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這裡的丹藥都是分品标價，若你買得就是中下品，未必能匹配你的資質啊。”樓上下來一人，讨好地解釋道。

“我資質好還用得着找你們。上品丹藥怎麼着，我悟性差要洗腦，你們那丹藥能行？”應心瑭怒氣沖沖地質問。

除了姜遣，屋内其餘三人都驚呆了。

見過吃丹藥也不能打通玄竅惱火的，沒見過直接承認自己蠢要換腦子的。

“姑娘稍等。”樓上下來那人客氣說道，順便招呼另外一人一同上了樓。

兩人上樓進了密室，找到掌櫃商量了一番。

“一看就是個有背景的，能将上人當下人使喚。”

“我觀那上人的筆形法器不是凡品，若沒個交代真的會砸場子。”

“沒腦子有背景，隻想着走捷徑，這種人的錢最好賺不過了。問問她想不想改變資質，能拿出足夠的本錢，就帶她去。”

一樓廳内，應心瑭等得一臉不耐煩，問剩下的一人：“你們要是沒什麼有用的東西，趁早退錢，我可沒閑工夫待這兒。”

“姑娘且稍等。”那人奉上茶點，不知樓上怎麼商量的，熱情待客是不變的道理。

兩盞茶的時間過去，樓上下來一人，躬身請問：“姑娘，不知可否願意測試一下天秉，再選擇合适的丹藥。”

“那要是沒天秉呢？”應心瑭反問，眼中卻帶着期待。

“修真如逆道，莫要繞彎路。天秉誰都有，錯過何所悟。”那人駕輕就熟地說道。

“說得好。賞——”應心瑭看都不看姜遣。

那人欣喜接過面具人丢過來的金餅，下意識地咬了一下攥在手裡才說道：“姑娘，要換個地兒才能測。”

他說着，眼睛還瞥向姜遣正要收起的儲物袋。

應心瑭有些坐不住了，問道：“怎麼測？快點！測不出來，我唯你是問。”

那男修身着暮山紫色長衫，從最開始下樓見到應心瑭一直言行俱有禮數。

此刻他直起身六字一頓道：“道門靈氣開脈，儒門才氣灌頂，農門生氣朝元，醫家和氣靜藏，陰陽家運氣兆命，咳咳——姑娘，可都了解過？”

應心瑭聽得起勁，聽這人話鋒一轉，頗有欲知更多且聽下回的意思。

“還藏着掖着——我就說嘛，我雖然不比所有人強，但也不比所有人差。隻是還沒找到适合自己的而已。不管多少錢，全部測一下，直到挖出我特有的天秉——為止！”

那人禮貌微笑着，暗道你是該換個腦子。

這世上誰願意承認自己一點天秉都沒有，上趕着花錢也在所不惜。

“那可不是嘛。姑娘，這測試是按次算得。您看——”

應心瑭唇角一撇，傲嬌地回頭看了眼姜遣。

暗道就是上趕着來被騙的，應該準備了吧。

姜遣快速拿出儲物袋，打開讓那人看了一眼。

暗道隻有最上面是真金，剩下得是符紙幻化出來的，不可能真拿去付錢。

“姑娘，請這邊走——”那人咽了口唾沫說話越發客氣，唯恐到手的肥羊跑了。

接下來，測試天秉先賺一輪，真沒天秉賣丹藥再賺一波。

若是這蠢姑娘不死心，還可以付出更大的代價，換資質。

應心瑭跟着帶路的人上了二樓，拐了兩拐走進一扇門，進門之後又穿過兩層結界。

姜遣跟在應心瑭身後寸步不離。

真正的任務才剛開始。

所以，任務具體地點、對手實力和危險度，他一概不知。

穿過幽深之感的結界，應心瑭低頭一看腳下，吓得差點蹦起來。

姜遣按住一驚一乍的人，安撫道：“這是傳送陣。”

這種情形和他預想得差不多，有人進來再沒從正門出去，自然是從另外的通道離開。

“姑娘，您放心。進去之後會有人接待，包您滿意。”開啟陣法的人滿臉堆笑。

任誰這一遭進去，不扒層皮是出不來得，裡面花活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