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曾經做過一個夢，但是因為太久沒有應驗，他都快忘記自己夢見了什麼。

路德維希很少會做夢，或許他做夢，但是他一覺醒來就全忘了。

但如果是被他記住的夢，那麼每一個都有它的意義。

隻是他當時太小，沒有讀懂

路德維希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在做夢，因為他正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嗨？媽媽？你在嗎？”路德維希有些害怕的縮了一下脖子，他在夢裡呼喚自己的守護神，然而很可惜，黑暗之中無人回應。

“好吧，看來我得自己找辦法離開。”路德維希嘟囔着，他在黑暗中四處張望，希望找到離開這裡的蛛絲馬迹。

果然，在不遠處，一簇小小的光點閃現，然後光點不斷增多，它們融合，吞噬，逐漸将整個黑暗被一分為二，光芒中出現了兩個人，他們分别立于光芒兩側。

“超監視者和發監視者…”路德維希的腦海裡出現兩人的稱呼，還沒等他有反應，他又被巨大的吸力，拉入黑暗之中。

在短暫的暈眩過後，路德維希重新站在了裡兩位監視者不遠的黑暗之中。

隻是這一次，黑暗中不止有他，一個看不清的人影，他正在将希望與恐懼重新鍛造，一個又一個的宇宙在他手裡誕生。

那人影身邊徘徊着一條龍，路德維希知道，他叫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毀滅那些扭曲的，不穩定的宇宙，而那些宇宙被毀滅後，又重新變回能量，被人影鍛造。

這樣的往返不知過了多久，巴巴托斯最終在某一日被毀滅的欲望控制了思想，他發了瘋，殺死了人影，毀掉了熔爐，抛棄了自己的職責，讓那些不穩定的世界存活了下來，形成了黑暗多元宇宙。

而那些宇宙中，路德維希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他們無一例外都穿上了黑色的蝙蝠裝，在哥譚的夜晚實行正義。

但同樣，他們也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成為了怪物、摧毀者。

“這不對。”路德維希瘋狂搖頭，似乎想要從這個夢中掙脫出來，或者…誰都可以，他希望能有個人拯救一下父親。

然而他的期望還是落了空。

巴巴托斯不滿足于那些本該被摧毀的黑暗宇宙，他想要摧毀常規多元宇宙，他想要蝙蝠俠成為他的門。

路德維希想要沖上去阻止，但是夢隻是夢，他隻能看着那些布魯斯受傷，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直到再也站不起來。

路德維希看着那些扭曲的蝙蝠俠一個又一個的站到了巴巴托斯身邊，看他們摧毀一個又一個的宇宙。

路德維希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無視自己内心的酸澀與痛苦，仗着那些蝙蝠看不見他的優勢，跟在他們身邊，分析他們的行事作風，以應對可能的危險。

路德維希确認自己是安全的，至少在這個夢裡，他是安全的。

直到，那個帶着瘋狂笑容的蝙蝠俠出現。

不，那不是蝙蝠俠，即使是那些扭曲的蝙蝠俠也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行事作風和底線，而那個蝙蝠，那不是父親，那是小醜，那是披着父親外衣的小醜。

他殺害了迪克，他把阿爾弗雷德關起來折磨，他将達米安變成他的鷹犬……

他透過夢境，看見了路德維希。

即使他帶着滿是鐵錐的金屬護目，即使路德維希不存在他所在的宇宙，路德維希也确定，他一定是看見了自己。

路德維希感覺到了靈魂上的戰栗，他恐懼占據了他的感官，此刻求生的本能占據上峰，路德維希毫不猶豫的轉頭就想逃離這裡。

隻是他剛剛轉身，就撞進了那瘋狂的笑臉裡。

“嘿，可愛的小鳥，你也要當我的羅賓犬嗎？”

那蒼白，漆黑的手指，滑過路德維希的臉龐，帶着死亡與寒冷的氣息，刺激着路德維希的神經。

然後路德維希尖叫着，從夢中驚醒了。

布魯斯被他的驚叫吵醒，他趕緊坐起來将路德維希抱在懷裡，輕輕的拍打他的背

“别怕，路希，别怕，爸爸在這裡，爸爸會永遠保護你。”

時間回到現在：

爆炸混合着血與肉的濺射，這個爆炸的威力與其說是為了炸死其他人，還不如說隻是為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