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舌頭沒了。”
辛普森滿臉好奇,“什麼叫做沒了?”如果是中毒,舌頭又豈會消失?如果是咬舌自盡,那舌頭應該就順着他的吐血而落到一旁,怎麼會沒有了?
湯米倒吸一口冷氣,“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測。”
“你說?”
在隊友親切鼓勵的目光下,湯米說出了一個比較惡心的内容,“王儲會不會是把自己的舌頭吃掉了?”
“這不至于吧?”辛普森滿臉震驚。
在外溜敵的□□一個翻滾,再次回到結界庇佑之下,附和道,“如果廚師做的菜是絕頂美食,也不是不可能。”他和湯米對視,兩人達成了共識。
切斯特見他們兩個的神色,好奇追問,“何出此言?”
“我們校區的食堂這個月來了新的廚師,做的新菜那個肉派啊——”湯米邊解釋邊吸溜口水道,“肉質鮮美,嫩滑可口,我們吃飯的時候經常誤咬到自己的舌頭,調侃為好吃到舌頭都要被吃掉了。”
“如此美味?”辛普森來了興趣,“隻可惜我們校區不重視烹饪,要求戒口腹之欲。”
“别聊遠了,”切斯特擦了擦手上沾染到的血迹,“找到真兇,平息海倫娜國王的怒火。”
“我覺得真兇可以自爆,反正是秘境,又不是現實真的殺人。”湯米提議道,與其四個人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加快秘境進程。
然而沒有人承認是自己害死王儲的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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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茜多,你還好嗎?”
離開了幻境,陶麗思第一反應是關注伊茜多的眼睛狀況,好消息是眼睛還在,并沒有跟幻境裡一樣被挖出來。
伊茜多松了口氣,果然隻是幻境的挑戰,要有主動挖眼的勇氣。
他們現在站在一個走廊上,走廊上挂着一幅油畫正是剛剛的場景:羊頭海怪綁在礁石上,雙眼是兩顆碩大的黑珍珠,它張開大嘴似乎在怒号。整幅畫充斥着絕望和痛苦。
伊茜多忍不住用手指去觸摸這幅畫。當她的指尖摸到兩塊凸起的圓圈時(眼睛部位),腦海裡忽然多了一些信息——
【既然習慣視若無睹,那就徹底閉上眼吧。】
伊茜多愣了一下,這是繪畫者的評語嗎?而且好強的怨氣啊,□□學者的記憶信息裡隻說自己遭到背叛挖去了雙眼,難道他是故意隐瞞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視若無睹……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菲利普的肚子卻在此時“咕噜噜”的響了起來,他拱了拱鼻子,很不好意思地說,“我餓了,你們有沒有聞到食物的香味?”
“好像有一點。”陶麗思點了點頭。
而伊茜多并沒有聞到所謂的香味,她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還能聞到,嗅覺并沒有消失。
“可能是我太餓了,所以嗅覺比較敏感?”菲利普挑眉,“這個味道好誘人,感覺就在前方,過去看看?”
“行。”走廊就兩個方向,既然前面飄來了味道,那幹脆一探究竟。
這是一間熱火朝天的廚房,每個人都在忙着切菜、烹饪,他們三個站在廚房門口打量,旁聽這些“人”的交談——
“主廚,超級大南瓜已經運送來了。”
“哇,不愧是豐收晚宴,你能種出這麼大的南瓜實在太強了。”
“國王喜歡吃甜的,王儲喜歡吃鹹的,你們上菜的時候一定要區分開,不要傳錯了。”
……
人來人往,但分工明确,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但伊茜多覺得很奇怪,她完全聞不到他們烹饪的菜肴氣味,而看菲利普和陶麗思的反應,分明是十分迷人的氣味。
難道曾經失明的副作用還會剝奪鼻子的嗅覺嗎?
“好餓,”菲利普受不了饑餓了,即使廚房裡這幅場景很突兀,但他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主動走進了廚房,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人影都消失了,陷入詭異的寂靜。
唯獨已經做好放在餐車上的美食沒有消失,擺盤精美,色香味俱全。
“這不是肉派嗎?”酥皮面包裹着噴香的牛排,熟悉的做法分明是學院食堂的新菜,陶麗思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