他和托馬斯是兩個時間線嗎？

路德維希對此表示懷疑，如果他們是兩個時間線的，那麼布魯斯的存在與否不應該影響到路德維希，但如果是一個時間線上的，布魯斯已死，作為他子嗣的路德維希也不可能存在。

但現實是，路德維希存在，雖然他感覺自己随時可能消失，但他确實存在。

可路德維希又确确實實被這影響了，他的超能力無法施展，在這個超級危險的世間裡，他隻能靠父親和兄弟教給他的手段保命。

“所以，在你們哪裡，布魯斯活下來，并且成為了蝙蝠俠，是嗎？”Barry和路德維希的話簡直就是照亮托馬斯人生的光。

他原本以為路德維希是Barry找來，和布魯斯相像的小孩，托馬斯根本不相信Barry所說的一切。

但是...萬一是真的呢？萬一Barry能改變這一切呢？萬一他的孩子能活下來呢？

隻要能救回布魯斯，要托馬斯做什麼都可以！

“我會幫助你們。”托馬斯斬釘截鐵的說“隻要你們能拯救布魯斯。”

路德維希歪了歪頭，他滿臉疑惑的看着自己這個爺爺，明明剛剛還一臉我不信的表情，為什麼現在又同意幫忙了？

Barry也很疑惑，但是他需要蝙蝠俠的幫忙，所以他并沒有對托馬斯态度的轉變發表意見，隻要他願意幫忙。

“你相信我們了？”路德維希問，他那雙比藍寶石還要閃耀的眼睛裡充滿了困惑。

路德維希并不如他表面那樣容易交付信任，他能讀心，自然也能讀到所有人心底的黑暗，在失去讀心之後，他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更加不信任。

所以他很好奇，托馬斯是怎麼做到相信一個錯漏百出的借口。

即使這個借口是真的。

“不，我不相信。”托馬斯對這個和布魯斯長的相似的孩子态度總是要随和一些，他甚至伸手摸了摸路德維希的腦袋。

“但是…萬一呢？萬一你們說的是真的，萬一布魯斯能活下來呢？我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即使是要我死。”

路德維希看着眼前老人的痛苦，心裡也十分難受，托馬斯的悲痛他曾經也在布魯斯的臉上見過，在他第一次獲得靈魂出竅這個能力時，不明所以的達米安和布魯斯也是這樣的表情。

尤其是當時他們還在帶着達米安逃跑。

“如果我還有超能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