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心瑭和端木嘉商量:“我們就裝作看仙人,找找有沒有那兩人。若是沒有,就以久聞大名拜師為由,向旁人打聽下長相。”
“用你指派我!”端木嘉淩空速度不減,這任務簡單,還不如自己去做。
應心瑭跑得越來越快,腳下有生風之感,不過比淩空術還差遠了。
一個時辰之後,她被端木嘉甩下,一個人望着遠處的小島,在水邊休息。
許子庭帶隊,和端木嘉一組,最後自己落單。
誰不知道她應心瑭和端木嘉有嫌隙,能齊心協力做任務,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
魚泉谷,水聲潺潺,五彩斑斓的魚兒争搶靈氣魚餌飽腹。
撒糧的少女,一身杏黃色繡着黛藍雲紋織錦長裙,飛雲髻上一支紫蘭色的簪子。
許子庭賠不是:“素素——”
“别叫我素素,聽着就窮。都跟你說了,我改名秦不竭。”少女轉身,層疊華美的衣擺如雲翻飛。
許子庭無奈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好名!我去把應心瑭殺了給你賠罪。”
“她很值錢嗎。你怎麼不把周孟夏騙過來,她的劍骨很值錢。”
“周孟夏被長老看得緊,基本不去太遠的地方執行任務。那個應心瑭心思深沉,我當時沒問出來,她竟然還有不易對付的符寶。”
“殺她又不能賺錢——許子庭,你讓她落單,做得這麼明顯。不怕再也回不了宗門?”秦不竭杏眼一翻,看許子庭像看傻子。
許子庭一咬牙:“我也不想回去了。我想——留在你說得那個宗門。”
“你又不值錢,我怎麼讓你進。”秦不竭正色道。
“那我——”
“好好留在忎峄門,自有用你的時候。”
“你答應了?那應心瑭呢,都已經出來了,難道放過她。”
秦不竭擡手一揮,寬大的袖子甩在許子庭肩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個姜遣扯着你一會兒緊一會兒松,擺明了放長線,這你都能上當。”
“有他在,你要是将來讓我辦什麼事,我怕也困難。”許子庭連忙說道。
“那就殺了他。他肯定等着逮你呢——”秦不竭不屑道。
“可我一個人,殺不了姜遣。”許子庭苦笑道。
秦不竭笑道:“用不着你出手。”
“好。事成之後,你讓我幹什麼都行。”許子庭上前與秦不竭一起喂魚。
待在忎峄門,早晚都會為了做任務送命,沒什麼前景了。
“你如今手下多少人?”他想着秦不竭上次也就帶了一人去劫走周孟夏。
秦不竭斜了一眼:“用不到我的人出手。我一介商修,修為又不高,沒事還是别像上次那樣自己親自動手了,賠本買賣。”
許子庭一臉歉意,想了下換了話題:“與你有交易的那個宗門,不能讓你修為更高嗎?”
“你是想問,有沒有好辦法讓你自己修為更高吧。有是有,本錢不低,好好表現。”
許子庭沒問出更多,隻好點點頭,已經被姜遣盯上了,哪有什麼回頭路。
秦不竭發出一道傳信符,放心地說道:“等着吧。礙事的人,就要上路。”
許子庭捏碎了手中的魚糧,對将來背叛宗門自謀出路,心中很是緊張。
他早就将解救少女向蓮的任務忘得一幹二淨,秦不竭問起忎峄門的近況,他都一一回答。
“十二峰首座,暫時都不出來啊——”
秦不竭重複一下,眼中充滿希冀:“九流十家,墨門和小說家都銷聲匿迹。修真界依然有墨門的傳說,這也無可厚非。可小說家都沒了,也該換換别家。”
許子庭眉頭一皺,并沒有附和:“商修向來都是散修,毫無修真理念一向不成氣候,如何成得商家。”
秦不竭輕斥:“最瞧不起商修的,可不就是你們宗門。你窮修你堅持,别來找我。”
許子庭重重一歎,默不作聲,隻願懷疑上自己的姜遣趕緊消失。
應心瑭休息沒多久,繼續向魚泉谷方向去。
沒走出多遠,就見一人稍稍躬身,望着清波微漾的河水。
“這位小友,你看這魚兒,遊得快不快樂?”
應心瑭就要在此人身後走過去時,聽見這麼一句話。
“你下去問問,說不定它們會告訴你。”她好笑地說道。
青年女修一身桃粉色羅衣映在碧水之中,她聽見此話雙眸一擡,連帶水中倒影的雙眸也隐着殺氣。
還有一人沒現身,她要再等等,一局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