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氧氣耗盡的前一刻,他戀戀不舍的退開,貼在他耳邊惡狠狠道:“我真是瘋了,我跑這麼遠來見你,不是喝傻了,而是我真的想見你,想的受不了,腦子一抽,就跑到你面前了!”
“說起來可能不信,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說完,他扣住江撫的下巴,想再次吻上去,然而這次江撫卻躲開了些,輕笑道:“想親?總要給個名分吧?”
權擇白挑了挑眉,紳士的問道:“請問你想要什麼名分?同學?朋友?兄弟?還是……”他故意停頓幾秒,随後才慢悠悠說道:“男朋友?”
江撫收起玩笑的語氣,眼睛看着他,再次确認道:“你是認真的嗎?”
權擇白抓起他的手腕,放到自己臉上,滾燙的溫度讓他的手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随後權擇白又把他的手伸進衣服裡,放到左肩處,“砰砰砰”的心跳聲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最後他帶着他的手摸到了下面,某些變化讓江撫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權擇白忍着極大的羞恥,把自己全部坦白在他面前,定定的問道:“你覺得呢?”
江撫沉默了一秒,也抓住他的手,學着他的方式——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變化。
他這傻乎乎的樣子讓權擇白也忍不住笑了,無奈的把頭抵在他的肩窩處:“有病啊?”
與此同時,窗外響起更洪亮的鞭炮聲,火光照亮了屋子,牆上的擺鐘敲了三下,一同來的,是新的一年。
在這重要的時刻,兩人交纏的身體仿佛在訴說最真誠的祝福。
因為彼此的存在,離幸福更近了一步。
從此心髒的脈絡會永存對方的氣息,直到停止跳動的那一刻。
…
江撫從廚房找了一些生姜和紅糖,打算給權擇白煮個湯暖暖身子,然而等他端着湯出來的時候,這人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折騰一天的神色早已疲敗不堪,加上情緒的大起大落,困意來勢洶洶,擋也擋不住。
江撫猶豫着要不要把他抱到卧室裡,畢竟沙發又小又窄,睡起來肯定不舒服,但又怕動靜太大,把人吵醒。
想了片刻,還是決定拿個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權擇白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費勁的從沙發上起床,發現手裡握着什麼,低頭一看,江撫睡在地上,兩人的手指正勾着。
他這一動,把江撫也弄醒了。
“不再睡一會兒了嗎?”
權擇白沙啞的回道:“我得回去。”
江撫也清醒了,從地上坐起來,看着他這執着的樣子,頗有點像風流了一晚早上起來不認賬的渣男,便輕聲道:“休息半天以後再回去?”
聞言,權擇白從沙發上起來,抱住了他,撒嬌似的在他脖頸處蹭了蹭,他本不想說,但又怕江撫誤會什麼,隻好開口解釋道:“今天是我生日,家裡要為我舉辦生辰宴,不能不回去。”
“诶?”
生日?
沒想到大年初一是他生日,太過突然,江撫拿不出什麼禮物。
權擇白不在意這個,他突然想到什麼,賤兮兮的笑道:“今天我已經成年了,我比你大幾歲诶?叫聲哥哥聽聽。”
江撫推開他,起身往衛生間走,提醒道:“隻是大了幾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