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立刻領命而去安排馬匹,司聽筠匆匆走出書房,與新豐快馬加鞭的趕去。沒過多久,司聽筠和新豐已經來到董明在郊外的宅子外面,新豐上前朝門口敲了三下。
“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南燭唰的一下伸出一個頭,嘴裡面還叼着一個蘋果。他看到司聽筠和新豐一愣,随即将嘴裡面的蘋果拿了下來,含糊不清的說道:“大人,你們來了?”
南燭來的時候便将府中的守衛打暈,将所有人都放在柴房裡面,不會打擾他們的行動。南燭輕車熟路的帶着司聽筠來到後院的一處假山,按動假山上面的機關,一條隐蔽的入口映入眼簾。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密室,隻見裡面堆滿了金銀珠寶,還有幾隻大箱子。南燭打開箱子,發現裡面裝的就是失蹤的赈災銀。
“大人,快來看。”南燭招呼着司聽筠,三人一起翻看賬冊和信件。賬冊上記錄的交易涉及多個地方,金額巨大,而且交易地區大多數分布在江南地區。
新豐皺着眉頭說道:“這些賬冊上記錄的交易,足夠幹翻董明了。”
“沒錯,看來慕容澤府中的書信也有可能是董明的手筆。”司聽筠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慶幸他們發現了這個密室。
“快,把東西收好,把它拿出去。”司聽筠低聲說道。三人迅速将賬冊和信件放回箱子,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擡了出去,快馬加鞭的趕去大理寺。
此時董明快步來到大理寺,一進門便看見端坐在公案後的謝言柒,手中拿着在慕容澤府裡發現的書信,眉頭緊鎖。
董明心中一驚,心中莫名的慌亂,難道他們找到了線索了嗎?自己的計劃出錯了嗎?
“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董明故作鎮定,試圖掩飾内心的慌亂。他快步走到公案前,試圖窺探密信的内容。
謝言柒擡起頭,目光如寒星般掃過董明的臉,冷冷地說道:“董大人,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問個清楚。”
董明心中一沉,臉上卻保持着鎮定:“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董大人,你看一下這些銀子是否是赈災銀?”謝言柒将書信放好,将手邊的銀子推向董明面前。
董明裝模作樣的拿起銀子小心的打量着,然後故作鎮定地擡起頭,說道:“殿下,這些銀子确實是消失的赈災銀。這些銀子是在哪裡發現的呀?”
謝言柒眸色一沉,語氣帶着一絲冷意:“這些銀子是在慕容澤府裡發現的,同時被發現的還有一些書信。”
董明心中一驚,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銀子差點從手中滑落。他強裝鎮定,幹笑道:“殿下,那個慕容澤不會是慕容家的小公子吧?微臣之前還看見慕容公子為博美人笑一擲千金,看起來不像是會盜竊赈災銀的人。”
謝言柒冷笑一聲,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看了董明一眼後便不再說話。董明被謝言柒的目光看得全身發毛,他心中暗暗叫不好,卻不敢反駁。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司聽筠匆匆推開門,看見正前方的董明,不顧禮儀:“董大人,不知赈災銀為何會出現在你府中的密室中呢?”
聽見司聽筠的話,董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被雷擊中一般。他的手微微顫抖,手中的銀子“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猛地擡起頭,目光驚恐地看着司聽筠,嘴唇哆嗦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言柒的眉頭一挑,目光如利箭般掃過董明的臉,冷冷地問道:“董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府中的密室,怎麼會藏有赈災銀?”
董明終于回過神來,他急忙擺手,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這……這一定是誤會!大人,我董明絕不敢私藏赈災銀,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司聽筠,你們竟敢私闖本官的宅邸,真是膽大妄為!”董明怒氣沖沖地指着司聽筠大喊道,試圖阻止司聽筠繼續說下去。
司聽筠冷笑一聲,将手中的箱子高高舉起:“董大人,我們可不是來挑釁的,而是來送證據的。這些賬冊和信件,足以證明你的罪行!”
“你胡說!這都是誣陷!殿下,這是污蔑。”董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試圖上去搶奪箱子,卻被新豐和南燭死死的攔住。
司聽筠将箱子放在地上,恭敬地将信件呈了上去,說道:“殿下,微臣發現了董明的罪證,特來呈上。請您明察!”
謝言柒正打開箱子,翻開賬冊和信件,臉色逐漸變得嚴肅。她擡起頭,目光如刀般盯着董明:“董大人,這些可都是你的親筆簽字,你還有什麼話說?”
董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一定是有人僞造的,殿下,微臣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請殿下明察!”
“僞造?”司聽筠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扔到董明面前,“這是從你府中的密室中找到的書信,這些書信裡面還有你還未寄出去的親筆信。那你又如何解釋呢?”
董明的臉色徹底崩潰,他癱倒在地,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
謝言柒冷笑一聲,揮手命人将董明拿下:“來人,将董明押入大牢,擇日問斬!”
“殿下,冤枉啊!”董明被押走時,還在拼命掙紮,但已經無人理會他。司聽筠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堂上的謝言柒,兩人相視而笑,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