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出了大門就和祁钰一人一邊守在大門兩側，他目光随意的在院子裡梭巡，很簡單的院子，一眼就能看穿。

祁钰則是有一眼沒一眼的偷瞄他，一張還帶着嬰兒肥的臉皺成一團，苦大仇深的緊。

“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他怕這小屁孩把自己憋死，到時候那位小公子問起來他不好交待。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祁钰一下子來了精神：“你和我家小期到底什麼關系？”

莫問有點一言難盡：“你就想問這個？”

“那不然呢？他好像很信任你。”小期對他都沒有那麼信任。

這人的想法全擺在臉上，一眼能看穿：“有沒有可能他不信任你是因為，你太蠢。”

“不可能！”

就在莫問以為這人不肯承認自己蠢的時候，祁钰的下一句話成功讓他無話可說。

“我雖然沒有他那麼聰明，但是我聽話啊，隻要是他說的我都會去做，他不可能不信任我。”

這次是真的一言難盡了，這麼有明确的自我認知的人也是少見了，莫問都有點欣賞他了。

“可是，有些事，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比如這次，他需要的是一個和他有默契不需要明說就能打配合的合作者，而不是一個隻會聽從指揮的跟班。”

這個人簡單的一眼能看到底，莫問難得的在一個并不熟悉的人面前卸下防備，居然有耐心跟他解釋這些。這要是被零三他們看到，估計要以為自家主子被人奪舍了。

“好像，也對。”祁钰想了想，認可的點點頭，旋即又覺得不對：“不對啊，你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作甚？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你到底和小期什麼關系？”

“雖然我回答的不是你的問題，但是我也算給你解惑了，有來有往的話，你是不是也要解答我一個疑惑才算公平？”莫問斜靠在門扉上，耳朵靠近門闆，屋内聲音很低，但是确實在交談。

“你問。”祁钰很大方的道。

“你為什麼說他是你家的小期？”莫問故意在你家和小字上落下兩次重音。

“這個啊，小期比我小兩天，所以喊他小期，他喊我爹都喊爺爺了，用他師父的話來說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啊。”

果然，一個問題解決兩個答案，莫問嘴角含笑，正要繼續說話，突覺不對，屋内安靜的時間過久了。

“不對！”

他一掌往門上拍去，卻被祁钰眼疾手快擋住：“他們在說話，你别搗亂！”

“讓開！”

“我不！”

莫問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這憨貨的争執上，言簡意赅：“他們不在屋内了！”

“啊？”祁钰半信半疑，側頭把耳朵貼上門闆，好像确實過于安靜了。

這屋子全數又雲霞柳木所建，雲霞柳因生長在雲霞山谷沼澤地之故，木質緊密，經過特殊處理之後用作建材還有天然隔音的效果，故而不貼近特意去聽，還真察覺不出屋内細微的動靜變化。

祁钰還在猶豫：“也許他們隻是暫時沒說話……”

“你讓不讓。”莫問語氣漸冷，擡手之間帶着濃重殺氣，已然不準備留手。

祁钰驚的一跳：“讓就讓……”

“嗯？”莫問突然回頭往院子外望去，有人來了，而且來的人不在少數。

祁钰已經讓開，他直接把門拍開，屋内，茶香餘韻尚在，喝茶的人杳無蹤迹。

“走。”莫問一把把因為看到屋内無人而愣在原地的祁钰拉進去，再一掌把門拍上。

“現在我問你答，别問我為什麼也别說謊。”

許是他凝重且帶殺氣的神色讓祁钰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祁钰很是乖覺的點頭：“你問。”

“陣盤在哪？”

“地下。”

他早該想到，此處無陣盤，要控制這麼大一個陣法，需要的陣盤更是龐大，而那位祁老先生出現在此，就表示陣法如今處于無人操控的狀态，自然會有人趁機闖入。

“你父親在哪？”

“我不知道。”祁钰剛說出口，就見莫問的眼神變得更加危險，他急中生智：“等等，等等！讓我想想，我知道了！他應該會在我娘那裡！”

“帶我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