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pin的燈牌亮起,在稍顯夜色的空中發光。
在下摘下耳機,整理頭發,走進地下酒吧。
或許酒吧修在地下,就是為了避免槍聲的驚擾,遠離城市的喧嚣,讓那昏暗優雅的氣氛不被打破,在下思考的卻是另一種東西。
沒有門檻,又修建在地下——如果下雨天積水該怎麼清理。
咳咳,略過這個煞風景的問題,在下将包裡的信封連帶着紙條遞給老闆,然後點了杯果汁,慢慢等待龍的歸來。
隻是還沒等到龍回來,反而等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坂口安吾。
說實話,當有人來的時候,在下還沉迷于數橙粒,這是隸屬于港口黑手黨的酒吧,又不是無賴派專屬酒吧,偶爾也是有其他港口成員在酒吧裡喝酒的。
就是人少了點,能依靠這麼點人開酒吧開這麼長時間的老闆,估計也不是什麼小角色。
所以當坂口安吾敲響在下的桌子時,在下是真的很震驚。
不是說3-1=0嗎?
不是說無賴派散了嗎?
為什麼坂口安吾會出現在這裡?
這天之後,在下學到一件事,文豪野犬裡的搭檔好友,就是決裂了,在一定的利益和相同目标下,還是可以聯手的。
還有無賴派決裂不可信,在下就是受害者(疲憊的微笑)。
“日向花子,住在橫濱市立中學女子第三衛生間,制造了廁所裡的花子鬼怪類傳聞,實際并沒有生活在那裡。”說完這句話,安吾扭頭對老闆說, “老闆,老樣子。”。
然後在下看着安吾坐下的同時,老闆已經把調好的酒放在他的面前。
日常感慨港口Mafia底層人員的高質量。
還有作為間諜回港口黑手黨旗下的酒吧,真的不會被抓走嗎?
内心瘋狂吐槽,在下的表面卻是微笑了一下:“坂口安吾,異能特務科派于港口黑手黨的間諜,後被派去mimic成為三面間諜。”
互揭馬甲以示敬意。
“比不上你,花子小姐,不花子君。”坂口安吾抿了一口酒。
在下換回清爽少年音下,笑着問:“我以為我僞裝的挺好呢~”
“是嗎?”安吾沒有什麼反應,把一張耳飾推出來,繼續說,“六個月前,網絡上開始流傳鬼怪類的故事,尤其在小學生和初中生風靡。”
“故事的主人公以廁所裡的花子君為主,分别有剩下的七大怪異,裂口女,人魚姬,十三級階梯,時鐘守護者,雙面鏡,神秘圖書館,死神。”
在下開口:“學生精力足夠的時候,總是會對一些東西産生好奇心。”
“這些怪談都集中在一個學習,海鷗學園。海鷗學園在教育部門有備案,開業證,甚至有真實存在的‘學生’——但它實際并不存在與世。”
另人贊歎的情報網,不過這世界上還真有海鷗學園啊。
安吾轉過頭看向在下,語氣笃定:“能夠擁有大量金錢找人演戲,甚至打通政府部門,對太宰君有強烈興趣的人,還是差不多六個月出現在他身邊的,也隻有你了。”
在下露出疑惑的表情,打通政府部門?在下最多雇傭人在網上散步消息,順便做了虛假的證書而已。
“芥川君。”
……
在下露出驚訝的表情,毫無情緒起伏的說道:“哇偶。”
你們劇本組是不是稍微有點過于離譜了,導演。
“那就把我當成芥川君吧,那位芥川龍之介?”在下垂死掙紮,露出花子君常用表情。
“所以呢,大哥哥你想要表達什麼呢?”
對着鏡頭磨練好幾遍,看起來滲人的笑容弧度,在下主動用帶着手套的手勾住他的下巴。
說實在的,對方沒有确切的證據,為了防備監控和『堕落論』,在下的留在現場的東西都是經過處理,包括他推出的花劄。要說唯一可以暴露身份的,隻有織田作的那四個小孩。
但是現在安吾,是不可能拿到那幾個孩子的信息,在下也稍微用了點後手處理那幾個孩子的衣服。
“你的目的是什麼?”
在下靈機一動,突然有了思路,拿起桌上的花劄帶上,一邊帶一邊說:“你們似乎總喜歡找什麼理由,但對鬼怪來說,做任何事不需要理由。”
“『看』到了,想去觀測,做實驗,隻是這樣而已。”在下拎起裙子起身。
“大哥哥未來要是和太宰君一起開車的話,最好小心點。”在下朝門口走去,聽到背後保險杠打開的聲音,轉身對他笑道:“說不定就被惡作劇了。”
“未被登記在冊的預知系異能力者,可以和‘鬼怪’一起去異能特務科登記一趟嗎?”對方友好的說。
龍你被發現的時間,比想象中的還要早啊。
“很抱歉,我拒絕。”在下無視用槍指着我的安吾,擺了擺手,繼續向前走去,“畢竟加入了個比較麻煩的組織。”
這隻是随手扯得慌,安吾卻沒有動了,在下聽到門口有車子的響動的聲音。
然後看見熟悉的人。
“廣津先生。”
“BOSS找你。”
順從的上了汽車,在下已經不對自己的馬甲保留抱有任何期望。
在下隻是随口說一句,森先生你不要這麼麻溜的就讓人蹲着在下啊!!
安靜的被帶到熟悉的大樓,被兩個大漢夾着走進電梯,達到讓人幾乎眩暈的樓層,穿過曲折漫長的走廊,然後敲開走廊盡頭的大門。
森鷗外,港口Mafia的首領,正坐在他的沙發上看着屬于他的黑夜。
“廣津,和他們一起退下吧。”
“是。”
等到身後那厚重的大門關上,在下單膝跪地做了個臣服禮節,說道:“BOSS。”
半途回來,累死累活跟着車,最後到達熟悉的地方,龍幹脆熟門熟路的吃起甜點起來。
龍——
“我其實一直好奇這是什麼東西呢?”森鷗外笑着指了指蛋糕那邊,在他眼裡,蛋糕憑空的缺少一塊。
“還有芥川君可以不用一直跪着的。”
痛苦面具拉滿,在下起身,老老實實的把守護甜心的故事說出。
随着故事的述說,原本進入房間後略顯虛幻的龍變得凝實,原本要費力才能吃到的蛋糕也變得輕松。
“哦呀,芥川的甜心和你很像呢。”森鷗外歪着頭,看着桌子上大塊朵頤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