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酥也是沉浸在美夢中,又期待又惶恐:“謝……”
他甚至超前走了兩步,
臉頰上綜紅色的雀斑都掩蓋不住omega的信息素暈染。
“呲------”
那隻格外精緻的瓶子噴射出一股……
消毒水。
瓶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
準确落回星折手中。
随既那隻戴着紅寶石的手單扯,
慢條斯理将手套扯掉。
“啪嗒”
那隻價值連城的紅寶石也跟着手套無足輕重掉落,衆人的視線也順着手套看到了杜酥所站位置下一灘不明淡黃色液體,紛紛震驚。
尤其是霍頓公爵笑容瞬間就凝固到嘴角,
一下子就明白剛剛殿下的意思。
女alpha轉身朝階梯上走了兩步。
停下。
回頭,聲線冷冽。
“宣令衛生署,免費給霍頓公爵府邸做一次全面消殺。”
直到府邸門口的馬車都消失了,
霍頓公爵的臉才沉下來。
梅凱雖然尴尬,但是想着這次機會珍貴,自家兒子再不會有這樣機會,連忙扯住要離開的女人:“公爵,公爵……”
平時最珍惜的寶石羽扇也在拉扯中掉了一地。
“好好管住你兒子吧,今天我的臉算是給你丢盡了。”中年女alpha滿強怒火,一想到這事第二天絕對傳的滿城風雨就羞愧。
梅凱緊緊攥住女人:“公爵,我會把杜酥關起來的,一定不讓他幹擾殿下的心情。”
這還算個人話,女人也冷靜下來,又聽梅凱說:“但是您得允許安沙參加舞會啊……”
霍頓公爵覺得可笑,
一把推開男人:“你瘋了吧。”
梅凱定下神了,沒有慌張,走近低語:“我通過爵夫們的可靠消息,殿下一直有一種病……”
霍頓公爵被這話吸引,看向梅凱:“什麼?”
腦海中浮現剛才專屬于alpha的精神壓制,
心裡咯噔一下。
“您還記得家裡一直供給殿下的那塊香料,還剩一點這件事嗎?”男人神秘起來。
霍頓公爵瞥了一眼:“廢話,這次舞會的人都是為了這塊香料。”
梅凱很有耐心:“但,我們可隻跟交好的那幾家公爵說過,畢竟供給陛下的用品說大說小都是不太合适。”
霍頓點頭:“這倒是。”
“那您有沒有想過……”梅凱展現他僅剩的成熟男性omega魅力,拉了拉女人的手:“殿下是怎麼知道的?又是為什麼來買這塊香料,要知道别人偷偷用就算了,皇太女用了禦供那可是……”
男人聲音越來越小,幹脆附耳:“篡位。”
霍頓公爵渾身都僵了,
她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這……”
“那我還是趕緊把香給燒了。”說完就準備跑。
梅凱真的很頭疼,
拉住女人:“公爵、公爵……”
霍頓此刻覺得這男人煩死了,剛想甩掉他。
男人就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您難道不想這爵位再升一升嗎?”
“如果當了皇太女的嶽母……”
霍頓公爵聽完,
突然對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
不過半晌她略顯尴尬的憋了一句話。
“可,可那香料是辛迪瑞楠父親的嫁妝……”
“禦供之後,剩下的,我……”
“也不知道在哪。”
-
公爵府邸大廳燈火通明,浮雕窗戶角落有黑白不均的顔料,很明顯是倉促下翻修的。
外面下着小雨,小提琴混着鋼琴的現場演奏在空中飄蕩,最後落入了側門花園方向的閣樓裡。
木門被“咯吱”推開。
奶媽看着小少爺坐在窗邊,交疊着雪白的雙腿,脫掉了白天穿的襯衫,裡面白色單薄的睡袍朝下,這是很久以前貴族男性omega喜歡的穿搭,非常顯現腰跟鎖骨,也是辛迪瑞楠父親留下的。
現在他穿着正好,
隻是露出了被布料蹭紅的腺體。
奶娘從床上拿了條灰色的小毯子披到辛迪瑞楠的肩上:“腺體正是發育期,不要着涼了。”
他修長的指節托起下颚,
唇瓣輕輕抿了一下,好似雨水露珠的親昵。
“奶媽,腺體被磨得不舒服……”
輕歎了一聲,像撒嬌又像呢喃,小少爺單手把毯子朝下移了一下,肩頸朝上的蝴蝶骨也被帶了風光。
老太太是真心寵愛,也犟不過,隻逗他:“現在就忍不了,以後更難受的時候還得忍。”
辛迪瑞楠耳廓紅了紅,臉上卻異常堅定:“我知道omega的身體,心裡有數。”
奶媽轉頭走到窗邊:“那就把窗子給關了,晚上說可有雷陣雨,你小時候就怕打雷。”
辛迪瑞楠趕緊闆正窗戶,指節被窗戶留下紅印也不松手:“我都長大了,再不會怕那些……難得不用幹活,聽聽音樂……”
小少爺那張漂亮的臉配上澈藍色的瞳孔,男性omega不經意釋放的柔軟和魅力已經無法隐藏了,尤其是他毫無察覺釋放的香甜信息素。
奶媽是beta也沒有感受到omega的信息素,隻是有心疼摸了摸小少爺的頭:“要不然您父親去世的早,這些本該是您……”
“唉,之後結婚也不知道公爵會給您多少嫁妝,要是您父親還在……”奶媽歎氣。
辛迪瑞楠對父親的記憶已經模糊,沒有奶媽這麼多誠摯的感情,他隻是作為一個稀少的男性omega本能尋求高階的alpha标記罷了。
他并沒有認為這種慕強存在問題,
不過是種成功的正常手段。
“奶媽……”
小少爺也有點心軟了,加上他最近身體又酸又疼,腦袋迷迷糊糊,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其實父親去世的時候留過一個小盒子給自己。
但沒等他開口,閣樓下突然傳來聲音。
“辛迪瑞楠!辛迪瑞楠!!”
奶媽抹點眼淚,剛好在窗邊伸了個頭:“咦,是爵夫身邊的傭人克拉。”驚訝的扭頭去看小少爺。
辛迪瑞楠難受的用手背蹭了蹭後頸的腺體,敏感的皮膚朝耳廓滲透粉紅,很快被他用一條窄細的蕾絲邊遮住。
小少爺再次穿上了花邊圍裙,将纖細的omega腰肢系上,頭重腳輕打開閣樓門:“用餐廳肯定有很多盤子等着洗……”
他一面走,
一面單手将微卷頭發熟練辮成一個小辮子,遮住了腺體。
走下昏暗的閣樓,
小少爺沒有意識自己的敏感身體逐漸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