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也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可他還是很喜歡這個詞。
喜歡到,為她做羹湯,也是幸福的事情。
這種熱忱,讓他學的格外認真,昨日的一點委屈,在她接過自己的魚肉,在她雨夜趕來抱他,在她拒絕長輩塞得人之後,已經徹底消弭。
她真是,太會哄人了。自己好像哪一處都被她牢牢鎖住。
她真好,身邊人都看到的好,那些男人都貪戀着的好。
這些隻屬于他一人。
他覺得現在比她當衆解圍求親時,還要幸福。一直以來,她又對自己親近,不設防。又總是好像和自己擱着一層什麼似的。讓他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因為人太好才對他這樣,還是因為他是他,才獨獨對他這樣。
她說她總感覺不安全,在他發現自己喜歡她之後,真正理解了她說得那是什麼意思。
但是在昨夜結結實實的擁抱裡,還有她看着自己認真說,不舍得傷害自己,都能讓他的心穩穩落地。
再繁瑣的廚房工藝,他都帶着止不住的笑意。
今日祖父沒怎麼難為他,甚至在教學結束之後,神色複雜的對他說,阿彥是個很好的孩子,他能遇到阿彥這樣好的人,是他的福氣,一定要珍惜。
他自然知道。
青硯扶着老太君走了。
他甚至對比了自己和青硯的外貌,以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倒是很慶幸,自己長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管她喜歡自己什麼,是喜歡自己就好。
午時了,葉昭彥一直沒有回來。他遺憾的看着飯菜涼掉,雖然墨萱她們早就說了,老太君讓她們自己吃。可他還是堅持等,最後還是懷憫午休回來,熱過一遍,才被衆人分食。
下午是葉府的廚子來教,他又打起精神來了。阿彥是比一般女人瘦了些,雖然她也吃很多。不過臉上看起來還不錯,很有福氣的樣子。
他又嘴角上揚,開始學新的東西。
墨萱撞了撞墨芸的胳膊:“喂,公子今日這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你是不是跟着小姐讀書久了,也讀呆了?”
“所以昨天你們去公子院子裡幹嘛了?”
“主子的私事,怎麼可能告訴你。”
“公子今日怎麼也這麼沉浸,還跟小姐似的,時不時自己發笑?小姐打小就老走神,公子還說練功的人不能這樣呢。”
“哎,你别管了,這切好了給公子端過去。”
“嘿,知道這麼點事兒,你還指揮上我了。我猜也是,昨夜肯定是小姐好好哄了,真是遺憾我都,不知道那麼正經的人,怎麼哄夫君。”
“你快端過去吧!”
葉槿筠好似完全聽不見這些,他感覺自己今日幸福到做夢似的。也不知道一個舞刀弄槍的人,怎麼突然就有了這麼多沖動。
葉昭彥下午正熱的時候回來。
黎家和祖母看起來關系很不錯,先是調理,又熏了些藥草,又去按摩頭部,開了藥,午時又被留下來去黎府吃了藥膳。吃完飯以為能走了,祖母和對方去後花園聊天聊了很久,看起來很開心。
她無所适從,悄悄問青箋,你在這會不會難受?
青箋睫毛微微擡了擡,回答她:“謝小姐,青箋很小就從二房府上賣出來了,這祖宅,來得很少,沒什麼記憶。”
葉昭彥很認真看着他:“和我沒關系,你可以對我說,你現在有什麼感受,都可以告訴我。”
青箋愣了愣,眼裡的淚水好像一瞬間就蓄滿要奔湧而出:“我……我委屈,我也,我也好恨。”他開始抽噎着,眼睛看向一旁的花石們,露出憤怒的神色。
青箋才十四五的樣子,确實很小。
葉昭彥歎了口氣:“那我們去外面吧,我和祖母打聲招呼,我好久沒有逛逛并州了。”
她知道這樣可能不太守禮,便去和黎家家主以及祖母請告,卻又被黎家家主客套稱贊一番,然後叫了自己的大房嫡孫黎翡來陪她。
葉昭彥……
葉家在并州也算風光,不知并州葉家也在各位置居要職,在朝廷中,也是文武肱骨,能打的,能謀劃的,能文的。
葉予安能收了她們黎家一個正君,葉昭彥收個侍君也很享福。
話到這裡,也不好托辭。她隻好和黎翡一起遊這并州街巷,她想,不知道青箋會不會更難受,昔日的兄弟,如今他變成了和黎翡身後的下人并行。
但是那個大牢籠,換作她自己,真的會被壓抑到窒息。
這黎翡倒是知書達理,并州地處北邊,之前也常常得抵禦北方外敵,隻是現在幾國消停了許多。所以這并州男子也比其他地方要英武一,可能這也是葉家大房男子也不受約束的原因。
她和葉槿筠的事情發生以後,身邊也有人猜測,是不是她血緣裡是并州人,喜歡葉槿筠這類男人。
隻有葉昭彥自己清楚,一開始,完全是因為他和自擔長相一樣,現在是真的沉溺溫柔鄉。
她也并不排斥那些柔美男孩,打扮漂亮還香香的,又行事懂事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