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薩裡西亞早對學生會主席的職位蓄謀已久。
别的不說,學生會長翻閱圖書館禁書的權限就十分地吸引他。他現在對神明的了解還是來自各種八卦小說,這實在不行。
亞倫讀不懂他的神情,還以為他要拒絕,又道:“我知道你以前在萊明高等魔法學院裡就是學生會長,經驗十足,再加上我的全力協助,肯定沒問題的。”
薩裡西亞擡眼看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亞倫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叫他幫忙可以,他主動将事情攬在身上卻很少見,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亞倫沒有瞞着他,實話實說道:“我做生意的,等你成為學生會長後,我需要開展一些商業活動就更方便了。現在我支持了你,你到時候不也得給我通行證?”
“那我也支持你。”安雅突然插嘴道。
薩裡西亞挑挑眉,“你又是為什麼?”安雅小富婆既不做生意、又不差錢,何必來幫他。
“我需要使用一些學習設施,但作為普通學生沒有權限。需要學生會長的權力。”安雅也講得很明白,既然她要花錢給學校使用費,那不如花錢給自己的朋友,雙赢。薩裡西亞那麼講義氣,不可能虧待她。
既然如此,薩裡西亞點點頭,“那好,我們就這麼說好了。”
亞倫笑着,“學生會長競選委員會,現在成立了。”
……
謝伯蘭城,聖火遺迹。
蘇池和黑袍魔法師到那裡時,塌陷的聖火天坑處已經圍了許多人。
最内部是一群魔法師,他們都是為了城主任務聚集到謝伯蘭城,一聽到爆炸聲就趕來了。外圍則是驅魔協會與全副武裝的記者。也有膽大的市民躲在遠處探頭探腦,但黑土荒原原本就有許多魔物,這樣的人确實很少。
中心處,一個德高望重的魔法師站在廢墟邊緣,“聖火不見的原因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被人偷走,要麼就是爆炸後徹底燃盡,将周圍的泥土都燒塌了。”
“誰能偷走聖火呢?”有魔法師在底下詢問。
德高望重的魔法師:“如果非要指定一個兇手,看來看去,隻可能是深淵的作為。别人既沒有能力,也沒有動機竊取聖火。所以……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您是指……”
德高望重的魔法師點點頭,“沒錯,聖火在此燃燒了數百年,其間每隔四十年便會爆發一次。這次卻整整提前了二十年就爆發了。我猜,這是因為聖火的壽命将盡了,最後進行的一次爆炸。”
底下魔法師們交頭接耳,最終,大部分都同意了這個結論。
又有人講道:“爆炸前有魔法師到這裡來過,不知道他最後看到了什麼?”
“哦,是誰最後來到了這裡?”
在衆人的目光中,低調隐藏在人群中的黑袍魔法師,不得已帶着徒弟走到了最前面,他對前面部分沒有藏私,将聖火剛爆發的情景講述了。
“……嚎叫、爆炸、天空是灰色生物虛影在飄動,不停吐出令人暈眩的毒物。當時我一心想帶回聖火火種的樣本,但實在無法忍受聖火的溫度和虛影的騷擾,最終還是帶着徒弟逃離了。”
有人質疑,“你真的逃離了?而非躲在遠處伺機而動嗎?說不定是你偷走的火種呢?”
黑袍魔法師臉色冰冷,“你有本事偷走聖火?比魔王還厲害,教教我怎麼樣?”
“這……”那人被問住,臉色變得特别差勁。
黑袍魔法師:“我當時受了傷,之後一直待在旅館療傷,直到聽到爆炸聲才勉強爬起來。白袍魔法師可以給我作證。”
白袍魔法師突然被點名,隻能無奈地站出來,“沒錯,我看到他回到旅館了,然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沒動彈,直到爆炸聲響起。”
衆人都知道黑袍、白袍兩位魔法師特别不對付,聽到白袍能為黑袍作證,心中疑慮确實打消了。
德高望重的魔法師便站出來主持大局,“那事情基本就是這樣了,聖火已滅,城主任務失效,我們這些魔法師待在這裡用處不大,就告辭了。”
他說完,看向了驅魔協會的衆人。
驅魔協會素來讨厭和魔法師打交道,當下面帶微笑地敷衍,“既然如此,各位魔法師們自便吧。”
“誰說你們能走了!”
突然,遠處有聲音響起。衆人扭頭一看,黑土荒原的天際線處,竟浩浩蕩蕩地開來一列軍隊。有人騎在高大的魔法馬車上道:“在聖火失蹤案沒查清楚前,誰都不能離開。”
德高望重的魔法師看着來人,皺起了眉頭,“竟然是城主的軍隊……”
……
最後,德高望重的魔法師到底給了城主點面子。
他作為主心骨帶領全體魔法師,前往城主城堡配合調查,順便好好休息一下。
說的是休息,卻和關押差不多了。
魔法師們三三兩兩一個房間,門口都有士兵守衛者。每天有人送飯進來,但是卻不能離開房間半步,還要不停地接受一些苛刻的詢問。
黑袍魔法師和自己的宿敵白袍魔法師呆在一個房間,大貓灰灰在旁邊舔着自己的毛,徒弟蘇池把手支在桌上,望着窗外發呆。
白袍魔法師:“現在就隻能等着?”
黑袍魔法師慢慢品嘗着午餐的味道,“這塊烤肉真的太老了。”
“你還有心情關心這個夥食嗎?城主這做法,明顯是來者不善呀!還不如想想到底如何離開。”白袍魔法師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