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權擇白非常驚訝道:“什麼?你怎麼說的?阿姨怎麼回答的?”
江撫想了想,把白天那句“那孩子看你的眼神早就不對啦”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
權擇白沉默片刻,狡辯了好幾句,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江撫懶得拆穿他。
說了好一會兒,權擇白在那頭突然低聲道:“你怎麼…就坦白了……”
江撫挑了挑眉,回問道:“怎麼?你要跟我玩地下戀情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這種事還是我在場的時候說多好啊,不然對我的印象不好,你媽媽就不喜歡我了,那該怎麼辦?”
江撫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不過這個問題完全不用擔心。
先不說權擇白本身就是個讨喜的性子,就是謝禾鸢也會無條件支持他的決定,包括他自己選的戀人。
江撫長歎一聲,故意逗他:“那你可要好好表現啊。”
這話本是個玩笑,他沒放心上,結果第二天起來,權擇白出現在居住區的門口。
他手裡拿着一些補品、首飾,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拎了滿滿一手。
看起來很像上門提親的女婿。
江撫都懵了,無語的看着他,有些語塞道:“……你要幹什麼?”
當事人理直氣壯:“過來好好表現啊。”
想了想又補充道:“不是你說的嗎?”
江撫真想捂住昨天亂說的自己,他就多餘出“馊主意”。
最後“女婿”和“嶽母”還是見了一面。
嚣張又混蛋的Alpha把渾身的刺收個幹淨,乖巧的讓江撫覺得有些陌生。
在謝禾鸢這邊待了整整三個月,時間飛似的溜走,轉眼就到了各個大學新生報道的時間。
權擇白超常發揮,考了一個不錯的成績,錄取的大學也比預想的要好很多,不過在權時穗那裡還是差了點,所以還是避免不了要出國學習。
宋允城的成績一直不錯,這次也是穩定發揮,考上了一所國内數一數二的大學。
而錢黎就沒那麼好運了,在父母的威逼利誘下選擇了複讀。
隻記得那天雨很小,幾人圍坐在火鍋旁,聽着錢黎痛哭流涕,悲憤的控訴錢父錢母的無情行為。
他隻要一想到還要把高三重讀一遍,就難受的睡不着吃不下。
權擇白舉着筷子,看到鍋裡的最後一塊肉被這貨搶走,無語道:“你不是吃不下嗎?”
錢黎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吃的可香了。
“我覺得我現在好像有點食欲了。”
“所以……”宋允城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道:“你們倆真的在一起了?”
權擇白反問道:“那還能有假?”
已經震驚一天的錢黎此刻顯得尤為冷靜,他頗為感慨道:“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你倆竟然!真是白瞎了那些Omega托我送你東西,你早說啊……”
權擇白動作一頓,擡頭看他:“托你送我東西?”
“對啊,就是那個叫什麼來着,我忘記了,反正托我給你東西,你是沒看到那害羞的樣子,臉紅成一片,話都說不清,東西往我懷裡一塞就跑沒影了。”
“……”
他越說,三人越沉默的看着他。
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對,他奇怪的問道:“咋了?都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江撫直白的問道:“那人有明确的說把東西給權擇白嗎?”
錢黎想了想,好像确實沒說過,突然,他猛然意識到一件事,他不确定的看了看他們,僵硬道:“不會吧……”
權擇白樂了,真不知道這家夥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沒錯,那位Omega喜歡的是你。”
坐在旁邊的宋允城垂着眸輕笑了幾聲,随後無語的歎了一口氣。
四人短暫的聚了聚,便重新回到各自的生活。
江撫開學的時間比權擇白早,他本想陪着他一起去報到,卻被江撫拒絕了。
屢次三番的被拒絕,權擇白也惱了,偷偷買了同樣時間的票,想跟着一起去,但被發現了,又被偷偷的退掉了。
本人還渾然不知。
直到出發那天,權擇白才發現自己的票被退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所以在臨走前把人壓到牆上狠狠“收拾”了一頓。
江撫被弄的渾身無力,趴在他肩上大口喘氣。
而權擇白額頭青筋暴起,猛然意識到一件事。
江撫還沒成年!
還有兩個月才到十八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