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燭見他沒有生氣,心裡松了口氣,連忙解釋道:“世子爺,屬下也是實在忍不住了。屬下見到張文遠的時候,他有一個屋子全是酒。那酒太香了,屬下就把酒也帶回來了。
“但是,世子爺,那酒還真不錯,我喝了兩口就上頭了。這不,屬下專門拿了一壇給世子爺嘗嘗。”
司聽筠搖了搖頭,嘴角帶着笑意:“處理幹淨了嗎?沒有留下把柄。”
南燭嘿嘿一笑,拍着胸脯說道:“世子爺,我做事自有分寸。再說了,我可是老手了,我已經把現場處理得幹幹淨淨,他們肯定發現不了。”
司聽筠看着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眉眼彎彎:“确實,忘記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了。”
司聽筠起身小心翼翼地打開酒壇,将酒倒入桌上的茶杯中。酒液呈現出琥珀色,在燭火照耀下閃爍着誘人的光澤,濃郁的酒香彌漫開來,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口。
“來,再嘗嘗。”司聽筠将一杯酒遞給南燭。
南燭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哇,這酒真是絕了!入口綿柔,回味無窮!比吳老的酒還要香。”
司聽筠也端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微微點頭:“确實不錯,但是還是吳老的好喝。”
兩人對視一笑,然後一飲而盡。酒液順着喉嚨滑下,帶來一絲溫暖和舒暢。
南燭又給自己和司聽筠倒了一杯,附和道:“确實,以前在邊疆天天偷吳老的酒喝,現在沒有偷他的酒了,還有點不習慣呢!”
南燭放下酒杯,神秘兮兮的湊到司聽筠面前:“世子爺,怎麼樣呀?你跟殿下,有沒有說清楚呢?”
司聽筠笑容逐漸凝固直至消失,眼神中卻隻有一絲複雜的情緒:“懷珠真的忘記我了。”
南燭撓了撓頭,有些無奈:“世子爺,您别太難過。殿下她受了那麼大的傷,能醒過來就已經是萬幸了。也許時間久了,她會慢慢想起您的。”
司聽筠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我以為我回來了,她就能認出我,可我們之間的……那種陌生,讓我……。”
南燭歎了口氣,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安慰道:“世子爺,實在是不行,要不我們把吳老綁過來給殿下看看,怎麼樣?到時候屬下專門去。”
司聽筠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到時候吳老追着你打,我可不會幫你。”
南燭咧嘴一笑,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哎呀,世子爺,您就放心吧!吳老那脾氣,我還能應付得來。再說了,為了殿下,這點苦我可不在乎。”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對飲,酒香在房間裡彌漫開來,醉人心田。司聽筠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一絲難得的放松,而南燭則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
夜深了,酒也漸漸喝完了。南燭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世子爺,屬下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别想太多。”
司聽筠這是真的醉了,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将空酒壇重新包好遞給南燭:“幫我把這酒收好,下次再喝。”
南燭也醉得不輕,順手接過酒壇,搖頭晃腦地準備離開了房間。司聽筠已經完全醉了,含糊不清的躺在床上,嘴裡還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懷珠……懷珠……”
南燭回頭,醉眼朦胧地看了司聽筠一眼,又踉踉跄跄地來到床邊為司聽筠蓋好被子,才拿起放在桌上的空酒壇離開。
這一晚司聽筠一夜好眠,一覺睡到自然醒。等自己醒來的時候,陽光正透過窗紙灑在房間裡,帶來一絲暖意。
司聽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他伸手揉了揉額頭,試圖驅散那種宿醉後的不适感。
“哎喲,這酒勁兒可真大……”他低聲嘟囔着,掙紮着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裡一片安靜,昨夜的喧嚣似乎從未發生過。
司聽筠翻身下床,為自己倒了一杯溫茶,緩解自己的頭痛和乏力。他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的清香在口中彌漫,讓他感到一絲清醒。
然而,頭痛依舊如影随形,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抱怨道:“這酒确實不錯。”
司聽筠正準備再喝一口茶,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秒,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南燭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臉上帶着一絲慌張。
“世子爺!”南燭還沒進門就大聲喊道,“不好了!世子爺,你的‘情敵’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