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一道藍色的波順着天際閃出,如鞭子一般劈向了幺女,蕭素閑見狀扇子一收,手中中出現一張符紙,歪頭看向沈言心,“真沒意思,這就不玩了?”
頓時,妖女被束縛住,藍色的波抽打她後,化作繩索緊緊的捆着她掉在了星辰台上,而那黃色的符紙封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
“我們這群僞君子?”蕭素閑輕輕走到他的身邊,用折扇拍了拍她的臉,輕笑,“我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君子哦。”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呵呵,你真的覺得你施展的那些小法術對付得了我們?”蕭素閑站起身來,看着遠方的天邊,深情道:“我們可是三大仙君,偉大的仙君~”
“……!唔唔唔唔,唔唔唔!”
“真是可惜了,你一個弱女子,孤身來到這明月學宮,你要是就這樣回去了,怕是無法服衆吧。”蕭素閑想了想,解開了她身上的靈鎖。
“疏桐仙君!不可!”江月白阻止道,“你若是把她放回去,她再來怎麼辦?”
“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幺女一身狼狽地站起來,她惡狠狠地盯着三人,一把抓住台下一個弟子,便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啊啊!夢期被帶走了!!!”
底下開始了吵鬧聲,江月白攔住兩人,“那個弟子該如何是好?”
沈言心皺了皺眉頭,并沒有理會江月白,自顧自走到了蘇意歡身邊,微微俯身,蹲下用指腹蹭去了她嘴角的血迹。
是那個男人的血。
關他什麼事,沈言心薄唇抿出鋒利的弧度,睫毛蓋住眼眸情緒,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靜靜地望向躺在地上已然昏迷的女子。
他收回目光,轉身而去,不再理會背後的吵鬧和江月白的叫聲。
真煩。
次日一大早,蘇意歡是被柳青的哭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看着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柳青,問道:“你眼睛被誰打了?”
“嗚嗚嗚嗚,”柳青哭起來,她忽然意識到蘇意歡醒了,忙撲到蘇意歡身上,“我以為你死了!你還好意思說!”
蘇意歡坐起身,她看向柳青,“那下次不說了。”
柳青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才誠懇地說:“我真以為你死了。”
“為什麼這麼認為?”蘇意歡問道,忽然又說,“算了,你先給我解釋一下昨天發生了什麼吧。”
“不知道你是不是這樣,我們好像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幻境,有一些很惡心的怪物,并且卷軸上寫着要殺掉除了隊友以外的人才可以活下去。”
“我很快找到了其他人隊友,但是整場試煉下來,我并沒有找到隊伍裡面的一個人,具體是誰我也記不清了,時間一長,我們都意識到了不對勁,除了自相殘殺,幻境裡的怪物也可以殺掉參與試煉的弟子。”
“而且,自相殘殺,怎麼會是試煉的内容?我一個人都沒有殺,一直在逃,我看見……”柳青忽然止住了聲音,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要殺了多少人才能出去,但是我堅持要找到解決的辦法,為那個新娘報仇,最後我在那個怪物身體裡找到了另一隻虎頭鞋。”
“怪物要來吞咬我的時候,我不知道扔了個什麼東西出去,然後就出來了。”
“你的不是這樣嗎?”柳青有些疑惑,她出來的時候明明看見蘇意歡已經出來了啊。
她的幻境……蘇意歡忽然頭疼起來,想了半天,最終才隐隐約約想了起來——
她的幻境好像是關于虎頭鞋的,而她是新娘,這個幻境裡的怨氣來源于一個女子,也就是“她自己”。而她,本是富家千金,不顧父母反對,私留了一個貧窮書生。這書生不負衆望,金榜題名,可是他當上狀元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拉攏其他官員,讓整個劉府當了犧牲品。
她本該死在那次屠殺之中,可是她沒有。他的這張臉救了他,一個當朝的大官看上了他。誰知這狀元郎京直接将他私下塞到了那個大貪官的房中,一個雨夜,她受虐而死。
可是那時,她肚子裡已經有書生的孩子。
于是她瘋掉了,日日夜夜抱着那小小的虎頭鞋嗚咽,哭泣。
于是蘇意歡出現在了這座充滿怨氣與怪物的府邸裡,她從一個旁觀者,變成了遇難者,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屬于自己的感情。
而她記得燕雲川殺掉了試煉裡的其他十幾個人,最後她親手把他殺了,因為他說:“殺了他,才能活下去。”
蘇意歡忽然陷入一陣沉默,她動了動嘴唇,吐出幾個字來,“那燕雲川呢?”
“什麼燕雲川?”
“你消息一直靈通,就是我們隊那個燕雲川啊。”見柳青一臉詫異的表情,蘇意歡也驚詫起來,她說話有些急促起來,“那個帥哥,我之前拉着你在台下一直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