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擇白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江撫在旁邊微妙的挑了挑眉。
權擇白心道:“廢話,号主回來了,能不熟悉嗎?”
他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吃完飯一瘸一拐的跟着江撫回教室了。
仲夏的熱度還沒完全消散,學校裡有的樹葉已經開始飄落,在天上轉了一圈後就滾到地面上。
高三樓的一樓是沒有教室的,都是一些放打印機和卷子的屋子,二樓是老師的辦公室,學生上課的教室是從三樓往上數的。
好在實驗班就在三樓,權擇白才不至于費勁爬那麼高的樓層。
江撫看他上樓有些吃力,伸手攬過他的腰,一個用力,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權擇白措不及防的騰空,驚呼出聲,手忙腳亂的摟住江撫:“你幹什麼?!”
江撫沒說話,一直把他抱到三樓,輕輕放下他,才語氣平靜道:“上樓。”
Alpha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權擇白的脖子都紅了,默默的扶着牆回教室了。
下午的課都是在講上學期的期末卷子,權擇白聽得昏昏欲睡。
就在快要撐不住想趴桌子上睡一會兒時,有人在後面戳了戳他的肩膀。
江撫用筆指着他考的那點分數,冷漠道:“别睡。”
雖然自己考的稀碎,但還是招架不住越來越濃的睡意,他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一個班級沒有一個人在睡覺。
不是認真聽課,就是寫上午老師布置的作業,或是複習自己不會的知識,總之都有事情做。
要是在以前的二班,早就睡倒一片了。
其中屬最困的就是他和錢黎。
恨不得從第一節課睡到最後一節課。
不知撐了多久,終于聽到勝利的号角,權擇白倒頭就睡。
晚上兩人回到家,家裡的傭人看到權擇白瘸着退回來,頓時慌了,說什麼也要叫家裡的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權擇白本來不想同意,總覺得這樣顯得自己有多嬌氣一樣,特别是在江撫面前。
江撫站在旁邊聽他推脫,便淡淡的勸道:“看看吧,不然不放心。”
權擇白這才不再說話,老實的等着醫生來。
醫生來了以後,确定沒什麼問題,隻要平時多加小心應該很快就會恢複。
送走醫生後,江撫問道:“客房收拾好了嗎?”
女傭連忙道:“已經收拾幹淨了。”
權在白聽到兩人說的話,才意識到今天他們不住在一起了。
江撫拎着書包,轉身上樓要去洗澡,權擇白在下面看着他的背影,習慣性的抓了抓頭發。
等江撫收拾好以後,出了浴室,看到手機上顯示謝禾鸢打來的未接電話。
江撫撥了回去,那頭“嘟嘟”幾聲,很快就被接通了。
謝禾鸢帶着笑意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喂?小撫?”
江撫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是我。”
母子倆相互問了問對方的情況。
謝禾鸢在那邊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方案,因為時間短,現在還看不出療效,不過聽醫生說,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江撫眼睛也流露出笑意。
謝禾鸢突然想到什麼,有些擔心的詢問道:“小撫啊,你現在住在哪裡呢?”
江撫一愣,他手指不自然的縮了縮,剛要張口回答,謝禾鸢先一步說道:“要不你去學校住吧?你一個人在家,媽媽不放心,而且來來回回的很不方便,多麻煩呀。”
……是啊,多麻煩。
當初他提議兩人在一起住是因為那時權擇白還在他的身體裡,他總不能丢下他一個人。
現在兩人換回來了,他也沒什麼理由待在這裡了。
倒是很容易添麻煩。
江撫低聲道:“知道了媽媽,我會考慮一下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挂斷電話。
江撫在心裡想了想措辭,敲開了隔壁權擇白的房間。
權擇白光着上身,隻穿了一個短褲,打開門,靠在牆上,等着他說話。
“……”
Alpha皮膚很白,湊近了甚至能看到裡面的血管和青筋。
這是江撫一早就知道的事情,但現在這人就這麼大刺刺的在他面前光着身子,江撫一時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眼前隻有兩抹紅在晃。
江撫無奈的别過頭:“……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