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翅膀小翅膀——我還想要點肥料!”剛送走一個聒噪的家夥,更吵鬧的家夥就出現了,還張牙舞爪的用葉子把肥料袋中餘下的殘渣扒拉的到處都是。
不是惡魔也不是惡靈。
冷漠的傑森别過頭,沒有理會花撒嬌般的索求,他扭頭取出老蝙蝠作為哥譚清潔工研發的最新出款的探測儀。
“滴滴。”
随着探測儀閃爍起的綠光,傑森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雖然有了點猜測…但還真是“史萊姆”那種東西啊?
“吃什麼吃,就知道吃。”他拿出了試劑架中的對“史萊姆”特攻的無色溶液,拇指一撥挑開塞子靠近了花,冷笑着威脅,“要不要吃點?”
從試劑中本能感受到不舒服的氣息的花已然明悟了什麼,委屈嘤嘤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對人家啊…不就吃了你半包肥料嗎?”
“你是某種邪惡生物。”傑森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有這麼好的耐心。
但更大原因是花給人以邪惡感的威脅氣息沒有那隻史萊姆濃厚,何況還能與之溝通,這體現了與隻剩下吞噬本能的史萊姆完全不同的特性。
又也許是這朵花看着實在智商不高,那張蝙蝠面又加了幾分好印象的原因。
他難得沒直接動手,反而開口解釋了。
“小氣鬼!”傑森想了這麼多,花卻隻是不滿地掀起葉片大叫起來,要不是傑森閃的快就要被潑一身肥料殘渣。
他的額角頓時冒起隐忍的青筋,壓着怒火,“我說,你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啊?”
傑森僅有的耐心被消耗完了,他完全不想再經曆一遍沒日沒夜當清潔工的日子,更别論還被蝙蝠俠又趁機挖了幾個安全屋地址,暫時不想看見蝙蝠俠的傑森果斷聯系了羅賓,新“仇”舊怨讓他毫不猶豫的傾斜試管,無色溶劑貼在瓶口懸懸欲墜。
“你是什麼東西,從哪來的。”他冷聲逼問,将催命試劑貼在花的腦袋倒了小半管,“老實點,回答我的問題。”
“啊啊别——!”蝙蝠花,不,附身花内的未知生物在冒出被腐蝕的尖叫後,它萎縮地抱着腐爛的葉片,展現出了一種額外乖巧的态度,生怕下一秒就要葬身于此的迫不及待地解釋道,“我是修諾斯!我從紐約來!”
“紐約?”傑森捕捉到這個象征着大麻煩的詞彙,頭突突的痛了起來,但還要繼續搜集不知真僞的情報。
“是啊…”虛弱的修諾斯顯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能在生命威脅之下迫不得已回想,“我突然聞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
修諾斯回想起那吸引它靈魂的香氣,湧動爆發的饑餓感瞬間灼燒了它與随行同族的神智,在它還貪婪沉迷那香氣時,率先狂躁沖刺企圖捕食的同族被炙烤成的黑煙卻散在了空中。
同族焦臭惡心的味道讓它瞬間冷靜了,隻能啃着自己的身軀解饞,垂涎的注視香氣來源——那以人類之軀行走的、蝸居在殼内的美味食物。
它認為是那些法陣讓修諾斯們無法靠近,于是在遠處遊蕩一直在找機會吃掉那道大餐,卻遲遲沒有找到機會,隻是隐耐地注視着更多的同族被瘋狂吸引最終被輕松燒卻。
它很快意識到,那不是食物,僅僅是被不經意間的注視過,冒犯祂的不敬者就會被忠誠的守護者扭曲着觸須捕獲拽入深淵,靈魂都被剿碎得一幹二淨。
恐懼占領了上風,高于大部分隻剩吞噬本能的同族的智商讓它深刻意識到,那被人類之軀包裹的是遠比他們還要邪惡恐怖的存在。
哪怕身處黑暗緯度的修諾斯們傾巢而出也無濟于事,它認清了現實,卻依舊無法挪開視線,于是終日在饑餓的瘋狂之中迷失了自己。
直到人類與祂接觸,它才終于有了可趁之機斂息附身到這株植株,它目眩神迷貪婪地想要靠近,卻又害怕着死亡,于是在祂發現自己之前選擇沉睡,直到再度被陌生魔力的氣息驚醒。
“好餓…”講述完故事的花沒有得到在它醒時被喚作小翅膀的帶着魔力氣息的人類的肥料投喂,反而被那雙在背光中變得幽深如同粹了層冰的綠眸看死花一般注視着。
回想起方才的疼痛,它打了個哆嗦,不敢說話了。
“哇哦。”想着迪克的秘密身份可能已經暴露在這種叫做修諾斯的邪惡生物眼中的傑森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說,“邪惡生物們的搶食故事,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