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哦。”夙音也不在意,繼續說,“那你們傅總有沒有興趣加入我逍遙宗?”
啥?
話題過于跳躍,助理一怔,腦子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逍遙宗的得力幹将。”夙音指指旁邊的田筱和顧祁安。
被點到的人微微挺胸,神色自豪。
“傅宴進來,勉強可以排在他們倆後邊。”
助理嘴比腦子快,脫口為自家老闆辯駁:“為什麼傅總隻能排在他們倆後面?”
“因為他情況最不穩定啊,進宗時間還短,怎麼着都排不到前面去。”
剛打擊完,夙音又舉起一根手指,朝他勾了勾,“這樣吧,他想排前面也行,再幫我搞搞姓陳的那一家,我就破格讓他升個管理層。”
助理:?
“這不對吧,這——”
“這哪兒不對,他又是想讓我幫他治病,又是想做逍遙宗管理層,總得付出點努力吧,我又不是讓他殺人放火,這麼點小要求都不能答應,他行不行啊。”
顧祁安附和:“就是就是,連這麼簡單的入宗考驗都完成不了,他怎麼進咱們宗門?還想當管理層,他不行!”
助理:“不是——”
傅總什麼時候要做什麼逍遙宗管理層了?
夙音打斷他,“别不是了,你不是說你不能替他做承諾嗎,要不這樣,你推我過去,我親自和他聊,這樣夠有誠意了吧?”
助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讓傅總和她面對面,隻有一種局面——
“天涼了,該讓陳氏破産了。”
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就兩眼一抹黑。
“不必,真的不必!”趕在夙音開口前,助理用最快的語速說,“少宗主放心,在下會将一切原原本本轉告傅總,絕對不會少傳遞任何一個條件。”
夙音勾勾唇,“那你可得好好說,不然我就親自去說,嘻嘻。”
“少宗主放心。”
助理擦擦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汗,突然想起之前用同樣的事請院長幫忙時院長開出的那些條件,與曾經談合作時溫和無所謂的态度天差地别,幾乎是踩着傅總的底線咬下一大塊肉。
難怪傅總會把他們倆看成一對,在這件事上,他們是真像一對。
一個胡攪蠻纏,一個咄咄逼人。
他忍不住去看門内那個男人,似乎并沒有參與這場話題的意思,可他光站在那兒就是一種無聲的警醒。
不知怎的,他還老感覺院長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點像在看一個傻子。
正當助理心有餘悸地結束談判,準備離開時,又聽見夙音開口。
“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說。”
竟然還有!助理慌張回頭,見她神色極其認真,不可避免地産生了一種如臨大敵的緊張。
“我要知道傅宴是怎麼知道我的靈根屬性的。”
助理:啊?
他結結巴巴:“靈…靈根?”
夙音正色,“對,靈根。”
之前她覺得傅宴是從謝淩序那兒得知的消息,但,先不說謝淩序隻是個普通人,單是傅宴把他當情敵的架勢,就不可能和他聊這些。
助理嘴唇翕動,半天硬是沒憋出一句話。
這?
他,
啊?
他看看田筱和顧祁安,兩個人眼睛發亮,滿臉孺慕,跟被洗/腦中邪了一樣。
他們的反應仿佛他才是那個不正常的人,助理踉踉跄跄後退幾步,陷入無限的自我懷疑之中,不會他真的是那個不正常的人吧?
像是溺斃的人找最後一塊浮木,他找院長求救,“院、院長,少宗主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我的問題吧?這是她們有問題吧?”
大門敞開的客廳,謝淩序放下手中的醫學書,擡頭,淡淡道:“她沒有問題。”
所以有問題的是他?
助理懷疑人生,“那少宗主說的靈根,是……?”
“那你應當去問她。”說完,謝淩序再一次垂眸看書,不再理會搖搖欲墜的助理。
夙音在此時催促:“行不行啊,磨磨唧唧,快點給準話。”
助理看看那邊邪//教一般的三個人,又看看這邊不管事的謝淩序,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犯病的患者中邪的家,冷漠的院長無助的他。
“我……我知道了,我會轉告傅總的。”
這一場談判下來,助理仿佛丢了魂,
身為傅宴的心腹,他自然替傅總出席過不少合作場合,本身的思辨能力和談判技巧屬于精英中的精英,可耐不住這個人不按套路出牌。
誰家談判特麼的這麼掰扯。
到最後,他甚至開始懷疑患病的究竟是院裡的病人,還是他自己。
他失魂落魄地飄向院門,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差點忘了。”
助理驚恐回頭,手心捏了把汗,這祖宗又要說什麼。
就聽見剛才氣勢淩人的人抱怨似的開口,“他不能自己過來嗎,我這邊還有人呢。”
像是被判無罪釋放一般,助理緊繃的神經啪一下松了,“不是傅總不過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傅總名下産業——”
助理想了想,選擇了一個謙虛的詞,“無數,實在難以抽身。”
“沒事的少宗主。”
顧祁安極其善解人意,“我們可以一起去,少宗主在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夙音:“也成。”
在哪兒聊不是聊。
助理:……
他看看在場的幾個要去傅總辦公室的人——
三号院、四号院、五号院的三位病人,再加上屋子裡的院長。
這……療養院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