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姆給在下的情報中,就有一位以賣櫻花酒的夫婦,于去年意外去世。同日晚,家中遭受歹徒的襲擊,對方年僅十歲的小女兒消失不見,此後,開始流傳櫻花巷事件。
直到今年的七月份,小巷連續失蹤事件越演越烈,才引起大衆的注意。
鈴鹿櫻消失的那一年,很可能被詛咒帶走了。
櫻的真正異能力可以說是情感放大器,咒靈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誕生的,櫻所在的地方,可以說是天生孕育詛咒的巢穴。
櫻使用異能的櫻花與其說是幻影,不如說的根據情緒投射在人意識裡的存在,它們在現實生活中無法被電子儀器記錄。
在人口越多的地方,咒靈會越強越聰明,那個二級詛咒可能發現這一點,才将女孩圈養起來,和詛咒融合在一起,形成“結界”。
不,不一定是那個二級咒靈做的,真人,這家夥現在就誕生了嗎?
必須把這些報告給森先生才行,這不是在下一己之力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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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倉庫,空氣躁熱,昏黃路燈下飛舞着蚊蟲,纏繞成一團。
“你們來這麼多人嗎?真不愧是大公司啊。”一個矮壯,長着國字臉八子胡,柱着由人的脊椎做的拐杖的男人笑着說。
“這位是菅原豐,咒具制造者,可以制作讓人看得見詛咒的眼鏡,傷害詛咒的各種武器。”中介人孔時雨介紹道。
“這邊是森氏會社的經理,在暗網中10萬美金懸賞基礎咒具。”
在下颔首示意,讓手下拿出黑盒子,打開來推到孔時雨的面前。
對方哼笑一聲,提出箱子打開來露出裡面的咒具。
三幅眼鏡,一把刀。
“沒有問題,交易成立。”孔時雨檢查完畢之後,就示意雙方取走自己的東西。
交易結束後,孔時雨就離開。
在下跟在菅原的身後,叫住他。
“等一下,菅原先生。”在下解開外套的寶石袖口,放到他的手背上,“有沒有興趣接下另外一個長期單子,這隻是禮物。”
紅寶石被黃金鑲嵌在中間,顯示出瑰麗的光芒。
菅原吹了個流氓哨,“這可是真大手筆,說說看吧。”
“為了雇傭人才怎樣都不為過。”在下笑笑,“有興趣為我們公司服務驅除詛咒嗎?”
“我隻對做咒具有興趣。”
“真遺憾,希望下次還能和你進行交易。”
菅原突然笑了,他撫摸着自己由頭骨和脊椎做成的拐杖,舔了舔嘴唇說道:“如果你們公司能為我提供孩童的身體,或者,你願意把跟在你身邊的小女孩給我,我可以免費為你們制造一個一級咒具。”
“這樣嗎?”
在下面無表情,對方嗤笑一聲。
“孬種。”
在下把頭頂的帽子摘下,蓋在女孩的頭上,掏出手套慢條斯裡的帶上:“一般來說,在港口Mafia裡,新人一般由勸誘他加入的人負責照顧,作為象征,就要送給新人一件自己身上的東西。”
“而港口Mafia隻有三點要求。”
黑色的風衣擺動,跟随在下來的大漢掏出機槍端着。
“第一,絕對服從首領命令。”
由MG4(德國一種現代輕機槍)構築的火力封鎖菅原的道路。
“第二,不可背離組織。”
對方的身邊憑空出現波紋将子彈擋下。
“第三,收到的攻擊定要加倍奉還。”
穿着黑西裝制服的人輪班換位補充火力的壓制,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攻擊,撞飛出去,身體呈現中毒的樣式。
“森先生說要有神秘側的存在,一定要帶回去給他瞧瞧。”
“高興點,無論怎樣你都要去橫濱做客一趟,還能活着。”
布料纏上大腿,被天魔纏铠局部強化的在下如離弦之箭射了出去,狠狠的揍向對方。
咒力是着世界最不講理的東西,它能夠攻擊甚至還能強化自身,在某種程度上和武俠的内功相似。
隻是一方幾乎天生就已經确定咒力量,另一方隻有通過修煉才可以得到。
黑色的惡獸撕咬着周圍的空氣,斷絕詛咒靠近的可能。
“無法感知到的東西确實難打。”在下拳頭狠狠的揍向他的腹部,衣袖化作刀鋒刺開他的衣服。
“但并不是沒有方法。”衣擺的惡獸魚貫而出,奔襲地上躺着的人,“對付式神使,隻要先攻擊式神使本身就可以了。”
“噗,咳!”
