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不能帶我去嗎？”達米安将睡衣抓在手裡，他身上還穿着那套制服，不甘心的在次詢問。

“你不覺得這樣目标太明顯了嗎？”布魯斯已經換好了衣服，而現在他正在給自己做易容。

“我知道你的本事，達米安，但你還是一個孩子，孩子就應該早早上床睡覺。”布魯斯隻是稍微改動幾筆，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那個英俊的王子，而是一個泯然于衆的普通人。

達米安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承認布魯斯說的是對的，一個男人單獨帶孩子，确實會引起很多矚目，即使在不甘心，達米安也不會讓父親去冒這個風險。

達米安在次詢問“至少，請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幹什麼。”

布魯斯的手停了一下，他突然笑了“當然是先去找個工作。”

哥譚的地下賭場，籌碼每時每刻都在落地，美麗的女性穿着露出度極高的服裝，靠在男人的身上，看他們一擲千金，興起時還要用那豔紅的唇，在旁人臉頰留下烙印。

在金碧輝煌的屋檐下，煙草燃燒的臭味混合着香水在不大的空間裡盤旋，酒水和不明液體混合，标志着這裡的不入流。

化身為火柴馬龍的布魯斯左看看，右悄悄，然後戀戀不舍的坐到了酒館吧台。

“要喝點什麼？”酒保擦拭着酒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個衣着破爛的男人，他并沒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隻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像是來喝酒的樣子。

“老兄，我想找個工作，我聽說你這裡有路子，你知道的，來錢快的那種。”布魯斯搓了搓手指，暗示自己什麼都能幹。

“可别說你不知道，我打聽過了，你是這片最靠譜的中介人。”

酒保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他們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見，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穿着洗的發白的舊款地攤貨，但是也看得出曾經寬裕過，一身的腱子肉，力氣和手段都應該是不差的，這樣的人倒是符合那些大佬的要求。

“你說巧不巧老弟，最近哥譚出了一個紅頭罩，他給幾位大佬帶來的災難可不少，大家都缺人呢”酒保說完，拿出一個單子，上面寫了那家招那些人，以及具體的雇傭金額

“說句實話兄弟，工作還是得量力而行，哥譚可不是大都會，有人會在你死後還幫你讨薪。”酒保見布魯斯的樣子，還是勸了一句，就算這個家夥想不開，非要去幹什麼危險行業，他也算勸阻過了。

布魯斯從包裡抽出兩張票子，塞進酒保手裡，低聲詢問“我就想多賺點奶粉錢，家裡兩個孩子都等着上學，可我連書本費都湊不出來，老哥給介紹一下呗。”

酒保快速的将鈔票收到手裡，微微咳了兩聲掩蓋心虛，然後勾勾手指，示意布魯斯靠過來“說到錢多，我這裡有一個内部消息，新來的那個紅頭罩，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一大筆資金，現在正在招收人手，别說我沒警告你，我瞧着那人的精神狀态不太對。”

“紅頭罩？早年搶劫韋恩企業那個？我聽說蝙蝠俠已經抓住他了，我看過報紙，他失足跌進化學池，爬出來的時候連點人樣都沒有。”布魯斯露出一副無語的神情，好似在說這樣的小角色也好意思告訴他。

“不，不是那個，那隻是一個混混，誰在乎他是被蝙蝠吸幹了血，還是被關進監獄？”酒保連忙搖頭，然後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沒人看他之後才小聲的将接下來的話告訴布魯斯

“我懷疑哥譚有兩個紅頭罩，你應該聽說了之前紅頭罩一人重創羅馬人和企鵝人他們的事情吧？雖然我沒見過那個紅頭罩，但他毫無疑問是個獨行俠，可這個....兄弟，你去過阿卡姆嗎？那裡是精神病的地盤，那裡的人都不正常。”酒保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

“算了兄弟，别要錢不要命，還是換一個人打工吧，我看企鵝人就不錯，雖然薪資低一點，但也看得過去。”酒保還是不忍心這樣一個漢子去赴死，天知道他們打算幹點什麼。

“不，就這個吧，我實在太需要錢了。”布魯斯拍闆，他在紙上簽下火柴馬龍的大名，遞給酒保“沒辦法，兩個孩子都要上學，我不能讓他們一直待在下城區，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和我一樣了。”

酒保表示理解，他收下了那張紙，給布魯斯倒了一杯最便宜的朗姆“這杯算我請你了，我也有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說句實話，要不是為了孩子，誰會願意在這兒幹這種朝不保夕的活。”

酒保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表達他的敬意，然後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隻是布魯斯清楚的聽見背後的人在小聲的嘲笑“嘿，湯姆，你又忽悠到了一隻肥羊？這次能拿多少提成？”

布魯斯調了調眉，假裝喝下杯中的酒，其實是将酒全部到進了一旁的小盆栽裡，然後他放下酒杯，轉頭離開了酒吧。

既然局已經布好，接下來他要把不聽話的孩子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