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擇白第一次看到這傷口時,真是很吃驚。
他很好奇,但是又知道這樣去問會很冒昧,隻能在每次洗澡的時候偷偷去摸那個傷口。
休息了一會兒,宋允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回頭問道:“你們不累嗎?”
錢黎摸了摸脖子,聳聳肩回道:“還好吧。”
宋允城兩眼一黑,感覺自己快累昏過去了。
這就是Omega和Alpha的身體素質差距嗎?
他還想說什麼,一隻手扶住他的手臂,李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們怎麼在這裡?”
李壯和他們不是一組的,看到一堆人坐在這裡,表情裡透露着疑惑的神色。
權擇白回道:“我們在這裡休息休息,就你一個人啊?你隊友呢?”
“哦他們啊,他們去山下的奶茶店買喝的去了,我就自己上來了。”
錢黎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那正好,一起啊?”
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一行人繼續往上爬。
又走了很長時間,終于到了山頂,宋允城累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空氣裡彌漫着一股信息素的味道。
離他最近的江撫也聞到這股味道,問道:“還好嗎?”
宋允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從書包裡拿出抑制劑,閉上眼睛,紮在手臂上,頓時,空氣裡的味道淡了很多。
錢黎和權擇白走在最前面,兩人争相恐後的跑到最高點,非要掙個第一來,誰也不讓誰。
晴了一上午的天空,又開始被厚雲層覆蓋,雲卷着雲連成一片,沒了太陽的照射,溫度很快就降下來。
涼風吹在權擇白的臉上,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遠處高樓大廈,眼下是青林綠山,讓人心曠神怡。
權擇白下意識的去找江撫,一轉頭隻看到錢黎杵在身邊。
被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的錢黎:“?”
權擇白走到江撫身邊,看到宋允城通紅的臉頰,驚了一下:“哦呦,你沒事吧?”
“沒事,待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先去吧,我自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旁邊的李壯連忙道:“我看着呢,你們先去吧。”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明白自己待在這裡也是無用的,就先一步去山頂的寺廟了。
寺廟的人不多,廟裡很安靜,彌漫着香火的味道。
權擇白走進去看了一圈,沒看出這供奉的是誰,但來都來了,他摁着江撫的肩膀,兩人齊齊拜了拜。
這時,不遠處響起撞鐘的聲音,由遠及近,渾厚的聲音敲在兩人耳膜上,感覺一下子擊中在神經上,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
權擇白挑了挑眉,想去找聲音的開源,走了一會兒,看到一顆蒼天大樹,樹下有一個和尚拿着掃把,一下一下的掃着落了滿地的殘花。
和尚注意到兩人的視線,轉身,輕輕合手鞠躬,打算将殘花收起來。
權擇白拽着江撫的手臂,一個跨步跟了上去了。
和尚聲音平靜道:“兩位施主,是有什麼事情嗎?”
權擇白不知道怎麼開口,但看着和尚和善的目光,打算全盤托出。
江撫先他一步開口道:“我們是想祈福。”
和尚沒有說話,看着兩人的視線起了一些波瀾,她輕聲道:“福賜已臨。”
兩人沒明白什麼意思,權擇白着急的問道:“那我們還能換回去嗎?”
和尚笑道:“老衲不知,隻知二位都是有福之人,再多,便不可多言。”
說完,再次雙手合十,鞠躬,拿着掃把走遠了。
又是撞鐘的聲音響起,驚的林間的小鳥騰飛,叽叽喳喳的,瞬間,周圍變的很吵。
“……哈?”權擇白無奈的抓了抓頭發,回頭對江撫攤手:“她說的什麼意思?”
江撫也一頭霧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顯然,這次又是白跑一趟,他們依舊沒有找到換回去的辦法。
兩人沉默一會兒,突然從後面竄出來一道身影,攬住兩人的肩膀。
錢黎:“你們倆怎麼跑這兒了?”
“怎麼了,誰規定不能來這了?你不也來了嗎?”權擇白說完,拎住錢黎的領子,把人從江撫的肩上移開。
“诶,那我不是來找你們了嘛?”
江撫問道:“他們呢?”
“宋允城嗎?在來的那個地方等着呢,走吧,還逛一會兒嗎?”
“不逛了,走吧。”
通往寺廟的路是用石頭鋪的,很窄,隻能一個人通過。
加上這幾天下了雨,旁邊的泥弄到石頭路上,走起來很滑。
權擇白低着頭,走的很小心翼翼。
錢黎在他後面,嘴沒停過,比鳥還吵,權擇白真想捂住他的嘴,讓他安靜的走路。
結果突然一個巨大的沖擊力,把他撲倒,然後腳腕傳來一陣劇痛。
他仿佛聽到“嘎巴”一聲清脆的聲音。
他恍惚的想,好像是骨頭斷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走在前面的江撫聽到聲音一回頭,看到權擇白倒在石頭路旁邊,撐在他上面的錢黎,臉都白了。
“我草!大學霸,我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