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很多次悄悄吃甜食的共同行動,宇智波鼬早就記住了春野葉對紅豆制品的特殊嗜好。
春野葉從宇智波鼬的手中接過那罐紅豆湯,打開蓋子後溫熱甜蜜的氣息撲面而來。
時至日暮,昏黃的光線傾斜着灑落,南賀川波光粼粼,仿佛連河水都在此時放慢了流速。
真好啊。
春野葉給自己盛了一勺紅豆湯,嘗到熟悉的味道時覺得總是焦慮不已的内心終于停下了。
即使身為忍者,一個村子一個國家軍事力量的一份子,他們也能夠得到幸福。
當然,如果能夠不當忍者就更好了。
有驚無險地渡過所有的波折,最終活着到達疾風傳的大結局……到了那個時候,應該就可以退休了吧?
春野葉咬住了紅豆湯裡最後的一塊糯米丸子。
“等到明年,我也要去忍者學校了。”
宇智波鼬手裡拿着最後一串三色團子的竹簽,擡頭看向春野葉的方向:
“我想盡快畢業,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
真正忍者的生活,應該會很危險的吧?
春野葉看着眼前的南賀川,心思已經飛到了原著中畫過的什麼鬼人再不斬、神秘面具男宇智波帶土,音忍村和曉組織……
春野葉目測現在的自己一個也打不過。
“葉你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什麼?”
“提前畢業。”
春野葉想了一下。
早點離開學校的話,就能早點去做任務、拿分成了。
木葉忍者是毫無疑問的高薪群體,一個忍者就足夠家庭生活富足。他也能拿酬金回來的話,便宜父親春野兆大概就不用那麼拼命了。
撫養他長大的芽吹女士也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惟一的問題可能就是木葉醫院那邊。經常要出任務的話,當然就不能每天定點刷新在醫院裡了。
但那也沒什麼。
怕麻煩的醫忍伊藤已經把掌仙術所有要注意的點教過了他一遍。就算他基礎知識還有所欠缺,粗略地用出來應該是沒問題的。
事實上,伊藤早就想和别人炫耀自己教出了個不到十歲就能用掌仙術的學生,是春野葉自己一直在攔着他而已。
“嗯,我也會去争取的。”
春野葉在心裡下了決斷。
-
第二年的三月份,春野芽吹發動了。
父親春野兆遠在别國,一時半會趕不回來,所以守在産房外心髒焦慮地怦怦跳的就隻有春野葉一個人。
他知道原著裡小櫻父母雙全,芽吹女士不會因為這次生産而出現什麼意外,但是萬一呢?
在這個由漫畫轉化而來的世界裡,春野葉不敢保證所有事情都會按照原本的方向運行。
春野葉在忍具袋裡翻了翻,找到了前幾天随手塞進去的水果硬糖。
剝開花花綠綠的包裝紙塞進嘴裡,春野葉直接用牙齒咬住了它。甜味一點點緩慢地化開,重新讓他的心變得冷靜下來。
“母女平安,不用再擔心了。”
度日如年的十幾個小時之後,産房的門終于重新打開,護士把剛剛出生不久、裹在襁褓裡的小嬰兒抱了出來。
“這孩子就是你的妹妹哦。”
春野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伸出手接住她的了。又軟、又輕,抱着小櫻像是抱着世界上最珍貴的一塊雲朵。
或許是落到陌生人懷中不太适應的緣故,小櫻在襁褓裡掙紮了一下。徒勞地揮動手臂,隔着布料蹬他——這些都沒奏效之後,小櫻睜開了一隻淺碧色的眼睛。
和那隻眼眸對視的瞬間,春野葉感覺心被輕輕地撞了一下。
在這個強迫大多數人相互殺戮、戰争綿延不絕的忍界當中,他們有着一模一樣的眼睛。
……這就是我的妹妹。
新的血脈親人。
從見到小櫻的那一刻起,愛就開始從春野葉的心中流淌出來。
持續不斷,源源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