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說的是人話麼!
東子這才走了幾個月啊,就要别人不穿褲子。
這不是死渣男死色鬼是什麼!
龌龊!
流氓!
卑鄙!
元嘉的拳頭,狠狠硬了。
但他又無比慶幸,終于可以終結這段孽緣了。
畢竟再拉扯下去,他的褲衩子都要保不住了!
賀修宜說完之後,轉身離開,向前邁步卻遇到了阻力,他回頭,低頭看向元嘉的手。
賀修宜的目光在元嘉拉住他衣角的手上停留,無聲地看向他。
“喂……我要是讓你看的話,你對我負責麼?”元嘉臉頰爆紅,飛速地說完這句話。
賀修宜看他堪稱英勇就義的表情,挑了挑眉。
元嘉低頭看着腳尖,“你答應我我就給你看……”
賀修宜想到了什麼,剛要開口,被元嘉打斷。
“但是我現在還沒想好……你要給我點時間。”
“行不行……嘛……”
說罷,元嘉還搖了搖胳膊,使出十二分乖巧努力眼神,看向賀修宜。
有那麼一瞬間,元嘉覺得賀修宜的眼神閃過一絲嘲笑,但是他沒有證據。
沉默了大概有一個世紀。
就聽賀修宜說,“好。”
元嘉在心裡把賀修宜罵了一萬遍,但是表面還是笑嘻嘻地,“嗯……你對我最好了。”
低下頭去後,元嘉被自己的話惡心地龇牙咧嘴,違心話說多了,元嘉覺得自己遲早得人格分裂。
為了減少自己患人格分裂的幾率,元嘉整個回程路上都沒有再和賀修宜說話,坐在小黃驢後座上安靜如雞。
等把賀修宜送回實驗室,倆人在實驗樓底下“依依惜别”,賀修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裡,元嘉慌忙掏出手機給遠在千裡之外的東子打電話。
“東子!你什麼時候回來!”聲音凄苦,撕心裂肺。
東子莫名其妙,但還是耐心地說:“也就一周多吧,嘉嘉你怎麼啦?”
元嘉:“你快點的嗷!一定!”
東子:“好啦好啦,我一定回去,我現在就訂票。”
收到東子的确切消息,元嘉稍稍放下一點心來。
再虛與委蛇一周,他就讓東子認清賀修宜這個死渣男的真面目。
在北風中獨自淩亂了一會兒,元嘉騎上小黃驢回宿舍。
周末是院系之間籃球賽,元嘉對這項活動的興趣不大,他喜歡踢足球,但是賀修宜居然要求他去。
元嘉收到賀修宜消息時感覺天都塌了。
當然,更感覺破天荒的是楊凱森,因為他的好兄弟元嘉居然要去看他打籃球。
“嘉嘉,是我一年來始終如一日地關懷和愛護你,終于使你覺醒了麼?”楊凱森自我感動。
元嘉臭着臉從床上翻下來,恹恹地說:“你今天也打?”
楊凱森的心都要碎了。
“那 你收拾半天不是為了看我?”
元嘉反問:“我為什麼要看你?”
楊凱森:“當然啊!不是?你不為了看我,還能看誰?管院還有哪個人值得你看!”
元嘉愣了愣,“今天你們和材料學院打?”
楊凱森:“啊!”
接着楊凱森瞳孔地震,“嘉嘉!你是要去為那個野男人加油!”
“什麼野男人!”元嘉矢口反駁。
“我說他兩句野男人你居然兇我!”楊凱森痛心疾首。
難怪賀修宜那個王八蛋要他來加油,他故意的!
楊凱森痛心疾首完,整個人又換上了一副雞賊模樣,“嘉嘉,你男人技術怎樣?”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
元嘉:“滾滾滾!我不知道。”
楊凱森锲而不舍,“嘉嘉,你還沒失身吧,你可要知道,管院才是你一輩子的娘家!你告訴我他哪方面比較強?嗯?你别不說話啊!”
回答楊凱森的隻有無情的鐵拳。
縱使千般不願意,元嘉還是答應了。
籃球賽在校體育館進行,材料學院和管理學院的對決,引來了各自學院的加油助力。管理學院來的坐在橘色座位區,材料學院的坐在藍色座位區,泾渭分明。
楊凱森已經下去熱身等待開場,元嘉坐在橘區第一排最角上的位置,和藍區搭界,旁邊高狀一身籃球服,緊張地看着球場,他是管院替補。
“嘉嘉,這一局我們的赢面很大,”高狀點評說。
元嘉,“喔。”
“我特地找人打聽了一下,材料學院水平一直不大行,去年都沒進半決賽。”
話說到這裡,高狀又露出謹慎神色,“但是據說他們今年戰力調整了,出現了很多新面孔,實力大增。”
元嘉猛不丁來一句,“那就一塊打死。”
高狀側目,“元嘉你今天有點兇啊。”
這時球賽開始了,兩隊球員上場,碰拳。
楊凱森看到賀修宜,頗為自來熟地說:“還沒見過你打球,等會兒較量一下啊。”
賀修宜去年并未上場,楊凱森也無從知曉他的實力,但楊凱森自己是靠籃球特長加分進來,打他一個素人,綽綽有餘。
賀修宜打量了他一圈,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楊凱森視線落在賀修宜黑色袖套包裹的二頭肌上,暗自心驚。
這小子身材挺有料。
得殺殺他的銳氣,給元嘉的娘家争口氣。
裁判吹哨發球,比賽瞬間進入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