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das告訴蒂阿茲,它已經接管了附近的監控,實時篡改了蒂阿茲在監控畫面之中的身影,這也是蒂阿茲放心的的在高樓天台邊緣坐着發呆的原因。
她享受着夜晚時高處帶着涼意的夏風,遠眺被燈火點燃的曼哈頓上城。這個異世界熱鬧又繁榮,似乎與她所在的世界沒有任何不同,區别是蒂阿茲現在不需要提着刀劍埋伏或追擊那些躲藏進城市的怪物。
蒂阿茲慢吞吞的将這些記憶扒拉回去,想起自己需要正常行走在這異世界的人類社會的合法身份。
她很放心的拜托Judas幫她做假身份塞進這裡的社會安全局,方便她在人類社會裡行走。總是靠譜的AI速度迅捷,幾乎是在她剛說完請求,就将新的身份信息投影在面前。
“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嗎?”Judas詢問。
“沒有。”蒂阿茲的目光落在“蒂阿茲·尼福爾海姆”這一行,在“尼福爾海姆”上停留了片刻,一年前突然失蹤的挂名監護人的身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如果再見面,捅他一刀好了,她冷靜地想。
一聯想到她那不靠譜的監護人,蒂阿茲的腦中劃過乍然靈光,讓她原本毫無目的在空間儲存器裡翻找的舉止突然有了方向。
為什麼沒有增齡的藥劑呢,蒂阿茲一邊有些苦惱,一邊翻出壓箱底的煉金人偶——她那監護人一時興起的制作,據本人測試:“就像遊戲那樣,在主角色之下創建了新的附屬角色!感受雙倍人生!”
“沒有别的功能了?”彼時的蒂阿茲剛出任務回來,就被眼下青黑像是熬了幾天幾夜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睡死,然而精神異常亢奮的不靠譜監護人蹲了一手。于是邊吃着監護人帶來用于賄賂的慕斯蛋糕邊淡然地問,完全不在意煉金人偶和她有幾分相像的塗裝,“實戰方面呢?”
她很習慣監護人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比如什麼“煙花棒加特||林”、“棒棒糖微型炸||彈”、“**濃縮混合臭氣彈”之類的玩意。
通常他會在初版測試過後,将改良版本讓蒂阿茲帶進實戰進行二輪測試,結果是成品花哨程度高于一般實用性,最後也沒有普及開就是了。
蒂阿茲被死纏爛打磨得沒脾氣,十次裡有八成會答應他進行測試,除了那些名字聽着就很奇怪的武器——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個“**濃縮混合臭氣彈”裡面裝了什麼。于是在監護人一臉興奮的準備給她現場演示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扭頭就走,留下被微妙嫌棄的監護人心碎的破防大哭,頂着一張能上時尚雜志的臉在路邊毫無形象的哭出傻傻的鼻涕泡。
被蒂阿茲一問,他搖頭晃腦,熱情地叭叭不停企圖賣安利的臉上笑容一僵,露出有些挫敗且心虛的神情,随後反而理直氣壯的挺直腰杆:“你知道我不擅長戰鬥,光是測關節活動流暢性什麼的我已經很努力了啊!反正性能比人類好一點吧……”
他的聲音在蒂阿茲“所以到底有什麼實用性”的質疑目光裡越縮越小,最後變成了牆角陰暗的黑色蘑菇。
監護人委屈自己成年人的尊嚴被踐踏成碎片,努力的義正言辭但其實十分幼稚地狡辯,活像年齡倒退了20歲:“反正操作的好能自己一個人蹭到各類活動的情侶優惠,特别是奶茶店和蛋糕店!這簡直是單身狗福音啊!一人吃兩份甜品這有什麼不好的!”
蒂阿茲無語的:“?”
突然感覺手上還沒吃完的慕斯蛋糕瞬間變得有些燙手。
有這樣的結論……所以你已經試過了是嗎?
他幹脆自暴自棄、危險發言:“如果店員歧視我是同性戀,不同意我參加情侶優惠活動,我就引爆——!”
蒂阿茲迅速擡手用馬卡龍噎住監護人的喉嚨,堵住他開始說胡話的嘴,不顧他手舞足蹈“嗚嗚嗚”的掙紮動靜,冷靜總結:“可以雙線操作,僞裝成人類的自走炸||彈?”
監護人被噎得水盈盈的藍眼睛流露出感動與期待的閃光,很努力的點點頭。
所以…直接做成炸||彈不好嗎?僞裝成人類做什麼?就算是為了情侶優惠活動,拜托其他學員假裝一下也行啊。
蒂阿茲無話可說,但她到底還是收下了。忙不疊的給監護人打了一筆不菲的任務金留給他随意折騰,免得他又為了蹭什麼情侶優惠作出奇怪的設計,接了幾個任務就卷攜監護人的甜品袋子迅速逃離。
雖然沒用過,不過監護人也不在意這為了買蛋糕而一時興起的産物,在給她發過使用說明之後就完全忘了這件事。後續甚至也沒有問過實戰數據,于是蒂阿茲也若無其事的将這件事抛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