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順安很潮濕,經常會連續好幾天下大雨,就如現在這樣
蘇月溪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中四處焦急的尋找着姜曼昙,此刻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愧疚還是想知道姜曼昙口中的三千年,還是其他的什麼,把姜曼昙和自己經常說的那幾個地方找過以後,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畢竟誰家好人下雨天還瞎出來溜達呢
姜曼昙大概是晚上九點左右跑出去的,現在…想到這裡,蘇月溪本能的想掏出手機看看,卻發現自己現在也沒手機,手機剛被姜曼昙摔了,家裡那個舊手機上還沒卡,哎?那自己為什麼不把手機上的卡放到舊手機上呢,想到這裡蘇月溪一拍額頭,姜曼昙一跑出來自己就心慌了,完全沒想這麼多
還是先回去報警吧,警察找她的話一定比我一個人快吧…想到這裡,蘇月溪邁開腳步,慢慢往回走
快步走了一會,雨下的很大,蘇月溪看不清路,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蘇月溪摔倒的一瞬間多希望自己現在在演電視劇,迎面撞到的是姜曼昙,可事實是,自己撞到了一個穿着雨衣素不相識的女生,蘇月溪趕緊起來,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把人家拉起來,不知為何,自己的手觸碰到她的一瞬間,蘇月溪很明顯的感覺出對方的身體僵了,好不容易把對方拉起來
“對不起啊,我太着急了沒看路,你沒事吧!”蘇月溪詢問到
"沒、沒關系......"雨衣下傳來小動物般的嗚咽。女生低頭把透明雨帽往下拽了拽,露出鼻尖一顆淺褐色小痣。蘇月溪突然認出這是那家貓咪咖啡店的店員——那天自己剛在順安市醒來,這個姑娘遞來咖啡時,自己還曾向她打聽過萊安市,不過當時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叫走了
“哎,是你呀,你還記不記得我,半年前我還和你打聽過萊安市呢,我叫蘇月溪,你呢?”
聽到這句話,本應忘記的少女出人意料的說:“啊...是您呀,我...我叫溫言絮,客人您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邊呀,這麼大雨”似乎是耗盡了勇氣,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唉,我在外邊找人呢,我有個..朋友,剛才我們吵架了,她從我家跑出來了,我這不正找她呢嘛”
"那個......"溫言絮突然揪住蘇月溪濕透的袖口,指尖冷得像初春的江魚,"蘇小姐在找的人......沒穿着鞋子?"她喉間發出細弱的吞咽聲,"半小時前...往江心觀景台那邊......"
蘇月溪反手抓住她手腕:"你看見她了?"
溫言絮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雨衣領口滑落的水珠浸濕鎖骨處貼着的創可貼。蘇月溪這才注意到她脖頸有兩道平行抓痕,像是被某種尖利的東西劃過。
"她跑得很快......"溫言絮突然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瞬間映出她瞳孔不自然的擴散——那是極度恐懼的征兆。照片裡姜曼昙赤腳踩在江堤欄杆上,衛衣兜帽被風吹落,拍攝時間顯示21:30,定位正是三公裡外的江邊。
驚雷劈開雨幕時,蘇月溪已經朝着江邊狂奔“姜曼昙!别做傻事啊...
”
身後傳來溫言絮細若蚊呐的提醒:"蘇小姐...她......"後半句被風雨撕碎,蘇月溪剛想回頭說謝謝的時候,回頭發現溫言絮已經消失了,沒多想,她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在蘇月溪跑走後,溫言絮顫顫巍巍從一旁的小巷裡走出,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紫氣,随即暈倒在了大街上,此時,蘇月溪兜裡的小狐狸吊墜同樣散發出暗紅色的氣息,兩股氣息相互吸引,最終全部彙聚到蘇月溪身上,霎時間,連雨水仿佛都怕了她般,她身邊形成了一片無雨地帶,和當初在舊校舍的情景一摸一樣,蘇月溪身後突然出現了九條潔白虛幻的狐狸尾巴,眼神變得妩媚,蘇月溪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出現在溫言絮身邊,俯下身捏起她的臉看了看
“呵...長的還不錯”随機,溫言絮竟憑空消失了,而蘇月溪則繼續往江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