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難搞。
不喜歡錢,也不喜歡Alpha,偏偏他就這點玩意,人家還都不感興趣。
那能靠什麼誘惑他喜歡上自己呢?
這簡直比最後一道壓軸題還要頭疼,那個有解,這個無解。
江撫在旁邊看到權擇白苦惱的神情,一愣。
想開口詢問的話,又默默停住,他又看了看遠處那架戰鬥機。
是因為想起當初自己拒絕他的禮物而生氣嗎?
當時自己說了什麼來着?态度很不好嗎?
冷漠的拂了人家的好意确實很過分。
江撫抿了抿嘴,猶豫片刻,艱難的開口問道:“……那時你說送我給的話,還算數嗎?”
“……啊?”等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權擇白立刻點頭道:“當然,即使你不要它,它也是你的,永遠都是。”
江撫:“……那我給你打欠條,當我買的。”
“……?”
權擇白氣笑了,起身就走,果然,自己想多了。
狗東西!!!
看來需要默默采取點措施了。
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是錢黎。
他下了第一節課後想拉着宋允城一起去廁所,結果那家夥倒頭就睡,根本拉不動。
他隻能打着哈欠自己去,半路上看見江撫從樓梯經過,偷襲似的從後面摟住他的肩膀,結果一靠近,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江撫看見他湊過來,立刻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錢黎倒是沒注意,他再次仔細嗅了嗅空氣的味道,确定味道是在江撫身上,奇怪的問道:“你身上怎麼一股甜檸味?”
“有嗎?”江撫下意識的擡胳膊聞了聞,卻又猛然意識到自己聞不到信息素。
難道是因為住在一起才染上的嗎?
錢黎還不知道兩人住在一起,自己要不要說?
猶豫片刻,江撫含糊道:“可能是不小心沾上了。”
說完他就匆匆下樓了。
留錢黎一個人懵逼。
江撫身上的信息素很濃郁,即使不湊近,也能感受到,不像是意外,倒是有點像……故意留下的。
錢黎一個Alpha自然明白故意在别人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意味着什麼。
說不好聽點,相當于小狗撒尿,标記領地。
就因為他知道是什麼意思,才會如此震驚。
認知迅速瓦解,地基開始崩塌。
從他的印象裡,幾個人都是頂好的兄弟。
要是這兩個家夥在一起了,那他和宋允城……
不對,這和宋允城有什麼關系?
什麼年代了,自由戀愛懂不懂啊錢黎!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比較震驚。
震驚之中又忍不住想起宋允城那張臉,為什麼想到他,自己也不明白。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回到教室,上課了,他才想起來自己廁所沒上!
江撫回到教室,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某人。
鼻子忍不住嗅了嗅,依舊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他就沒當回事,結果下午碰到宋允城,又被他提了一嘴。
去辦公室送卷子,李夢雅又問了幾句。
李老師哪裡都好,就是老懷疑他被權擇白欺負,“提心吊膽”的生怕他吃虧,毀了自己的前程。
好說歹說才讓她放下心,從辦公室出來以後,江撫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到底有多重。
回去的路上,江撫委婉的提出疑問:“是不是因為易感期那幾天染上的?”
話一出,權擇白心虛的打着哈哈道:“……可能是哈哈哈哈哈。”
該死的,追不到人,窩囊的留點信息素怎麼了!
你要是再問,我就把你綁起來,讓你知道信息素是怎麼來的……
顯然,江撫已經接受了他的回答,沒有再追着問,隻是小聲自言自語道:“應該過幾天就會沒了吧……”
權擇白不語,隻是默默放出信息素,張牙舞爪的往江撫身上撲。
樹上最後一片葉子也被吹落,氣溫徹底降了下來,天空也總是灰撲撲的,冷冽的風吹在臉上格外的痛。
開學的幾天,江撫把整個知識系統複習完,就想出去再找兼職做做,雖說他現在住在權擇白的家裡,不愁吃不愁穿,但總是這樣也過意不去,他想着賺點錢買個禮物送給權擇白。
挑好要買什麼東西以後,他就找了一家日結的奶茶店兼職。
但冬天這麼冷的天氣一直沾水,他的手很快就幹裂發痛。
他自己倒是沒怎麼在意,随便塗了一點膏藥就了事了。
卻被權擇白看見了,說什麼都要讓醫生來看一眼。
江撫覺得這麼小的病不至于這麼嬌氣,再說他已經習慣了。
話一出,權擇白突然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