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宋逸驚訝地問。
沙昭擡起頭,剛想回答時卻看見他家王爺臉黑得如鍋底,手裡的竹筷咔嚓一下斷了。
他被吓得縮了縮脖子。
齊尋扔了斷掉的筷子,清清嗓子後眯着眼道:“王爺不在這裡。”
沙昭有些反應過來了,倒抽一口涼氣,趕緊作揖想跑路,卻又被齊尋給叫住了。
“三月春景,正是挖菌子的好時候,聽聞夜郎多菌子,你今日便動身前往夜郎吧。”
“什麼?”沙昭直接叫了出來,“不去夜郎。”
夜郎山路太彎,騎馬會暈的,他不去。
齊尋沒有與他多言,隻是很随意地補了一句:“這是王爺的意思。”
嗚~
不想去夜郎。
沙昭膝蓋一軟,要跪不跪的,恰好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坐着的宋逸突然嗷了一嗓子,他順勢就跪下了。
“糊塗啊!”宋逸一巴掌拍在齊尋身上,齊尋頓時心虛,正在想如何補救的時候卻聽見宋逸煞有介事地道,“挖菌子去古滇啊。”
那一帶的菌子多。
聞言,齊尋徹底松了口氣,然後才擡眼看向面前的人,緩緩開口:“你自己選吧。”
沙昭撇着嘴,不甘心地問:“非選不可嗎?”
“這是王爺的決定。”齊尋淡淡地回。
見狀,沙昭知道自己再怎麼求情也是無用了,隻得起身退下。
“你們這王爺真不是個東西。”
沙昭離開後,宋逸冷不丁兒地說了這樣一句話,齊尋夾菜的手一頓,額角冒着細細密密的汗,小心翼翼地回着:“還行吧。”
偷偷摸摸給自己挽回點形象。
宋逸卻哼了一聲,叉腰數着:“他和災民搶救濟糧吃,他半夜去田地裡頭偷稻子,他一天就吃完了百姓家中五百斤紅薯,他把果園裡的柿子摘下來打水漂,他和狗狗搶骨頭,他不許百姓上街做生意,除非給他交保護費……
他還強搶小哥兒,方圓百裡但凡家中有小哥兒的,要麼搬走,要麼就把小哥兒藏起來,否則就要被他給糟蹋了,聽說他一天糟蹋十個小哥兒,而且他還搶人家的夫郎當小妾……”
一口氣說了半天,宋逸渴壞了,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最後一臉嚴肅地得出結論:“他壞透了。”
又道:“你離他遠點兒。”
齊尋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合着他在外面的形象不僅是個餓死鬼,還風流成性?
不是,他什麼時候一天糟蹋十個小哥兒了?就這一個他都還沒哄到手呢,簡直亂談!
“誰告訴你的這些?”
宋逸擦了擦嘴巴上的茶水,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立馬嚴肅認真地給他八卦:“你還不知道呢,那看來你這個管家也不是很貼身,實話告訴你吧,這些都是太……”
太子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刹住了。宋逸緊閉着嘴巴,大腦飛速轉着,過了一會兒這才陰沉着臉瞎掰:“都是從太爺爺那輩兒就傳下來了,可怕得很呢。”
“哦,那真是很可怕了。”竟然從太爺爺那輩兒起就有關于七王爺的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