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最近的遭遇,又了然了,還是住在校舍安全度更高吧。
想着,回了條消息道:
/沒問題,準備什麼時候搬家?/
立刻變成了“已讀”。
/明天可以嗎?/
明天是金曜日,上午有一節課。
幹脆利落地回道:
/下午可以。/
/真的是太感謝了。/
回複後,降谷零又投入緊鑼密鼓的複習中,一晃又是三個小時,持續在課桌前的他站起來,活動僵硬的頸椎與腰椎,他準備先去吃個飯,晚上繞操場跑二十圈後,去附近的自由搏擊館練習拳腳,法學院的第一做到了真正的“文武兩道”。
不過,因他過于嚴肅的性格與混血兒的身份,在院内的人際關系不怎麼好就是了,平時吃飯都形單影隻。
今天卻是例外。
不怎麼貪圖口腹之欲的降谷選擇在食堂打發一頓,咖喱飯才吃沒兩口,就有人端着餐盤過來了,降谷零一看,是法學部的同級生,記得是姓平田?
平田梳着油頭,降谷零不怎麼喜歡他,總覺得此人過于油滑了。
這時候來套近乎,恐怕……
“喲,降谷。”笑嘻嘻地說,“聽說你跟大庭前輩關系不錯?”
果然。
“我隻跟大庭前輩見過一面。”不會出錯的回答。
“别裝模作樣了,你們一定交換了line号吧。”自顧自地問下去,“聽說出事的時候,法語學部的導員聯系不上他,竟然是你聯系上的呢。”
“……”
“感覺怎麼樣,那位大名人的性格?”平田肯定是帶着任務來的,降谷零四下打量,他與平田這桌已經被隐晦而好奇的視線給包圍了。
沒辦法,二階堂遇襲事件在東都大内影響深遠,警方是用隻言片語帶過去了,可在這人才濟濟的大學内,從來不缺“内部人士”,很快将事件還原,被變态經紀人盯上,又為葉藏本就斐然的名聲蒙上一層暧昧的剪影,對他好奇的人越來越多,都打聽到降谷零這裡了。
如果……以後他住校的話,事情會越來越多吧。
“我對前輩了解不多。”還是堅持原來的說法,降谷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哎——”暧昧的長音,“原來如此。”平田不懷好意地笑笑,“你可不要被他迷惑了哦,降谷。”
他說:“攝影協會知道吧,那裡已經變成他的狂信徒聚集地了。”
“簡直是有富江一樣的特質啊,大庭前輩,接觸了就會愛上,真是方便呢,難怪野口大海會努力為他奔走。”
“如果不清楚内情的話。”放下舀咖喱的勺子,“還是不要随意評判為好。”
已經很厭惡平田的話了!
對方誇張地挑起一側眉頭,像被降谷零的反應吓到似的:“好吧、好吧,降谷。”他投降地舉起雙手,“我不會在你面前說大庭前輩的事了。”
降谷零:“……”他沒有理會平田的打趣,咖喱吃的差不多了,端起盤子,硬邦邦地說了一句:“我吃完了,你慢用。”
光聽他的話,就能感受到不快的心情了,平田靈機一動,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降谷,這下像找到了借口,對着他的背影道:“我說你啊,不會是喜歡上大庭前輩了吧?”
降谷零頭也沒回地走了。
卻沒想到,六點回寝室時,竟然看到了葉藏。
本來以為他明天才會回來的……
“好久不見,大庭。”隻有兩人的場合,是不會叫前輩的,關切地問道,“強襲犯的事,解決了嗎?”
“嗯,已經徹底結束了。”他坐在床上,背對降谷零,正在疊衣服,這才發現,他穿了一襲與東都大格格不入的浴衣,高領配浴衣的穿法,簡直像把人拉回大正時代。
很……合适。
“那就好。”并沒多說什麼,從善如流地進屋,拿起晚上要用的拳套。
才發現,降谷零穿了運動人士才會用的寬大四角褲,筆直的小腿裸在外,看他的團狀肌,充滿了力量。
咕咚。
葉藏小聲說:“标記他吧。”
“标記,降谷零。”
光球等待這一刻很久了,他蹦跳着從葉藏身後繞出來,大喊道:“沒問題!”
标記成功。
降谷零的好感度是……
還沒讀取,卻聽見身後傳來嚴肅的聲音:
“大庭,你的脖子……是怎麼一回事?”
緊張地捂住領子。
糟、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