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這麼晚是要去哪啊?”
蘇月溪禮貌的說:“啊,我們要回家的”蘇月溪沒注意到的是,姜曼昙這時候的臉色已經變了
“哎呦,你去的這個可是有名的别墅區啊,這怎麼還要打車去呢,你父母怎麼沒派人來接你呀?”
蘇月溪剛想開口,姜曼昙就搶先一步開口:“大叔,我們去哪和你沒有關系吧”
蘇月溪聽見一聲輕嗤。
司機布滿血絲的眼珠緩緩轉向後視鏡,霓虹在他瞳孔上映出渾濁的油膜:"小姐皮膚這麼白,家住别墅區啊?聽說那邊獨居女業主特别多..."汗濕的食指無意識摩挲換擋杆,金屬剮蹭聲與輪胎抓地聲混合成某種獸類的喘息。
"大叔。"姜曼昙忽然咬碎口中的橘子糖,蜜色糖屑粘在犬齒,"您見過鈴蘭嗎?"後頸千鳥格紋的真絲緞帶無風自動,暗紅光芒自她耳釘中流淌出來,"這花呀,葬禮上最愛用呢。"
蘇月溪剛要摸車門的手突然僵住。梧桐枝桠的倒影正順着擋風玻璃爬上司機太陽穴,那些嶙峋陰影如同活物般滲入他的七竅。男人青筋暴突的手掌不受控制地猛打方向盤,輪胎在潮濕路面擦出宛如啜泣的尖嘯。
"噓——"少女沾着糖霜的食指抵上她的唇,瀝青馬路在她眼底熔化成沸騰的金色沼澤,"大叔,你惹誰不好,偏要惹到蘇姐姐頭上呢?"擋風玻璃漸漸蒙上詭異的淡紫色霧氣,後視鏡中司機的眼球正慢慢沁出血絲,說着就讓司機停了車,姜曼昙拉着蘇月溪下了車
“這裡離蘇姐姐家近嘛”姜曼昙歪着頭甜甜的笑着問
“嗯…還有十分鐘的路吧,我也記不太清了,不過跟着導航走吧”蘇月溪不知為什麼,明明知道姜曼昙對司機幹了什麼,她卻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感覺…很有趣?
“哦~那我們一起走過去吧,我來幫姐姐拎行李”說着,她一蹦一跳的來到出租車的後備箱把行李箱搬了出來
“走吧!姐姐,你來帶路”二人走過出租車,姜曼昙笑嘻嘻的問“這個人剛才故意帶咱們往錯的方向走,而且還說那種話,姐姐準備怎麼處置他呢?”
蘇月溪看了看駕駛座上眼神空洞的司機,心裡竟生如了些許厭惡
“随你”
"嘻嘻,知道啦姐姐“姜曼昙對着蘇月溪可愛一下,轉過臉是和剛才截然不同的面龐
“死吧,雜碎。"陰影刺入司機後頸的刹那,油門發出垂死的轟鳴。金屬牢籠裹挾着柑橘與血腥味沖斷護欄,像一顆被捏碎的太妃糖墜入黑潮
……
玄關頂燈在淩晨四點驟然亮起。蘇月溪甩開鞋子,銅鈴簪尖抵住姜曼昙的蝴蝶骨:"說。"
"哎~至少要請人喝杯熱牛奶吧?"少女舉起挂滿倉鼠挂件的行李箱擋在胸前
“我到很想看看你是怎麼露宿街頭的”蘇月溪不耐煩的說
“啊…姐姐真是壞心眼,那我就告訴姐姐吧”
她在極近處勾起小指:"真相就是——"
蘇月溪的靈火在指尖爆出青芒。
"封神演義。"姜曼昙舔掉嘴唇上的糖霜,歪頭躲開襲來的枕頭,"我隻能說到這裡啦!想知道更多就要..."她突然抛出個wink,"每天投喂三塊馬卡龍續費vip哦!"
“畢竟萬一我全告訴姐姐,姐姐不要我了怎麼辦呀”
蘇月溪恨不得現在給她踹出去,可内心還是有些動搖
“你睡一樓客房,我睡二樓,别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