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揮動爪子在玻璃隔門上撓動,試圖無果。
羽冉冉生氣在裡面貓叫,聲音傳出來嗚嗚不清。
水汽彌漫整個浴室,一片氤氤氲氲,鏡子上布滿了均勻的水珠,一雙大手将它抹下,露出光滑一角。
縱使是在偏遠小鎮,宋亭山随時随地保持面部的整潔,顯得一絲不苟。
羽冉冉在暖燈與熱風的吹拂下,昏昏欲睡,此時一張大餅臉緊緊貼在玻璃隔門上。
眼前的衣服被宋亭山拿走,瞬間一束耀眼光亮射了進來。
她龇牙咧嘴,露出兩顆小貓牙,尖尖的獠牙潔白透着藍光。
羽冉冉懶洋洋伸長貓身,發出一聲舒服的微歎。
“又睡着了,果真除了吃就是睡,一無用處,不過好在長的還算行。”
宋亭山嘲笑着她,此舉引起羽冉冉的極度不滿,她兩眼放光,看着宋亭山開門的動作。
伺機而動!
玻璃門一開,羽冉冉跳珠一般彈出,抖動炸毛的毛發,弓背準備。
她邪惡揚起貓嘴:“受死吧!魚精!”
宋亭山被打的措手不及,立馬做出護臉的動作,雙手死死護住自己剛剛清理完的隽臉。
隻見羽冉冉彈射一跳,從宋亭山的腿邊虛晃一槍,快速跑了出去。
羽冉冉調皮一聲:“騙你的!我要睡覺了,沒空欺負你。”
宋亭山緩緩将手移開,發現貓已經不見了身影。
随後離開浴室,開始在房子裡搜尋羽冉冉的下落。
一路來到了宋亭山的卧室,隻見平整的床面凸起一個小山包,不用想也知道會有什麼。
宋亭山溫聲道:“這小貓還真會享受,給你買了貓窩你不睡,偏要占我的被窩。”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手輕腳走進,慢慢坐在了床上,小心翼翼掀開被子。
果不其然,羽冉冉将自己團成一個圈,正舒服睡着。
宋亭山一臉寵溺,他下床穿了件外套,便朝外走去。
每日的清掃院子已經成了他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此時接了水管,為花草、盆栽施水。
此時身後響起了一聲貓叫。
“喵~”
羽冉冉剛才就被宋亭山的動作吵醒了,罵罵咧咧等着他上床,最後又察覺他離開了。
小貓跳過地上的水坑,一路來到宋亭山腳下。
“煩死貓了,好好的覺不睡,沒事出來幹嘛……”她不停叫着,在宋亭山的褲腳蹭着。
宋亭山笑了笑,“你是在給我撒嬌嗎?”
下一秒,一股刺痛傳來,宋亭山下意識手中的水管脫落。
彎腰抓起羽冉冉,褲腳露腿處,被小貓抓出了白印。
宋亭山不可置信失笑,看着羽冉冉一臉無辜的樣子,仿佛有錯的是自己一樣。
羽冉冉發誓自己是從輕發落宋亭山,“我隻輕輕抓了一下,不要亂說污蔑我哦~”
小貓不服氣叫着。
此時的水還在滋滋往水管外湧出,羽冉冉貼心提醒:“要不你先把水關了?”
見他四腳亂蹬,宋亭山氣笑了,無奈将她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轉身拾起水管繼續灑水,“你說你這麼愛咬人,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宋亭山故作深思,突然靈光一現,“不如就叫咬咬吧!咬咬愛咬咬。”他一臉興奮向羽冉冉征求意見,“你覺得呢?”
羽冉冉舔舔爪子,一張厭世貓臉,“不怎麼樣。”
她跳下椅子,蹿到花盆邊,咬掉了幾朵喇叭花,“臭名字,臭咬咬,我咬死你!”
羽冉冉報複性撕咬着鮮花,那幾多純白小花便花敗于貓嘴之下。
宋亭山見她這樣,心裡胡亂猜測,是不是這小貓真的聽懂了他的話?
有了這個懷疑,宋亭山便好奇打量着羽冉冉的一舉一動。
竟然連手中拿着軟水管也忘了,可憐一旁的山茶花樹遭了殃。
羽冉冉舒坦了,她漫步到一棵長勢極好的蘭草盆栽旁,随心一跳,直接來到蘭草叢中心躺下。
那貓身雖然不重,對于宋亭山來說還非常小,但對那蘭草來說,可謂是滅頂之災。
宋亭山一臉可惜,“可惜了這些蘭花,都是我從國外帶回的。”
看着滿地殘花敗柳,宋亭山可惜歎惋。
羽冉冉可不知道,也不在意什麼國外不國外的,她隻知道這個盆栽很舒服。
“這株草正好能躺下我羽冉冉曼妙的身軀~”說完她舒服伸開懶腰。
一瞬間整個貓挂在了盆栽上一般,四角朝着不同方向放置。
“你就在這裡玩,原本想把你關屋子裡的,防止你逃跑了……”說到這裡,宋亭山低頭沉默片刻,又說:“你長大了要是想回林子,那也是可以的。”
說着他便溫柔順了順貓毛,轉身回房忙活去了。
直到宋亭山進入房子,羽冉冉才睜開了眼睛,她奇怪看着大門,“這裡有吃有喝的,我幹嘛要回去?說不定我哥我姐它們還在哪座山流浪呢~”
對于像羽冉冉這種沒追求的貓,如果有追求,目前的生活便是她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