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點害怕的花雪,應心瑭心裡更害怕。
這個方子她在師父的夢中呓語中聽到過,師父四年前離開,會不會是為了湊齊這些,複活師叔。
“佛蓮聖心——是什麼樣的人?”應心瑭感覺到姜遣的眼神擡頭問道。
聽見佛這個字,姜遣眼神微閃,沉默了一會,才看向師妹點點頭
既然可能會有人被抓走,以自己之身借别人還魂,應該去探一探。
應心瑭和姜遣對視一眼,立即轉頭看向花雪安撫道:“什麼時候離開秘境,我們跟着你。”
“可以可以。我沿路留下氣味,你們一定要跟上。”花雪緩了口氣說道。
應心瑭納悶:“你留什麼氣味?”
“我們妖——當然是那什麼,留下氣味作為占地的記号。而且一路上,我總要解決,這個不容易引起懷疑啊。”花雪理直氣壯說道。
應心瑭懂了:“哎你——我又不是妖,沒法跟上氣味。再說他修為不低拎着你直接飛了,哪有時間讓你——換一個聯系的方法。”
“那——我現在一無所有,沒有妖力,還能留什麼記号給你們。我身上也不能有你們的任何術法追蹤标記,他會知道的。”花雪犯難。
“你拿着這個——”應心瑭從宗門發放的小儲物袋子裡,拿出一盞比手掌略大的燈。
知道師父是修真者,師父教她做得無隅燈盞,毫無疑問就是靈器。
她想拿此燈盞換昆侖鑒的碎片,現在隻能先給花雪救急了。
“不論在哪裡,你隻要點亮,我就會看到。”應心瑭毫不猶豫地将燈盞塞到花雪手中。
看着花雪小心收起燈盞離開約談室,應心瑭起身轉向旁邊的人。
“姜師兄,花雪她——完全處于弱勢,沒有反抗之力,若有可能受到脅迫,故意來引我們過去。你能不能饒過她。”
她直接将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萬一真是這樣,姜遣來不及向宗門求援,至少可以提前防備量力而行。
姜遣有些意外地審視着求情之人:“先跟上再說。我看你與那妖難分難舍的,還能想到這樣的可能也算不錯。”
應心瑭搖搖頭,她不知道花雪心裡到底怎麼想。
她隻知道,若是自己要湊齊方子複活師叔,說什麼也不會讓身邊知情還有反心的人跑出去亂說。
“那人好不容易才湊齊起死回生的方子,怎能輕易讓花雪離開身邊透露給别人。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
姜遣稍一颔首:“你在這兒,我去秘境出口那裡盯着。”
“姜師兄,等一下。你自己帶了多少錢,能借我點嘛。”應心瑭不客氣地開口,交換碎片的靈物沒了,身上那點錢怕是不夠。
“可以。”姜遣随手一召多給了些。
危險不定的任務,本不應該帶着顯意境以下的弟子過來。
“謝謝姜師兄,回去我領了任務勳績,一定盡快還給你。”應心瑭收下一塊小金餅說道。
等到玉符再次振動,昆侖鑒碎片的主人帶着東西進了約談室,先客套了幾句。
應心瑭直接三連問:“哪裡得來得?怎麼證明是昆侖鑒碎片?能演示一下嘛?哎——萬分之一,可買可不買的——”
不論真假,先将價格壓到最低再說。
另一間約談室内,花雪戰戰兢兢地将小燈盞遞過去。
一名五官看上去極易親近的男修,擡手接過不屑道:“小玩意兒,不中看也不中用。你且拿着吧。”
花雪面容沒了柔媚,說話也沒了見到應心瑭時的龇牙咧嘴,伸手接過小燈盞,小心翼翼說道:“男的我騙過來給你奪舍,女的沒用,可不可以放過她。”
“嗯。留着給你作伴,開心了嗎?”男修稍縱即逝的笑意,和他身上的霧藍色修身長袍一樣,是朦胧中讓人期待的熱情。
他愛不釋手地摸着花雪的流雲長發,就像在親昵地揉搓着一隻貓兒。
那時他放任花雪逃離自己,不管她被抓走關在逼仄的籠子裡,暗中看着她□□地等着被人挑選,過了一段時日才出手相救。
忍受過棄貓經曆的花雪,自此乖乖順順再也不敢張牙舞爪,最聽話不過。
男修目光溫存,涼薄的雙唇微張:“此人身形資質都不錯,若是另外半張臉有什麼,我也可以自醫,勉強符合我的奪舍标準。過來——允許你吻我一下,算是獎勵。從一開始遇見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