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連冠三界的選手宋亭山嗎?之前的棋牌比賽發揮的都挺好的呀……怎麼這次輸這麼慘。”
大漢翹着腿,磕着瓜子,手指電視機招呼着老婆一同觀看。
順着他所指方向望去,電視裡正在播放國際棋牌比賽。
冠軍選手高舉金色獎杯,迎着觀衆的喝彩聲,熠熠生輝。
宋亭山作為奪冠背景,帶着孤寂的背影,在昏暗燈光下黯然離場。
冠軍選手在鏡頭捕捉不到的地方,悄悄露出得逞的哂笑。
選手宋亭山輸的徹底,解說還在叽叽喳喳播報個不停:“選手宋亭山已經連冠三界國際棋牌大賽冠軍,今年卻失常發揮,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選手又會作何感想?讓我們……”
機器語音還在不停播報,宋亭山腳步沉重走下了競技台。
此時外場一群記者已經等候多時,他們眼尖看出了戴口罩的是宋亭山,他的身形出挑,在群衆中鶴立雞群。
記者大軍立刻如餓狼撲食一般,拼命擠出一個靠前的位置。
“宋先生請問你對這次的比賽作何感想?”
“請問是否是因為之前的成績而過于驕滿自負,導緻……”
……
宋亭山黑色碎發遮住了他的左眼,低壓情緒環繞身側,顯得他整個人充滿了憂郁氣息。
即使戴着口罩,也依稀能看出他優越的輪廓,整個人散發着頹廢的凄美感。
遠處的幾輛黑長豪車等候多時,車上下來倆位黑衣墨鏡保镖,一路英姿飒爽朝着宋亭山走來。
“哎你們誰啊!别推啊……”
保镖不顧記者抱怨,從擁堵的人群中開出一條道,來到宋亭山面前低聲提醒:“少爺,老爺在車上。”
宋亭山星眸波瀾不驚,踩着黑色皮靴,穿着藍色西服有條不紊向豪車走去。
“宋亭山我愛你!”
“啊~好帥啊!”
此時幾名宋亭山的顔粉朝他襲來,手中舉着應援牌,口中喊着統一的口号。
保镖眼疾手快将人攔下,宋亭山全程緘口不語,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直到宋亭山一腳跨進車内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關上車門的一瞬間,聲音立馬被隔絕了,顯得異常靜谧。
宋亭山疲憊吐氣,取下口罩,露出俊朗的五官。
“老實了?知道自己不務正業,總該回來打理家業了。”突如其來的沙啞沉悶聲打破這份寂靜。
宋天威坐在前車座上,右手夾着一根雪茄,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兒子頹廢的模樣。
宋亭山發出一聲冷笑,一雙破碎且帶有挑釁意味的眼眸看着宋天威,不屑道:“我是輸了,但不代表同意回本家了,司機停車。”
聲音擲地有聲。
司機試探看向宋天威,“老爺?”
宋天威覺得宋亭山是小兒心性,心浮氣躁,還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深刻的認識。
隻見他揮起左手,“停車,放他走吧。”宋天威的聲音帶着不屑,似對兒子的話不以為然。
父子倆簡簡單單幾句話,便結束了交談。
宋亭山打開車門,毅然決然離去,司機一頭霧水看着自家老爺,心裡犯疑。
“有話就說吧!别憋着。”宋天威似乎早已看出了司機的疑惑。
“老爺,您買通主辦方做手腳,不就是為了少爺能夠受挫回本家嗎?怎麼還放他走了……這我實在看不懂。”
窗外車水馬龍,宋天威看着外面川流不息、不停變幻着,他發出長笑。
“這小子,脾氣硬……”他吸了一口卷煙,看向宋亭山離開的道路,“和她過世的媽一樣,這點小挫折還不夠點醒他,等着吧,看我怎麼讓他心甘情願回來。”
司機啧啧稱贊,“知子莫若父,還是老爺深謀遠慮。”
宋亭山正如他父親預料一般,并沒有因此一蹶不振,而是選擇蝸居小鎮,自己開了一家棋牌室。
“小山今天開業大吉,俺們來捧場喽~”幾名村中大漢扛着自己做的土特産來到棋牌室。
“謝謝大家來捧場!不用破費送東西,趙媽媽這魚你拿回去自己吃。”宋亭山一邊招呼着衆人就做,一邊與他們推搡。
大家其樂融融,一片祥和,趙大媽很是看好宋亭山這個小夥子,身強體壯,謙卑有禮,是個好苗子。
“你說說你這年輕人,幹啥不好,偏要到俺們這小鎮裡來,不過這棋牌室你可算是開對了啊!大爺大媽平時沒啥娛樂活動,就愛打牌!”
說到打牌就激起了村民們興奮的點,紛紛七嘴八舌談論着自己技藝有多麼高超。
宋亭山看着老人家們興緻勃勃的樣子,便将一樓的牌桌搬運一台到院中。
烈日下,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穿着短袖,發達的肌肉帶着青筋暴露在村民的視野中。
幾個大媽津津有味看着,小聲掩鼻議論:“這小山啊,可不知道便宜誰家姑娘喽~”
——後山
一群黑白條紋相間的漁貓正在開着家庭會議,他們體型偏大,比尋常的狸花貓要大,尾巴偏短。
年長的漁貓正在撕咬其中一隻小漁貓,片刻後才将她放下。
“羽冉冉!你已經是一隻成年的漁貓了,到現在都沒捉到一隻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