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擇白脫下外套,蓋在江撫身上。
這次旅程将近三個小時才能達到,中間不會停車,對有些暈車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行駛到半路,權擇白也昏昏欲睡,突然一個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權擇白一瞬間精神了。
他試着調整自己的坐姿,讓江撫靠的更舒服,均勻的呼吸聲在耳朵邊響起。
權擇白忍不住捏了捏耳垂。
“我草……”
就這樣,權擇白一直堅持到目的地,酸痛的感覺從肩膀上傳來。
江撫随着停車悠悠的轉醒,看到旁邊空了才發現權擇白早已經下車了。
等他下車後,看到權擇白站在隊伍裡,用手揉着肩膀。
他打了一個哈欠,走過去,悄聲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權擇白裝模作樣的笑了幾聲,解釋道:“…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可能坐車坐的。”
江撫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想說什麼,就被站在前面的老師打斷。
“同學們!請站好隊,接下裡由我講一下這幾天的流程安排……”
十幾分鐘後,帶隊老師終于講完,他把學生分為兩人一組,然後給了房間鑰匙。
因為江撫和權擇白兩人挨着近,自然而然的分為一組,錢黎本想和宋允城一組,奈何兩人一個Alpha,一個Omega,最終錢黎和班長一組。
分好房間後,帶隊老師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各自回房間休息半個小時,然後在這裡集合,出發去美術館,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帶隊老師拍了拍手,示意解散。
權擇白書包裝的都是吃的,另外還拿了一個手提包,江撫的行李就更少了,就背了一個書包。
權擇白忍不住問道:“你就拿了這些東西嗎?”
江撫反問道:“不然呢?像錢黎那樣?”
跟在兩人身後的錢黎正拎着行李箱,恍惚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權擇白無語的捂了捂眼睛。
這家夥明明最不想來,帶的東西最多。
住三天的行程,恨不得鍋碗瓢盆都帶來。
兩人的房間在三樓,加上拿的東西又不多,所以爬的樓梯。
房間是标準的雙人間,看起來開始不錯的,打開窗戶,外面是酒店種植的花園。
權擇白扔下包,撲到床上,身體陷入柔軟的被子裡。
江撫将兩人的東西放好,拉開浴室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問題,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飲用水和電器,确定沒什麼問題後,才坐到床上。
權擇白蹭的坐起來,問道:“傷口是不是要換藥了?”
江撫看了一眼時間,确實到了換藥的時間。
不用等他動,權擇白先一步拉開背包,把藥膏和紗布拿出來,沖着江撫伸手道:“過來,我給你上藥。”
江撫猶豫了一下,把手腕遞過去。
權擇白小心的解開紗布,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将近十厘米的口子橫在手臂上,因為沒有完全愈合,還在滲血,能看到裡面鮮紅的肉。
權擇白深吸一口氣:“……”
江撫聞到了從血液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
清爽的甜檸味彌漫了整個房間。
他低聲道:“沒事,已經不疼了。”
權擇白蹲在地上,低着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傷口,聽到他說話,擡頭,目光撞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臉,江撫不習慣的迅速移開目光,放在床上的另一隻手不自然的蜷縮了一下。
他的小動作權擇白沒看見,安靜的房間裡,隻有放緩的呼吸聲。
包紮好以後,權擇白将換下來的紗布丢到垃圾桶。
這時門外響起錢黎的聲音,他扯着大嗓門道:“權哥?江撫!走了,要集合了!”
權擇白把門打開,錢黎看到他的臉色吓了一大跳,“我靠……你怎麼了,大學霸?誰惹你不高興了?”
權擇白咳嗽兩聲說道:“沒事啊,走吧,一會兒遲到了。”
坐在床上的江撫聽到聲音後,也抓起外套往外走。
錢黎沖他瘋狂使眼色,結果人家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宋允城在身後發出一聲嘲笑。
這次遊學的目的主要是感受S市的藝術個性還有曆史底蘊,順便再親近一下大自然。
所以這三天行程安排的很滿。
參觀完美術館後,天色已晚。
外面的天空突然飄起細雨,很多人都沒有帶傘,隻能待在門口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