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們确實該想想以後了……
自己的後半輩子肯定要圍着權家轉,他沒什麼遠大的理想,對此也沒有什麼計劃,他對權家這個産業沒什麼感情,但是畢竟是他母親的一生心血,或者說是權家的心血,他也不想在他這裡落敗。
如果權澤清那個神經病對此感興趣,他自由自在的找點其他事情做也可以,那個逼要是不打算管的話,他一定會接手的。
他又灌了一口汽水,語氣輕松的問道:“那你呢?未來有計劃嗎?”
江撫的頭發被涼風吹起來,擦過耳側,他聽到自己堅定的說道:“當飛行員。”
猜對的權擇白很得意,他放松身體躺在草坪上:“很酷啊,大學霸。”
“沒有你酷,‘權總’。”
“……靠,滾蛋啊。”
江撫淺笑出聲,濃密的睫毛掩住他眼底的思緒,濃烈的似乎無人能讀懂。
他自己也讀不懂。
吹在臉上的風這一刻也灌進身體裡,呼呼的直漏。
第一次模拟考試的那天,江撫早早起了床,迅速收拾完以後,就坐在餐廳裡等着那個還沒起床的某人。
過了好久,權擇白還是沒起床,再等一會兒上學就要遲到了,江撫隻能上樓敲了敲他的門。
無人應答。
江撫輕輕推開門,看到床上拱起來的形狀,語氣有些無奈說道:“還不起床嗎?要遲到了。”
權擇白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悶悶的應了一聲,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江撫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最後直徑走到床邊,輕輕拽起被子的一角:“你到底……”
他突然停住話,權擇白一張通紅的的臉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權擇白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來人,嘴裡哼哼唧唧的把臉貼在江撫冰涼的手掌上。
觸感滾燙。
江撫吓了一跳,樓下的的傭人聽到動靜,連忙趕到房間來。
她們之中有一位是Omega,還沒到門口就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信息素,腺體頓時刺痛起來,她這個反應,讓其他人立刻意識到,權擇白這是到了易感期。
其他性别為Beta的傭人立刻拿着抑制劑進來,她們給江撫解釋了原因。
江撫蹙眉,看着抑制劑打進腺體裡,權擇白難受的蜷縮着身體,微微發着顫。
做好這一切後,傭人就權江撫先去學校,權擇白這個樣子隻能請假了。
但江撫沒動,視線還緊緊粘在床上的人。
權擇白感受到抑制劑進入身體,稍稍緩解了身上的痛苦,他的發梢被汗水打濕,粘在額頭上,看起來異常狼狽,所以睜開眼再看到江撫的瞬間,就翻過身,把頭埋進被子裡。
嘴上不耐煩道:“你快去吧。”
傭人也在旁邊道:“您在這裡也幫不上忙的,還是先去學校吧。”
他不是Omega,站在這裡确實無用,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難受。
江撫撂下一句“好好休息”,轉身就走了。
但這一天他課上的都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那家夥。
互換身體那段時間,他也經曆過易感期,滋味有多難受他最清楚不過。
但是自己又幫不上忙,隻能在這裡徒勞的擔心。
江撫在卷子随便畫了幾筆,無端生出一絲煩躁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錢黎沒看到權擇白,便問了一嘴他人呢。
江撫夾菜的動作一頓:“他易感期到了,今天請假在家休息了。”
同為Alpha的錢黎立刻露出同情的神情,“那太慘了。”
江撫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的易感期是怎麼度過的?”
錢黎想了想,如實說道:“就,打抑制劑呗,不過那個滋味真的很難受,你一個Beta肯定不理解,不過現在還好,因為每次宋允城都會用他的信息素安撫我……”
他話還沒說完,宋允城受不了的用饅頭堵住他的嘴:“吃你的飯得了。”
錢黎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是他問我的……”
宋允城懶得再搭理他,咳嗽幾聲:“……咳咳,抑制劑隻是起到一個微小的作用,Alpha最好度過易感期的辦法還是Omega信息素的安撫。”
意料之中的答案。
江撫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江撫本想早點回家看看權擇白的情況如何,結果路上堵車了。
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江撫隻能掏出手機給權擇白發消息,告訴他自己可能會晚一點回去,但這家夥好半天也沒回。
江撫不禁想,難道睡着了?還是難受的昏過去了?
等通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江撫詢問了一下家裡傭人,得知這人一天都待在房間裡,一口飯都沒有吃。
敲門也不應,她們也不敢擅自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