“芥川前輩!”
在下的背部遭受巨大的撞擊,某種東西想要刺透身體。
【天魔纏铠】
幾乎瞬息就完成異能力的操控,在下向後襲擊 。
“我也沒說我隻有一個式神。”
菅原不知放出什麼,在下的肺部隐隐做疼,喉嚨發癢口腔彌漫着血腥。
羅生門被對方揮舞着拐杖擊退,原本一面倒的局勢瞬間翻轉,作為助力的黑手黨大漢臉色蒼白冒汗。
“芥川前輩!”
在下用羅生門擡起身體跳到高處,回到隊伍中打開咒具的箱子,拿出眼鏡戴上。
“全員聽令!”樋口擁有這隻部隊的直屬命令權,她拎着兩把機槍指揮着,“封鎖敵方攻擊路線,就算殺死對方也沒關系。”
“啧,誰能想到有一天我會被黑吃黑。”菅原露出獰笑,“殺了我,你會被暗網拉黑通緝。”
“Mafia有不少程序員,應該可以幫你打理你的賬戶。”
在下拿起刀說:“雖然不擅長這玩意,對付你應該還行。”
部下已經輪換第二次子彈,包圍着對方,在下用羅生門追逐着,看起來像是某種昆蟲人類結合體的咒靈,用刀把它從頭劃到尾。
被羅生門撕扯成碎片,又被咒具傷害的詛咒很快消失。菅原的拐杖出現在在下的眼前,為了避開它不得不偏過頭,然後被式神和菅原的拳頭前後夾擊。
“咳、咳——”
“很抱歉是假動作。”
“是嗎?”在下扯着微笑,衣領迅速化作刀片撕裂對方的脖頸,天魔纏铠被解除,在下一隻手握着刀襲向後面的式神,另一隻手掏出貼身的槍朝地上人的手腕射擊。
“真遺憾。”
在下大聲喘氣,幾乎沒有體力支撐自己起來。
“我沒有輸!”菅原大笑,再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馴服那些詛咒,全部一股腦的放出來。
六個二級的,兩個一級的。
動啊動啊動啊。
在下的大腦瘋狂警告自己,隻有在下擁有武器可以擊殺詛咒,那些人是信任在下才跟過來的,但是在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去攻擊對方。
動啊!
“芥川前輩,我不後悔、”
人在進行長跑時,會逐漸感到痛苦,但是隻要超越某個阈值,那些痛苦就會消失,身體變得越來越輕松。
就算大腿的肌肉被撕裂也要動起來,超越了那個阈值的在于,化身成理智的野獸收割在場的詛咒。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
“砰”
是體力徹底耗空的聲音,在下多次嘗試站起來卻滑倒在地。
動啊!在下狠狠地捶着自己的大腿,不知不覺眼淚溢出來。
“哎呀,真是狼狽啊。”調侃的語氣在空中響起,昨天在大廳見面的男人懸浮在空中,手插在兜裡,臂上還挂着幾個購物袋。
對方掏出手機就是“咔咔咔”的幾張連拍,拍完之後還在原地翻看手機口裡嘟哝着:“這樣的照片如果拿去賣應該很之前,Mafia會出多少呢?”
一時間在下不知道是要吐槽,對方帶着繃帶還可以看手機,還是吐槽他完全沒有危機感。
“喂,交給你了。”
氣若遊絲的說完這句話,在下放任自己暈過去,暈過去前,隻看到樋口慌張的神情和櫻一抽一抽哭泣的模樣。
閉眼之時像是回到嬰兒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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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在東京有自己的房子,理論上可以直接回家而不是去銀座酒店開房。
隻是在逛銀座的時候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詛咒”,他有着人類的軀殼,咒力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顔色。
猛然間,五條悟想起家中的典籍,講六眼可以看到的不止咒力,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出于好奇,加上明天銀座也有要處理的詛咒,他跟着那個東西來到一家酒店。
森氏會社旗下的酒店,最近發展的勢頭很猛。
第二天處理櫻花巷的任務時,五條敏銳的發現有人已經提前來過巷子,巷子沒有生得領域的痕迹,這裡的詛咒根本不用他出馬。
輔助監督放下了帳,五條解決八個巷口滋生的低級詛咒,記住其中一個非常特殊的咒力殘穢。
所以現在他出現在了這裡。
五條悟輕松的解決剩下的咒靈,然後笑眯眯的詢問樋口:“需要幫助嗎?你們這些傷口需要去高專專門治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