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勝雪,細膩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一層瑩潤的光澤,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沁出水來。原本就精緻的五官,此刻更是如同被神筆細細描繪過一般,每一處都完美到了極緻。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橫波,那雙原本就清澈的鳳眸,此刻更是深邃得如同藏着萬千星辰,顧盼之間,帶着一種渾然天成的魅惑與洞悉一切的清冷,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形成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吸引力。
原本及腰的長發,此刻更是烏黑亮澤,如同最上等的錦緞,無風自動般垂落在她的肩頭和背後,發梢處隐隐透着一絲神秘的幽光。
她随意地披散着長發,身上隻穿着簡單的絲質睡裙,但那份慵懶與随意,卻更襯得她風華絕代,傾國傾城。這已經不僅僅是“漂亮”或“美麗”可以形容的了,這是一種超越了凡俗的美,一種足以令天地失色、令萬物臣服的、源自血脈與靈魂深處的極緻妖冶與神聖。
姜曼昙看得幾乎呆住了,她張着小嘴,眼神癡迷地在蘇月溪的臉上、身上流連,仿佛怎麼也看不夠。她從未想過,一個人可以美到這種地步,美到讓她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亵渎。
蘇月溪看着她這副癡癡傻傻的模樣,不由失笑。她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拭去姜曼昙臉頰上殘留的淚痕,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怎麼了?不認識姐姐了?”蘇月溪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谑的柔和,尾音微微上揚,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令人心尖發麻的暧昧。
被她溫熱的指尖觸碰,姜曼昙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回過神來,小臉瞬間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燒了起來。她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再直視蘇月溪那雙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眸,聲音細若蚊蚋:“沒……沒有……姐姐……你……你真好看……比……比以前……好看了……好多好多……”
往日裡那個伶牙俐齒、謊話連篇的姜曼昙,此刻在蘇月溪面前,卻乖巧得像一隻被順好毛的小貓,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透着一股與她往日形象截然不符的羞赧與純情。
蘇月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容貌與氣質,對于本就對自己有着極度迷戀的姜曼昙而言,沖擊力有多大。
“是嗎?”蘇月溪的指尖順着她的臉頰輕輕滑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眼神中帶着一絲令人沉淪的溫柔與不容質疑的強勢,“那……喜歡嗎?”
姜曼昙的臉更紅了,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幾乎要跳出嗓子眼。蘇月溪身上那股融合了清冷與妖冶的獨特氣息,如同最醇美的毒藥,讓她頭暈目眩,神魂颠倒。
“喜……喜歡……”姜曼昙幾乎是本能地回答,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卻又異常堅定,“隻要是姐姐……我都喜歡……最喜歡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裡甚至帶上了一絲委屈的哭腔,仿佛生怕蘇月溪不相信她的心意。
看着她這副又乖又可憐的模樣,蘇月溪心中那片因為八世記憶而變得堅硬冰冷的地方,不由得柔軟了幾分。她輕輕歎了口氣,将姜曼昙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我知道。”蘇月溪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情人間的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姜曼昙敏感的耳廓上,激起她一陣細密的戰栗,“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保護我。謝謝你,曼昙。”
這是蘇月溪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鄭重地,對她說出“謝謝”這兩個字,并且是用這樣親昵溫柔的語氣。
姜曼昙的身體猛地一僵,随即整個人都軟化在了蘇月溪的懷裡。她将臉深深埋進蘇月溪的頸窩,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令自己安心又沉迷的氣息,淚水再次無聲地浸濕了蘇月溪的睡裙。
但這一次,她的淚水中,沒有了恐懼與不安,隻有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的幸福與滿足。
原來,被自己最愛的人理解、接納、甚至感謝,是這樣一種……令人想為之付出一切的滋味。
蘇月溪輕輕拍着她的背,目光卻投向了窗外那深沉的夜空。
她回來了。她知道一切了。
而那場醞釀已久的、與洛聽荷之間的最終風暴,也即将來臨。
但這一次,她不再是那個被動承受的蘇月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