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有四大勢力,屬于隻聞其名的存在。”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徹樓上樓下,也吸引了整個酒樓的目光。
“今日,咱們要說的便是其中兇名在外的天煞閣!話說這天煞閣興起于前朝末年,無人知曉其背後主人是誰。”
“隻知這是一個隻要有錢便能買命的殺手組織,以天煞為名,乃是因為這閣中最厲害的殺手便以天煞為名!”
“以往每一名天煞都隻是殺手,而如今,這一任的天煞閣閣主便是最厲害的殺手,天煞!”
“那一日,天煞閣内外血洗,十大長老死了半數以上,閣主被當時剛挑戰成功的新任天煞所殺,天煞自動升任閣主之位!”
“俗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閣主上位,自然要有新的班底,新任閣主手下十大長老全新洗牌,從零一到零九,十去其一隻餘九位,且閣主定下規矩,隻要挑戰成功者皆可上位成為新的長老。”
有那聽書的耐不住,高聲問道:“那被挑戰的舊長老呢?”
啪!說書人再次拍下驚堂木,笑的意味深長:“你覺得呢?”
那人跟旁側友人對視而笑:“我猜啊,像這等殺手組織,失敗者自是不容活着的!”
“哈哈哈哈!閣下說的很好!”還不等那人自得,說書先生話頭一轉:“可惜,這天煞閣閣主偏生不走尋常路!
他定下的規矩裡,失敗者便歸于後方,雖不會死,卻要成為奴仆,供閣中人差使!”
“這,這不是侮辱人嗎?堂堂長老一朝失敗便要淪為奴仆?這般折辱,誰能忍受!”有人驚訝出聲,附和者衆。
“就是,殺人不過頭點地,能想出這般折辱人的法子,這閣主真真是毒辣。”
“他這樣做,就不怕手下反了他去?”有人發出疑問。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現任閣主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那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說書先生說了這麼一句之後,衆人還在等他下文,他卻搖着扇子不說話了。
這不是吊人胃口嗎?馬上就有人不滿叫嚷:“哎?說點具體的!一句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就完了?”
“不可說,不可說。”說書先生搖着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有人看不慣他這般作态,揭穿他:“呵!什麼不可說!擺明了就是他也不知曉其中内情,上面說的就是他知道的全部了,還不可說?!裝腔作勢。”
“你…你胡說!我這是怕被報複!偌大個天煞閣,若是被人知曉我把他們的事到處說,我還要不要活了?”說書先生一瞬間的心虛,然後越說越理直氣壯。
他收了東西,站起身:“哼!今日就到這,不說了不說了!”
酒樓内鬧哄哄的,都在喊着讓他回來繼續,酒樓掌櫃站出來安撫衆人,又喚了唱曲的上台熱場子,才平息下來。
說書先生提着個小籃子走出大門,右手一晃,唰的打開扇子,擡頭看看天:“喲,還是個好天氣。”
一搖一晃的往街尾走去,拐過街角進了巷子,再走一段,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門也不關,就這麼走了進去。
他把籃子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自己一屁股坐到桌子邊的躺椅上,一晃一晃的悠哉的緊。
“跟了一路,不進來?”
院子中隻有躺椅搖晃吱吱呀呀的聲音,說書先生對着空氣說的話沒有回應。他也不急,反而把眼睛閉上了,開始假寐。
與此同時,大門處突兀的踏入一條腿,來人悄無聲息走路無聲。走到說書先生三步外,抱拳:“先生,在下來此,求個消息。”
“我隻是個說書先生,求消息你不得去消息靈通的地兒?來我這隻能聽書。”
說書先生眼皮都沒動一下,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對外的扇面上是一副山水圖,很常見的山水圖,角落蓋着私印,比較特殊的大概是這個印章上是個小小的生字花紋。
來人目光從那印章上一閃而過,再度拱手:“還請先生行個方便,十萬火急,救人性命。”
“我這的規矩你應該懂,先說你要什麼消息。”這次說書先生沒有再拒絕。
“求。”來人擡頭,左邊眉梢一道疤痕很是醒目:“圭期小公子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