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友考慮的對,這種人,我們大理寺也少見,不過,加上内力,倒是有幾個可以做到。”陸婉清的父君,白氏,正是這白大人家裡的弟弟,與陸家也是門當戶對,因此這兩日白大人對葉昭彥也頗有照顧。
葉昭彥低頭看:“可是,大理寺官靴,多是布底,内功發力,形成很深的淤青,怕是有些難?”
“這倒也是,不過我破案這麼多年,還是沒想清楚,這幾日,這馬三糾結去了何處?”
“不知白大人可曾看一些雜書?”
葉昭彥之前寫過的,其中有一本,用了之前網上看到的梗。
窮人或者壞人,潛進别人家,一直不曾被發現。
“本官素日不看這些,怎麼,這與案情有關系?”
沒看過就放心了。
“卑職之前看過這樣一本雜記,有些人潛入别人家生存許久,可以不被主人發現。這驿館這麼大,近日,異邦、侍從、管事、四夷館……形形色色的人都聚在這,如果有人趁着送貨進來,再找些借口,說自己内急要行方便什麼的,完全是可能滞留的。如果這馬三就是個靈活的胖子,這麼大的驿館,自然有他一直藏身的地方。”
“至于動機,我們不得而知,可能是單純為了躲債,也可能就是為了行竊。他提前可能不知陛下最後設宴,驿館空着,但是至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送肉。之後,驿館便又空下來,隻留幾人灑掃而已。他從此住這裡,也很可能不被人發現。”
“所以他囑咐孩子走,也可能是打算行竊,有可能是等無人懷疑了,再讓孩子離開,自己則一直留在驿館,又能躲債,又不缺活路。”
她現代看過一些劇情,普通人家有普通人家的潛伏法,大戶人家,那就更容易藏進去了。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隻是,不管他到底坐什麼打算,我們的這線索又斷在這裡……小友可有什麼想法?”
葉昭彥有,但是她沒有膽子,她就等着問。
她叫白大人附耳過來。
她沒有注意到葉槿筠豎着耳朵。
葉昭彥在白熙英耳邊低語一番,白熙英先是一愣,随後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微微點頭道:“此計雖險,卻也值得一試。”
“但是過于兇險,萬一不成……可能兩國又……”
“那也是她們淩沙陀先不仁,我們大祁自然不怕,這幾天憋屈壞了,有事,我們大理寺扛着。”
當下,大理寺便開始放出消息,稱已經認定馬三就是殺害阿裡紮的兇手,自己畏罪自殺,案件就此了結,隻等上報朝廷批複。淩沙陀依然不依不饒,一直鬧着,聖上最近頭風都發作了。
馬三的兩個女兒,被葉昭彥送進養濟院,但是那個姐姐一直眉目冷淡。
淩沙陀的人,除了使團長與剩下的一個副使,其他人都被控制行動,這讓兩個使官痛罵大祁居心不良。她們也被安排在新的客棧,條件比驿館差遠了。
葉昭彥幾個最近回翰林院,艾雙生沒有說什麼,那個荀玠一直冷嘲熱諷,說那幾日各種威風,沾親帶故受大理寺卿看重,結果還是明知有疑,卻草草結案。
大理寺有幾位輕功極好的人,今日偷偷進了翰林院附近的面館後廚。
暮色沉沉,月亮隻有一半,但是這一半月色,也公平的灑在郊區這片荒草叢生的土地上,四周寂靜得有些詭異,隻有那座廢棄府邸那陰森的輪廓在黑暗中隐隐浮現。
一個壯碩的身影,但靈活的移動在雜草叢生的廢棄街道上,靠近那府邸。
突然,樹上跳下幾個也蒙着面的人,攔住她的去路。她回身一看,後面也已經被包圍。
她持鞭于衆人厮打起來,這群人實力尚可,但是略遜于她,她将一個擅長近身去破解她鞭法的微胖的人,用鞭子先控制住,又一腳踢開。豈料,那人還用刀柄勾住了她的鞭子,将鞭子一起拉遠,飛了出去。
那個略胖些的蒙面人被一腳踢飛,發出一聲悶哼,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顯然受傷不輕。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緊緊盯着其他人。
其他人還持械準備圍上來,她見狀,不知從腰間哪裡,抽出一把薄刃軟彎刀,彎刀在手,她的氣勢陡然一變,大喝一聲,迎着沖上來的蒙面人沖了過去,與衆人繼續厮打。刀光閃爍,每一次揮動都帶出呼呼的風聲,與蒙面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濺起點點火花。
這時,另一處又沖出一些人來,這些人更加訓練有素,不蒙面,甚至,她還有些熟悉。
是大祁的西北駐軍,之前戰場上沒少交過手,陣法與功法都見識過的。
她雖然一人抵數人之勇,但是在配合的陣法與衆人的消耗下,愈發力不從心,她能感覺到,這些人并不想殺她,如此一來,還有機會,拖住,也許那廢棄府邸的事,就能保住。
這些大祁軍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她們配合默契,幾人從正面吸引她的注意力,另外幾人則從兩側迂回包抄,試圖尋找她的破綻。
她左擋右格,雖然暫時沒有落入下風,但随着時間的推移,也漸漸感到有些吃力。汗水從額頭不斷滾落,打濕了衣衫,身上的獸皮顯得冗餘,她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那些人卻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攻勢越來越猛。
好害怕她和他寫錯,妹妹弟弟寫錯。啊啊啊我們熟悉的這個社會,有些習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