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縮進願望種子裡,安心地再次等着吸收願力發芽重生。
到時,再給這兩個可惡的小女修,好好編排活色生香的話本。
應心瑭真是把内生真力、武力體力,還有抟到的風力,全都用盡了。
她看着上官翀的屍身,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邪功。
反正害人不淺,回去告訴姜師兄。
“上官翀這就死了,那我兩個族妹怎麼辦?”周孟夏收劍回鞘,不敢看難看的屍首。
應心瑭掏出靈藥,撒在傷口之後扔給周孟夏。
“隋俞,把他書冊法器收起來。”她環視一下,注意到地上的破損書冊。
隋俞稀罕地将上官翀的書冊法器揣進儲物袋裡。
看着上官翀的屍體,他打了激靈說道:“公主,你兩個族妹到底誰嫁給上官翀沒解決,你們直接把制造問題的人解決了啊。”
周孟夏平眉一擠,生生在眉心擠出一道細細劍痕。
這——回去怎麼說?
應心瑭甩了甩胳膊,說道:“先回去看看她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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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府邸,半夜三更。
費國公主帶着兩個同門,跟耗子一般竄進府。
向蓮一直沒睡下,見到三人均是一身狼狽,驚道:“你們怎麼受傷了?”
“我們沒事,她倆怎麼樣了?”周孟夏揮手招呼侍女準備新衣。
“我用花草靈氣,讓她們睡得安穩些。不——不知道醒來,會怎麼樣?”向蓮低着頭說話。
周孟夏沒遇到過這種麻煩,一直瞅着應心瑭和隋俞。
費國沒有忎峄門這樣的宗門設置五阙分窗,處理超過凡人認知的死亡案件。
應心瑭心裡直打鼓,這次可沒有姜師兄于師姐在身邊。
不知道上官府知曉上官翀死得異常,會有什麼反應。
她端着師姐口吻說道:“府上有沒有修者或武功高強的侍衛,我帶人過去處理一下。上官府也要通知一聲。”
“怎麼說啊?”周孟夏緊張不安。
“上官翀修煉邪功要殺我們,照實說。”
應心瑭暗道,能問出來上官翀邪功線索,那最好不過。
整夜未睡,應心瑭又來回一趟。
也見識到上官氏這樣的士族,對沒什麼期望的血緣子孫有多涼薄。
諾大的上官府,就沒什麼人知曉上官翀平日都與誰走得近。
更無人關注他墜馬瘸腿之後,有沒有什麼不同往日的舉止。
因上官翀一反常态要殺得還是公主及其同門,上官府管事叔父輩,對上官翀不思進取不走正路痛罵不止。
應心瑭沒問到有用訊息,最後是帶着賠禮回去找周孟夏的。
周孟夏沒去處理上官翀死後之事,但還要面對兩個族妹。
“若是——上官翀身故,你們打算怎麼辦?”
“不可能的!”周仲斐和周季輝異口同聲。
上官翀将來是兵家修者,日後在諸國紛争中嶄露頭角。
“是真的。”周孟夏不敢說過程。
“公主,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周季輝搶先質問。
……
應心瑭回來的時候,進殿沒見到人,就聽見截然不同的大哭和啜泣,以及周孟夏語無倫次的安慰。
周孟夏将兩位不能接受上官翀之死的妹妹,先交給向蓮看着。
見到應心瑭,兩人互相交換了下情形。
“不可能的。她們都這麼說,怎麼如此确定上官翀不會死。”應心瑭問得正式,簡直和官府捕快沒區别。
周孟夏覺得應心瑭太不近人情:“你摳什麼字眼你,你又沒見她倆當時的樣子。”
“誰會相信自己喜歡的人,突然就死了!”
是啊。
應心瑭有些喪氣地點點頭。
師叔死得時候,她也不願司星序說得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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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來費國赴宴的諸國衆人,陸陸續續離開。
應心瑭随便吃了兩口飯,找到了正與司空绾說話的天巧門弟子,宿然。
“這位公子,昨天我們見過呢。”
她張口搭話,卻見宿然和司空绾都看向她不說話。
司空绾斜了舍友一眼,聽見宿然說道:“司空姑娘,這你朋友啊,跟你說話一字不差。”
她昨日一直觀察衆人對宿然的态度,确定宿然在天巧門地位不低。
今日,也才剛用任自舟肆意妄為一事,和宿然說上話。
應心瑭說道:“對,我們是同門。我叫應心瑭。”
她走過去加入閑聊,看着宿然努力笑得陰恻恻。
非得這麼笑嗎,多端正的長相。
應心瑭看着宿然眼神威嚴笑得兩邊唇角緊繃,自己輕扯唇角也僵了一下。
一不小心就自然而然地回應了個勾唇略帶邪氣的笑。
司空绾雲霧眉輕挑。
沒見過用惡狠狠的笑,回應陰恻恻的笑來套近乎的。
她客氣地和宿然告辭,看了眼不知要幹什麼的舍友,從容走開。
要在任自舟不敢輕易踏足的天巧門地界,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修行,就必須想辦法幫彭國對付封國才行。
應心瑭見宿然對陌生人說話雖不見外但眼神瞥兩瞥并不正視。
要套别人近乎,就得受着這種态度。
她掏出短刀展開其餘刀刃,掌心真力将七刃刀旋成星雲飛轉狀。
“宿公子,天巧門可有類似機關法器,我想買。”
應心瑭沒有上來就問宿然,天巧門中有沒有墨門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