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罐子裡有東西改變了家裡的氛圍,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污染物,但那個罐子是從哪兒來的,沒有一點頭目。
墨白清理房間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罐子。
如果月月被污染成變異物,那麼和福利大樓的變異物有沒有關聯呢。
她打開手環給秋朝發了條消息,“明天要不要去福利大樓?”
“去做什麼?”秋朝立馬回複。
“去找罐子。”墨白給他解釋了一遍,“你在消息裡提到罐子,這樣密封的陶罐擁有和玻璃瓶差不多的效果,那麼污染物很可能是被裝進罐子裡帶回來的。”
秋朝回複:“我在那所房間沒看到罐子。”
墨白想了想,繼續說:“那個跳樓的變異物曾經是人,是人就有朋友,你去他朋友房間看過嗎?”
墨白盯着屏幕,等待他回複。
等了幾秒,屏幕彈出一條消息。
“姐姐,我沒有朋友。”
長得那麼帥,怎麼會沒有朋友?
墨白懊惱地揉了揉臉,發了個歉意的表情包。
秋朝看着屏幕上的表情包,輕輕笑了一聲。
他修長的手指在虛拟鍵盤跳躍,“都是我不好,沒有想到問他朋友。”
墨白看着消息歎了一口氣,“你不要想太多,我們明天一起去福利大樓。”
“姐姐不怪我就行。”秋朝看着屏幕微微一笑。
……
次日清晨,墨白剛起身,便聽到大門傳來“咚咚”聲響。
她打開門,隻見秋朝手提早餐站在門口。
“早餐買來了,趁熱吃吧。”
“這也太麻煩你了。”墨白不好意思的說。
秋朝露出受傷的神情,“李孃孃說這家的包子很好吃,我以為你也喜歡吃。”
“哎。”墨白隻好接過早餐,“你再等我一下,我洗漱後就出來。”
“姐姐,不着急。”秋朝眼睛亮了一下。
墨白關上門,把包子放在餐桌上。
洗漱後吃完包子,打開門,發現秋朝一直在門口等着。
她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一直在門口等着?”
“我猜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來在門口等着。”秋朝笑着說,“也沒等多久。”
墨白還沒有說話,他又說道:“姐姐走吧,不是說好今天去福利大樓嗎?”
“走吧,說不定還可以知道罐子的來源。”墨白鎖好門,乘坐電梯下樓
今天有秋朝開車,她終于不用打車前往。
走進福利院,孩童們的笑聲再次傳來。
獵物組織的人走後,院方發布公告稱:“有同學高空墜物,從窗戶扔下一大塊海蜇下來,現已經對高空墜物的同學給予清退處理。”
大部分人都信了,畢竟很多人隻聽過變異物,并沒有見過,少數人不相信也必須相信。
墨白跟着秋朝乘坐電梯到二十幾樓,這一層樓住的人明顯要少許多。
“被感染的人一開始會出現幻覺,導緻精神失常,所以有人提前搬走了。”秋朝解釋道。
“那沒人知道是什麼原因導緻的嗎?”墨白好奇的問,“據說變異物存在幾十年了。”
秋朝嗤笑一聲,“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墨白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對基地的評價不太好。
“到了。”
秋朝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敲響了大門。
過了一會兒,裡面才有人打開門。
“是你?”裡面的少年驚訝地看着他,“你怎麼又來了?”
他大概十七八歲,人很瘦,臉色也不好,黑眼圈很重,顯然好幾天沒怎麼休息了。
“可以進去坐坐嗎?”秋朝問。
“當然可以。”少年邀請他們進去,在走廊看了一眼才把門關上。
墨白看了眼黑糊糊的走廊,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少年并不看她,隻是問秋朝,“哥,快說你今天來幹啥?我們這兒不會還有污染物吧?”
秋朝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并不說話。
少年立馬反思自己有什麼得罪他的地方,他迅速反應過來,對着墨白說:“姐,我真沒看什麼,最近大家都這樣緊張兮兮的。”
墨白溫和地點點頭,說:“我們來是想找一個罐子。”
“什麼罐子?”
“陶罐,褐色,瓶口小,肚子大,整體比籃球小一點。”
少年皺着眉,仔細想了片刻,“我沒看見杜瑞用過什麼陶罐……等等!”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雙眼猛地睜大,“那個罐子碎了,被王逸興不小心弄碎了。”
“那個罐子是哪裡來的,你有聽他說過嗎?”秋朝沉着臉問。
杜瑞的樣子可以說是徹底徹底污染了,他不清楚基地到底還存在多少罐子。
“我想想,我想想。”少年苦思冥想,“當初摔碎後,王逸興想要給他重新買一個,他好像是說,在一個基地外一個小山溝撿的,最後沒有沒有讓王逸興賠。”
“那他室友現在怎麼樣了?”墨白眉心擰緊。
污染物不會發善心隻污染一個人。
“我記得他那天成年,第二天就搬走了。”少年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