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姒這次到達印尼打算多呆一陣子,畢竟黑水攝影這方面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這趟旅行她并沒有叫上其他人,從雅加達轉機到達Sorong機場後,沈令姒直接打車去了碼頭,那裡每天有兩班快艇前往四王島的第一站Waisai,沈令姒選擇了下午兩點的那一趟。
那邊的房屋大多是平層建築,傾斜的屋檐讓它看起來略顯房屋外表的和海洋的顔色相關,大部分是藍色或者淺色系。
等待的時間中沈令姒先在碼頭辦事處交了環境保護費,1000000印尼盾/人,幸好來之前她就已經在機場将人民币換成了印尼盾。
沈令姒眼睛都沒眨直接數好錢給了當地保護站内的工作人員。
當地人的膚色普遍比較黑,有的漁民英語也不是特别好,他們向沈令姒費力地比劃着,手中還拿着一張門票和一個白色珊瑚做成的項鍊工藝品。
雖然語言交流比較費勁,沈令姒還是通過他們的軀體動作看出了他們的熱情。
沈令姒瞪大眼睛略顯意外,“Give me?”
"Yes,yes."
沈令姒調整了一下被風吹歪的遮陽帽,展現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Thank you very much."
她将門票和紀念品小心翼翼地裝進了随身背的包中,站在碼頭邊繼續等待着船隻。
将近兩點鐘的時候,一位比正常巴布亞人更黑一些的大爺走過來告訴沈令姒已經可以登船了,然後又問她預訂的哪家民宿,幫她打電話确認。
沈令姒的目的地是克裡島,她委托當地的一位工作人員幫忙在船隻到達Waisai後再連絡其他船隻将她送到在克裡島上預定的民宿裡。
紅色内壁的船隻行駛在清澈見底的海上,船上還有其他膚色的外國遊客,大家雖然語言不通,但在船上漁民的帶領下也唱起了巴布亞人當地的民歌。
坐在沈令姒旁邊的一男一女倒是顯得熱情無比,他們也是黃皮膚色,但是從長相和五官來看他們并不像是中國人,染着一頭黃色的男人将一旁短發的女人攬到懷中,兩人動作親昵,船隻随波搖晃,不知是不是那男人有意向沈令姒所在的方向移動,本就擁擠的船隻上男人裸露的臂膀緊挨到了沈令姒小臂上。
沈令姒往他那個方向撇了一眼,恰好發現男人的視線正在緊盯着自己。
那目光,算不上多友善,甚至讓沈令姒感覺到不舒服。
她直接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大。
男人身穿花色襯衫,肩膀上的花色紋身露出半個圖案,察覺到沈令姒的動作,他放肆地大笑了幾聲,嘴中還咀嚼着不知名的東西,低頭親吻了懷中的女人。
沈令姒盡量忽視着旁邊着兩個人的動靜,拿出随身攜帶的小型微單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看着相機中拍攝出來的滿意作品,沈令姒暫且将這件事抛到腦後。
船隻到達Waisai後,漁民大哥出聲詢問還有沒有人要到克裡島,沈令姒早已經挪步到另一艘小船上靜靜等待着。
海面純淨如玻璃,透着海底下的礁石。
不遠處有幾處原始漁民木屋架空在海岸邊,沈令姒放空心靈,出神地望着遠處的海和島嶼。
"Wait a minute."
一聲粗壯的男聲從船下傳來,還是剛才那個在船上挨到沈令姒身邊的那個黃頭發男人,他大聲嚷嚷着要上船。
急得他連本國語言都冒出來了,果然是東亞人。
氣溫有些灼熱,男人隻穿了一件白色老頭衫,一身健碩的腱子肉。
沈令姒腦海中想到一個流行詞:肌肉男。
兩人鬧得動靜實在有些大,旁邊的短發女人聽到男人的決定後目光中明顯帶着疑惑之意,黃毛男人倒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動作,低頭向懷中的女人解釋着,兩人叽裡咕噜地用他們本國語言交流了幾句。
随後就見女人一臉不滿地撅着嘴先上了船,目光中帶着一絲鄙夷,從沈令姒旁邊走過。
女人用力的步伐讓船在平靜的海面上劇烈晃動起來,結果還未等自己做下身子就随着搖擺的船隻搖晃起來,重心驟然失控,順勢轉身撲到了身後剛上船的黃毛男人懷中。
……
沈令姒對這場鬧劇一點也不感興趣。
隻想着能盡快到達民宿休息,奔波忙碌的路程讓她的偏頭痛有些發作。
衆人落座之後,漁民才劃動船隻。
船上還有負責收錢的一位女士,一頭卷發,年紀稍大,估計是和劃船的大爺是夫妻,典型的巴布亞人長相。
一共三個人拼船,每人20萬印尼盾。
沈令姒沒有任何猶豫,拿出錢包來抽出十幾張紙錢後将錢包塞進貼身穿的黑色沖鋒衣口袋中,一并拉上拉鍊。
雖然錢财是身外之物,但人在國外,萬事留個心眼總歸是沒錯的。
她朝着那個收錢的女人微笑了一下,并用英文倒了句謝,對方接過錢币之後又核對了一番,沒問題後朝沈令姒回了一個熱情的笑容。
到黃頭發男人的時候,男人指了指身旁的女人,示意去找她要錢。
兩人一對視,短發女人看起來有些炸毛,怒氣沖沖地質問着男人。
雖然沈令姒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通過兩人的神情也能看個大概情況。
估計黃毛男人是吃軟飯的主,徒有一身腱子肉和花花綠綠的紋身圖案,倒是短發女生一身名牌,手上還帶着梵克雅寶的手飾。
沈令姒大概瞄了幾眼,這男人紋的圖案還與那些青龍白虎不一樣,卡通動漫人物倒是不少,什麼哆啦A夢,柯南……數了數至少下不來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