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吉祥客棧開門迎客。
“喲!客官請進,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啊?”開門的小二把捂着嘴打哈欠的手放下,這大清早的一打開門就有客人站在門口等着,還挺稀奇。
“住店。”為首的黑衣男子戴着幕籬。
隔着一層薄薄的黑紗,小二愣是沒看清對方長相。倒是這聲音,低沉悅耳,着實好聽。
“掌櫃的!住店二位!”小二喊完,做了個請的手勢:“您二位裡面請。”
住店要去櫃台找掌櫃,跟他一個小二無甚關系。
“兩位住店?我瞧瞧啊,咱這還有天字号一間,地字号兩間,人字号滿了。”瞧着這兩位的衣着氣度也不像要住大通鋪的。
“那就天字一間,地字一間。”為首的男子很快敲定。
掌櫃一邊圈起他選的房間号,取出号碼牌遞過去一邊提醒:“兩位,天字号在三樓,地字号在二樓。”
回頭又喊來一名小二:“你把兩位客人送上去。”
兩人随着小二行至二樓樓梯口,将要分開,臉上有一道淺疤一直跟在後面的男人等着前方男子給他屬于他的那個地字号牌之時,那人卻遞過來刻着天字的号牌。
男人一愣,旋即回神,沒有多問,接過号牌跟着小二繼續往上走。
小二給留下的男子指了他所在的房間,帶着刀疤男繼續往上,心下也在納罕,明顯身為主子的那位居然把好房間讓給屬下了?
男子獨自往房間走,路過其中一間的門口時停頓了片刻,再繼續走過一間客房才推開屬于自己的那扇客房門。
昨晚,那人推開的窗戶,若是沒錯的話,應是那一間,隔了一個房間,無傷大雅。
地字三号房内,圭期蓦然睜眼,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悸讓他從睡夢中驚醒。
奇怪,怎麼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莫不是昨晚的事導緻的?那些人總不能真因為一個金卡的身份就盯上他了吧?
都怪那個該死的莫問!害他頂着昨晚的身份就進了吉祥客棧,他本來的打算是換個衣物喬裝一番再進客棧的。
因為急着避開那人,把酒蒙子拉進客棧對上客棧内各色視線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再走已然來不及了,隻能頂着金卡身份住下,要不是酒蒙子他也不至于落到這般地步,故而他沒有去住專門留給金卡客人的天字号,而是堅決要和酒蒙子做鄰居,住在了酒蒙子隔壁。
打的主意就是有什麼麻煩直接放酒蒙子!
金卡是怎麼回事,别人不知他自家還不知嗎?那就是老老頭為了方便自己到處跑設置的身份,本來就是給圭家人内部用的,壓根沒有别的什麼金卡客人。
自然,所謂給金卡客人預備的天字号房平時是不對外開放的,裡面給他們預備了大部分需要的東西,比如易容所需材料和換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