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禮攢成一團的眉眼裡,有着直白的擔憂。
“你是說——陽陽,你現在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聽到言初禮的話後,林舒的心跳空了一拍,她略帶焦急地握住時曦的手,與此同時,卻有一股莫大的恐慌侵襲而來,就仿佛她曾經曆過類似的場景。
被林舒突然的動作弄的差點一個踉跄,林翊也沒注意自己的狼狽,而是在第一時間看向了時曦。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言初禮心中的擔憂甚至都被沖散了許多。
他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但這或許跟“我熟悉的人在我面前跟一個剛認識的人表現得更像是熟識,而我不過是一個過場者”的畫面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啊?我,我沒事啊?”
不知怎麼從魚肉跳到阿武,又從阿武跳到自身安慰的時曦再一次顯露了超絕的鈍感力。
為什麼有些人的腦子總是時靈時不靈啊?
在四個人的場景中充當了背景闆,言初禮既有為對方無事感到的放松,也有對時曦不時掉線的智商感到的無奈。
“真的沒事嗎?”
林舒不确定地再問了一遍,林翊的目光也緊緊落在時曦身上,似是在觀察些什麼。
“我沒——”
時曦剛開了個口就被打斷了。
“你脖子上那是什麼?”
林翊皺着眉,冷聲開口。
“什麼?我脖子上沒東西啊?”
被提問的時曦迅速從自己的病服口袋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左右照了照。
确認鏡子中自己的脖子确實光滑如初,且并無其他痕迹之後才略帶疑惑地開口。
“你看不到?”
林翊疑惑開口,接着,她就像是感受到什麼一樣,轉頭往同樣面露驚疑的林舒和言初禮望去。
“你們也看不到?”
“嗯。”
林舒點頭。
“看不到。”
言初禮搖搖頭。
“所以是隻有我能看到嗎?”林翊若有所思,“但我感覺那并不是幻覺。”
“或許這是天賦覺醒的前兆?”林舒揣測道,“就像金多寶給人的存在感莫名地低,或許你覺醒的是破厄類的天賦?”
“也有可能。”
林翊點點頭。
“好了,先不說這些,如果剛剛的猜想是對的,那麼很有可能不接觸村民也會出現類似的症狀,至于最後的目的——”
電光石火之間,林翊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兩條信息,一條是主系統發布的任務,另一條是姜蔓蔓不久前和她們交換的信息。
“是想讓我們變成魚怪留在漁村!”“是想将我們徹底留下來!”
林舒和林翊同時脫口而出。
兩人對視一眼,愈發察覺到時間的緊迫性。
時曦昨晚得來的特殊道具太過招眼,說不定還有什麼特殊用途,而且夜裡姜蔓蔓等人也會跟着,自然也不好将它用作照明的燈籠。
為今之計,隻有再去阿秋那裡求得幾盞普通的燈籠,順便看看有沒有别的線索,以村長說話喜歡說一半藏一半的做派來看,拿到燈籠之後指不定還有什麼别的坑等着他們踩。
畢竟,村長雖然有在推動祭祀儀式的進行,但他對遊客們的人數可不算是關心的樣子。
“快到中午了,下午還要去西山那邊摸摸地形,我們就先去阿秋那裡看看吧。”
林舒提議。
“好啊,那我來帶路吧。我已經把這裡的地形都摸清了。”
來到新地方後第一時間記住地形以便逃生的時曦自告奮勇道。
“行,你來帶路!”
時曦話一出口,言初禮和林舒當即拍闆表示同意。
要知道以往他們都是靠林翊帶路的。
他和林舒,一個方向感不好,一個是路癡,就剩下一個林翊勉強能用,雖然每次都能把人帶到目的地,但她帶路總是彎彎繞繞的,就差把人帶到溝子裡去。
現在可好了,總算有人能把路帶好了!
想到之前屢屢爬上爬下的經曆,言初禮和林舒兩人對視一眼,眼裡滿是辛酸。
“???好吧,那——跟我來?”
不解其惑的時曦看了一眼滿是激動神色的林舒和言初禮,又看了看面色隐隐有些發黑的林翊,最終還是決定将這個疑惑抛之腦後。
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解決,至于小葵花,隻要帶好路就行啦~
時曦為這和諧的場面輕聲哼着歌,歌聲遮蓋了身後并不和諧的響動。
阿秋姐姐,我們又來找你玩喽——