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微笑/】
許璋躺在酒店的床上,翻看前男友的動态。
哇,他希望我死哎。
真惡毒。
不對,可能指的是其他前任。
杭樾那麼招蜂引蝶,分手五年多,他應該是前前前任了吧。
這個想法并沒有讓許璋難過,他向來看得開,生老病死悲歡離合,人間常态而已,何況隻是肉.體關系,不存在什麼奇怪的占有欲。
今天看見那輛金翼,許璋一眼就認了出來。
回來翻朋友圈,果然找到不少照片。
其中一張,杭樾停在布達拉宮旁,黑褲包裹着逆天長腿,寬肩窄腰堪比男模,即使戴着頭盔,也阻擋不了撲面的荷爾蒙。
那輛摩托如同蟄伏的獵豹,車型流暢絲滑,隔着屏幕,都仿佛能聽見翻滾的音浪。
男人都渴望擁有這樣的座駕。
許璋想起當年,他在課本的遮掩下,給自己看車的場景。
“帥不帥?我爸說,高考完獎勵我一台,到時候讓你坐後座。”杭樾壓低聲音道。
變聲期末尾的嗓音,帶着一絲沙啞,性感得要命。
“你會騎嗎?”許璋斜了他一眼,“别把我摔了。”
“摔誰都不會摔你,你可是我的寶貝。”
“操,你惡不惡心,跟哪個片學的。”
“你還操上了,昨晚誰操的誰?”
許璋咬住嘴唇,一把按住他作亂的手,杭樾從課桌下面伸過來,隔着校服褲揉捏他腿.心,直到揉出滿手濕意。
許璋抖得拿不住筆,那滋味過于銷魂和上頭。
少年人不知節制,昨晚翻窗出去亂搞,搞到淩晨三.四點,弄滿了一堆套才消停。
許璋覺得,再這樣縱情聲色下去,他快要英年早逝了,本來隻是想宣洩壓力,誰知道根本停不下來。
當然,這一切都怪杭樾。
晚自習的教室很安靜,大家都在做題,老師在上面坐着,他倆在底下偷情。
杭樾的呼吸噴在他耳朵上,低聲說:“我爸媽出去度假了,晚上來不來我家?”
“不去,我怕被你搞死。”許璋使勁掰他的手。
杭樾笑得很酥,讓人骨頭發軟。
“放屁,你明明享受得要命,還坐我腿上吸我呢。”
“滾你大爺的,傻逼吧你。”
“誰嘴硬誰傻逼。”
他們像刺猬一樣攻擊彼此,誰也不肯認輸,在粗魯下流的姓愛中,毫不憐惜地在對方身上留下血痕,将最原始、青澀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顫抖和眩暈,疼痛并快活。
兩人幾乎沒有交流,單獨相處就是做.愛,随時随地開黃.腔,每時每刻都在發.情,像兩頭不知疲倦的野獸。
許璋壓抑了十幾年,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事會上瘾。
他對情感的需求很淡,對杭樾也不算了解,隻知道雙方父母有交集。
杭樾此人,成績尚可,性格張揚,朋友衆多,愛好極限運動。
其他一概不知。
估計他也是玩玩而已。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處了一個月,在高三下學期和平分手。
至少許璋是這麼認為的。
他說分手,杭樾說好,就這麼簡單。
直到三年前,遠在國外的杭樾喝醉了,發了五十二條語音罵他。
那年許璋經曆了許多事,感情在他的人生裡,隻能排到最末位,他随便聽了幾條,大概是“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我真後悔遇見你”之類的。
他覺得杭樾可能發錯了。
他們沒到這種地步吧。
兩人裝作無事發生,誰都沒再主動發消息,就這麼将彼此晾在人生的角落。
許璋盯着照片看了會兒,忽然扔掉手機,難耐地在被子上蹭了幾下。
要命。
他看前任的照片,看得起反應了!
八成是空窗太久,饑渴到随便看個男的都能石更。
他罵了句髒話,匆忙跳起來跑進浴室。
……
許璋獨自旅遊,時間安排得閑散,一覺睡到九點才醒。
昨晚在浴室解決了一次,渾身骨頭都懶洋洋的。
手機裡十幾條消息,助理說今天有兩撥人要看畫室,他勉強回了句“好好招待”,厭倦地關掉屏幕。
他出生在一個很俗的家庭,人生目标也很俗,生來就是為了争奪俗物,因為這些俗物,不得不放棄真正喜歡的東西。
他無法像杭樾那麼潇灑任性,這大概是他被對方吸引的原因之一。
咦,杭樾給他發消息了。
發了個問号。
許璋疑惑地點進去,僵硬了幾秒,天塌了。
他昨晚看杭樾的朋友圈,進進出出,沒留意一直在拍他的頭像,消息顯示拍了二十多次……
許璋抱住腦袋,陷入自閉中。
那頭又彈出消息:[還沒睡醒??]
别踏馬發問号了。
沒想到幾年來首次聊天,竟然是這樣的開頭。
許璋深吸一口氣,奪回主動權道:[幹嘛?]
這兩個字,不知為何激怒了杭樾,對面秒回:[你幹嘛?]
語氣好沖。
[不愛社交:點錯了不行?]
[Y22:有病吧,誰信。]
[不愛社交:?愛信不信。]
[Y22:别裝,我昨天都看見你的車了。]
[不愛社交:So?0人在意你看見什麼。]
[Y22:?你非得這麼說話是吧。]
許璋起床氣發作,陰陽怪氣地互怼了幾句,暗罵他是大傻逼。
果然,合格的前任就該去死,狗都不想和他談。
杭樾黑着臉打字,打了又删,重複數次。
屏幕正上方的備注:狗都不談。
唐思瑞伸長脖子道:“哇塞,是哪個不識趣的家夥,大早上惹我們樾子哥生氣,不會是我想的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