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門口半開着,秘書抱着需要簽字的資料走進去,發現裡面的人靠着椅子睡着了,她一愣,想安靜的退出去,結果手剛剛摸到門,那位就睜開了眼睛。
她再次走過去,将文件雙手放到桌子上,恭敬道:“權總,這邊項目的流程需要您過目一下,這下面簽字确認。”
權擇白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就看。”
秘書悄聲退了出去。
他看着桌面上堆的資料,頭痛欲裂。
這幾天為了公司的一個大項目,他已經連續在公司加班一個星期了,期間吃在公司,睡在公司,醒了就看電腦,看文件,生怕到嘴的肉跑了。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原因,他腦袋格外的痛,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文字上。
好在今天這個熬人的項目就結尾了,他也不用睡在公司硬邦邦的床闆上了。
回家不僅有舒服的床上,還有暖床的人,一想到這個,他就突然有了幹勁。
一直忙到晚上下班的時間,他才把所有的事情搞定,他看了看時間,發現江撫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便發了消息詢問要不要去接他。
好一會兒也不見這人回複,他隻好拎起西裝外套,拿上車鑰匙,打算去找他。
路上的員工見到他都恭敬的喊了一聲:“權總。”
權擇白維持着禮貌的微笑和他們挨個打招呼,等終于進到空無一人的電梯時,才稍稍放松了身體。
他來公司也一年多了,為了服衆可真是處處小心,生怕自己哪裡出了錯被人诟病,一直緊繃的神經隻有回到家才會松懈。
他迎着風走出辦公樓,緩緩吐出一口氣。
一想到一會兒馬上要見到心裡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就止不住的興奮。
驅車來到江撫的單位,找到停車位後,他又給他發了幾條消息,還是沒回。
不想進去,隻好下車,靠在車身上點了一根煙,兩根手指夾着,慢悠悠的吐出一個煙圈。
幾分鐘後,他在大門口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江撫穿着制服,身姿挺拔的從裡面走出來。
不過他好像沒看到他在這裡。
剛想張口喊他,突然一個人影竄過來,一下子從身後抱住了江撫。
權擇白一頓,挑了挑眉,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着兩人。
江撫似乎被驚到了,蹙着眉把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然後退後幾步,表情嚴肅的說了什麼。
抱住他的那個人頓時被他這個樣子吓到,哆哆嗦嗦的聽完他的話,抹着淚跑了。
江撫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一個轉身,和他四目相對。
他的表情呆了一下,邊走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權擇白哼了一聲,把煙圈吐到他臉上,語氣微妙道:“不願意我來啊?”
江撫措不及防,被嗆的咳嗽幾聲,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煙,掐扔在了旁邊的垃圾裡,闆着臉說道:“不是告訴你不許抽煙了嗎?”
權擇白反駁道:“跟你學的。”
已經戒煙的江撫拉開車門,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好的不學,壞的學。”
權擇白悶聲笑起來,他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幽幽地問道:“剛才那是誰啊?”
江撫啟動車子,給他系好安全帶道:“同事,向我表白,拒絕了。”
“他是Omega吧?”
江撫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不确定道:“怎麼,沾上味道了嗎?”
已經有些不爽的權擇白淡淡道:“身上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都有,難聞死了。”
江撫聞不到,看他不耐煩的表情隻好柔聲哄道:“忍忍,回家洗個澡就好了。”
權擇白沒說話,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發熱的腺體讓他腦子暈暈乎乎的,即将爆發的某種情緒正在苦苦壓制着。
而坐在旁邊的江撫已經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雖然平時他也會讨厭他在外面帶回來的味道,但絕不是現在這個暴躁的狀态。
能出現這種狀态,那隻能說明了一件事——易感期到了。
江撫蹙眉摸了摸兜裡的懷表,沒戴。
趁着紅綠燈的功夫,他伸手摸了摸他後頸的腺體,很燙。
看起來真是到了易感期。
被人用冰涼的手掌摸了一下腺體,權擇白難受的悶哼一聲。
江撫此刻現在也很着急,車上沒有抑制劑,沒有辦法緩解他現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