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幅對比圖,有不少人眼尖的人,已經發現其中的獨特之處,麻釀順理成章地将這段時間查閱、整理的大量文物資料放至網上。
至于那群,跳出來指證她抄襲他們的抄襲者,麻釀下手毫不留情,一一對比找出了以前的監控,發了網上并專門@了他們,甚至還有以前被她發現,向她道歉并删除的留言截圖。
那些匆匆發來的道歉,通通忽視!
這些經驗,都是從那次學來的教訓,那幅《我相信》,那幅停留在希望展廳,沒有任何署名的畫作,是她第一次參賽的作品,卻是她至今不能認回的孩子。麻釀盯着手機上顯示的照片,突然按滅手機,往後“嘣”地倒在床上。同樣的事情,又要再一次上演嗎?
“那時要是從博物館回來就先錄個屏就好了,也不至于現在……”
手腕突然被手鍊燙了下。
怎麼回事?這是小耳朵給她的提示嗎?她剛說了什麼?從博物館回來後?難不成是她回來後偶然拍到了她正在畫的圖?麻釀激動地翻出了當天的……當天并沒有拍照片!
怎麼回事?逗她玩嗎?她真的會翻臉的哦!!!
“那時。”
“要是。”
“從。”
“博物館。”此時,手腕又熱了下。
接下來,麻釀又把剩下的幾個詞全試驗了一遍,最終發現了,必須她把“博物館”這詞一字不落地說出來,小耳朵才會微微發熱給出回應。
博物館怎麼了?難道是要她拜托非哥發公告,證明她沒抄襲?得了吧,她可沒想搞黃别人的工作。至于那個她找靈感的博物館,她隻不過是在那記了下構思而已,唯一比較特殊的是,遇上了兩個很可愛的教授,難不成要她硬把指導老師的title扣人家頭上?
博物館,博物館,博物館……
博物館!
次日,麻釀從夢中驚醒!
把小飛托付給隔壁的小望後,她連忙趕去了博物館,那個有着無數珍稀古物的地方,以及也是有着無數監控的地方,小耳朵給她的提醒沒有錯,那是唯一一個能證明她的地方。
她趕到時,博物館還沒到上班時間,等了好一會兒,工作人員才從裡開了門。
麻釀直沖服務台。
“你好,請問我可以申請查看博物館的監控嗎?”
“請問是什麼原因?”
麻釀盡量用最短的語言,把事情盡可能準确地告知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聽完後,自然對她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并拿出了一張申請表給她填寫。不過,對申請結果上,工作人員似乎不太看好,“沒有公安、法院等合法理由,一般是不會通過的。”
她現在就去起訴!
“一般都需要等多久呢?”今天?明天?不然是後天?
“一周。”
涼飕飕的空調風對着她腦殼直吹。
!一周的話,就超過非哥留給她的時間了,就算找回清白稿子也無用武之地了。麻釀隻能焦急地再次追問:“有什麼辦法能快點嗎?”
流程的東西……工作人員搖搖頭,愛莫能助。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到了麻釀身邊,從工作人員手裡拿走麻釀的申請表,審視過後在意見欄内寫上同意二字并簽上名。
麻釀看得一頭霧水,隻見工作人員喜笑顔開,在男人走後俏皮地朝她豎了個大拇指,“麻小姐,你先坐會兒,稍後會有專門人員同你一起查看監控。”在她的解釋下,麻釀才明白,那人是博物館的館長,既然他都同意了,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可能同為博物館的原因,對方也知道這件事,也不介意小小地使個援手。館長還沒有走遠,麻釀追上去,鄭重地向他道了個謝。
“麻小姐,你不記得我了?”館長笑道。
“我認識您嗎?”麻釀擡起頭,疑惑地辨認起館長的五官,确實,她就感覺看着有點眼熟,還以為是錯覺呢,不過,是誰呢?
“嘉嘉。”
!!!麻釀想起來了。
那個館長,不就是認真工作,工作認真到女兒丢了都沒察覺的嘉嘉爸爸!
可能是麻釀臉上的詫異太明顯了,館長也看出來她想起他是誰了,于是笑道:“李老和黃老,都認下了你這個小輩,稱你年少有為,态度也很認真,這個忙,我也是順勢而為而已。”
而且為了嘉嘉,這個忙更是不能不幫了,他心中或許比麻釀本人還急。他那乖巧(?可能)的女兒,為了支持她的姐姐,竟然在課上專門學了那幾個字怎麼打,半夜躲被窩偷摸着發了出去。得虧他們發現得早,那是被嘉嘉發現那惡臭的私信,還不知得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