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海賊世界時間無論過多久,等着玲子回到現實世界,那邊的時間仍舊停止在玲子過來的那一刻。
一開始,玲子對于兩邊時間差極其不适應,一開口和同學說話就是好久不見,讓同學一頭霧水地盯着她。
之後,系統出手将玲子對于兩個世界的時間差感覺屏蔽,讓玲子精神更為穩定。
這會兒,玲子已經在海賊世界過了将近兩個月,她當然不可能戰戰兢兢地在紅發船上打工,她還是個學生呢!
現階段虎落平陽被犬欺,她沒什麼能力反抗,隻能先委屈一下自己。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玲子就被拉基·路的大嗓門吵醒:"小玲子!甲闆再不擦幹淨,今天的早飯就沒了!"
"知道了知道了!"玲子不情不願地從吊床上爬起來,抓起比她人還高的拖把,嘴裡嘟囔着,"我可是可憐的高中生啊,現在居然淪落到給人擦地闆,這跟美洲的黑奴有什麼區别啊..."
之前在籃球社團也是幫忙着擦籃球、打水,照顧一群男高中生,沒錯,現在隻是換個地方打雜而已,玲子如此地安慰自己。精神勝利法萬歲!
她慢吞吞地走到甲闆上,拖把在地上畫着歪歪扭扭的線條,時不時還故意濺起水花,把路過的船員弄得一身濕。
耶稣布從瞭望台上探出頭,笑着喊道:"小玲子,你這拖地的技術可比你的狙擊技術差遠了!"
"閉嘴!"玲子擡頭瞪了他一眼,"再廢話我就把你的狙擊鏡擦成花!"
耶稣布搖了搖頭,嘴裡嘟囔着:“現在的女孩子可真兇啊。”
“不要輕易定義女性啊,混蛋!”
當玲子經過航海圖室時,腳步卻不自覺地放慢了。
透過半開的門,她看見香克斯正和幾個年輕船員講解星象圖。玲子的耳朵豎了起來,手裡的拖把也停了下來。
"看到那個十字星團沒?"香克斯指着窗外的天空,"那是南十字星,現在這個季節應該用它來定位..."
玲子忍不住插嘴:"不對!現在應該看蛇夫座,南十字星在這個季節會被雲層遮擋!"
航海圖室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她。玲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低下頭,假裝專心拖地:"我...我随便說的,你們繼續繼續……"
香克斯笑了笑,反倒起哄:"看來我們的清潔工小玲子對航海還挺有研究?"
玲子撇了撇嘴,拖着拖把快步走開,心裡卻暗暗記下了剛才的星象圖。
她可不是真的想學,隻是想着哪天逃跑時能用上這些知識。
即便有系統加成,可關鍵時刻萬一系統卡機就完蛋了,還不如将知識計劃刻進腦中。
時不時裝死說着要讓她成長的系統這會兒出現了:“别冤枉我啊,關鍵時候可是我出現将你拯救于水火中!”
玲子:“呵呵。”
到了午間,清潔工小玲子又變成了辛勤廚娘,紅發海賊團上的人對她是用盡其用。
午間·廚房戰場
"洋蔥要逆紋切才不辣眼。"玲子一邊抱怨,一邊奪過來幫忙的船醫本鄉的菜刀,案闆上瞬間綻開一朵銀色的花。
刀起刀落,動作淩厲幹淨,就是聲音大到讓大家都明顯看出她此時在洩憤。
本鄉倒是注意到了細節:"你的刀工不錯,跟誰學的?"
啊,那天他和卡特琳對打,那個女人用過一小段時間的刀,刀法挺眼熟,持菜刀和武士|刀手指的位置幾乎一樣。
"在海軍監獄幫廚時學的。"面對本鄉探究的眼神,玲子面不改色地撒謊,順手把魚骨拼成完整的骨骼标本——這其實是她多個世界曆練出來的刀法。
現在正處于大家都在猜忌她就是弦月獵人卡特琳,苦于沒有證據,但很奇怪,他們也不逼供。
玲子懶得推測他們的意圖,她見過的怪人多得去了。
窗外突然傳來耶稣布的喊聲:"西南方積雨雲!小玲子快收衣服!"
玲子翻了個白眼,慢吞吞地放下菜刀:"我又不是你們的保姆..."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快步跑上甲闆,手腳麻利地收起了晾曬的衣物。
等收完後,玲子站在甲闆上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是被奴役慣了嗎?她還真是勤奮地過分。
夕陽的餘晖如同一抹溫柔的胭脂,輕輕塗抹在少女的臉龐。她的肌膚在金色的光芒中顯得愈發細膩,仿佛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與斜陽光線、推湧的海水構成一幅清麗溫柔的油畫。
香克斯頭突然間就不想過去了,實在是玲子能安靜地坐在那研讀報紙,而不是打壞主意太難得了。
玲子突然轉過頭去看,眸光澄澈,嘴角微微翹起:“你是在偷窺嗎?大叔?”
香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